第66章 祸星

十多年前，陶家的“人口生意”做得很大。

对于那些处在困境之中的oga而言，九州简直就是现实中的天堂。在他们的口耳相传中，那是一个宛若仙境一般的国度。

有些oga会通过幻想九州oga的生活来麻痹自我；也有些oga会铤而走险，通过各种各样的途径找到陶家的线人，再通过他们的途径偷渡前往九州。

可天底下不会有白吃的午餐，陶家的蛇头也不是做慈善的。

他们会向这些oga收取一笔不菲的偷渡费，有些oga倾家荡产，尚且拿得出来，但也有些oga家徒四壁，是真的凑不够钱。

对于掏的出钱的前者，蛇头会直接安排他们前往九州，如果钱给的够多，抵达九州之后还会帮忙做一个假身份，让他们能够在城市里找一份正规的工作；而对于掏不出钱的后者，蛇头有时会采取垫付的方式——当然，是有前提的。

由蛇头垫付偷渡费的oga，到了九州之后大多数都会直接被安排去嫁人，但总体来说，至少比留在原先的国家中有盼头，不少oga都会咬牙同意。

但依照陶家的规矩，这桩生意是有前提的——oga必须完全知情，并且愿意接受后果。

他得知道自己去往九州后是要做些什么，打工也好，嫁人也罢，蛇头必须将事情跟他说清楚，不允许有任何的欺瞒，尤其不允许有“不将oga带往原先说好的目的地”这一行为发生。

也正是因为如此，陶家在海外的口碑特别好。陶知行当年继承陶家后，想要取缔这桩生意，还有不少偷渡来九州的oga试图找他求情。

直到十年前，出了随月生那一桩意外。

纵观随月生前十八年的人生，可以用“命途多舛”一词来形容。

他出生后不久，在工地上工作的父亲便意外身亡，工头赔了一笔钱，虽然不多，但也勉强够抚养他长大。可母亲不堪忍受孤身一人养育孩子的未来，将赔偿金带走一半后远走改嫁，自此之后音讯全无。

好在他还有个奶奶。

老太太心灵手巧，靠做手工活养大了儿子，等到儿子去世了，她又靠着这门手艺，将孙子一点点拉扯大了。

虽然家里住在贫民窟，也没钱送随月生去学校里念书，但奶奶将他教得很好。等随月生长到十二三岁，又将他送到了街头的杂货店老板那里打杂。

老板是个年纪足够当随月生爷爷的beta，年纪上来后有些力不从心，随月生帮他管账收钱，时不时还能带点虽然过了保质期，但还没有变质的食物回家跟奶奶分享，祖孙二人的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称得上是其乐融融。

可时间一天天推移，随月生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漂亮，看上去简直跟这个藏污纳垢的贫民（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