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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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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

凌晨一点左右,阮母听见按门铃的声音,叮咚。她正坐在客厅里边看深夜频道,边等阮念初。一听见响动,立刻裹着衣服过去开门,嘴里不住抱怨:“你这死丫头片子最近怎么在搞什么?要么夜不归宿要么玩儿这么晚,你……”

不料门一开,阮母当场愣在原地。

门外的自然是阮念初。只是,还多一个人。此时,她女儿正四仰八叉地挂在那人身上,一身酒气,又挥手又傻笑,嘴里还胡言乱语。

阮母顿时黑脸。这幅模样,明显是喝得烂醉。

“这孩子怎么……”她皱眉,然后才把视线转向厉腾,目光疑惑:“你好,请问你是?”

厉腾礼貌地问好:“阿姨你好,我是厉腾。”

阮母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所以只反应两秒钟,她就明白了,脸上随之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哦,原来是厉腾啊。”

当初介绍阮念初相亲时,刘阿姨就对这个年轻的空军上校赞不绝口,今日一见,阮母才知刘阿姨所言不虚。这厉腾,别的不说,光长相就她就能打出个满分。

这时,厉腾捉住怀里那双乱舞的小手,朝阮母笑了下,“阿姨,今天念初和朋友聚会,喝得多了些。您别生气。”

阮母生平头一回见准女婿,心情激动,哪里还顾得上生阮念初的气,只摆摆手说:“不气不气。”边说边侧身让开一步,去扶阮念初,嘴里道:“你叔叔睡了,来厉腾,搭把手,和阿姨一起把念念扶进去。”

“阿姨你歇着,我来。”说完,厉腾略弯腰,一手横过阮念初的腰,一手从她的腿弯底下穿过,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我还能再喝十瓶……”阮念初稀里糊涂地冒出句话,脸红红的,一边念叨还一边比划,“来划拳!四季财五魁首六六六……”

“……”阮母冒火,照着她的手臂就是一掐。

阮念初虽醉,但疼还是一样的疼,顿时“哎哟”叫出声来,眼泪打转。

厉腾垂眸,问怀里的人:“你又怎么了?”

“喝醉了嘛,谁知道她发什么神经。”阮母还是笑着,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来,说,“厉腾,这边走,念念的屋在最里面。”

这晚,阮念初确实醉得不轻。以致于,当厉腾把她放到床上时,她甚至还抱着他的脖子喊乔雨霏,嗓音嗲嗲,怎么也不肯撒手。

厉腾扒了下她的手,没扒开,又生怕弄疼她不敢大力,只好拧着眉,僵在离她十公分的上方。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最后,是阮母结束了这个局面。阮母拉着脸,上前两步去掐阮念初的腰,挠她痒痒。她怕痒,边推搡边笑得打滚,这才把手松开。

厉腾站直了身体。黑色的衬衣领口被那姑娘抓得皱巴巴,他微侧头,抬手整理了一下。

阮念初也疯累了,闭眼睡去,呼啊呼的。

阮母给女儿盖好被子,转过身,朝厉腾窘迫地勾了勾嘴角,“真不好意思啊。我们念念出这么大洋相,让你见笑了。”

厉腾视线无意间扫过床头柜。上面摆了一个相框,照片里的女孩儿大约两三岁,小脸圆圆的,花裙子,羊角辫,冲镜头咧着嘴笑。看上去傻乎乎的,连门牙都缺了一颗。

他看着那张照片,轻挑了下眉,“念念?”

“哦,你还不知道吧。”阮母笑盈盈地跟他解释,“这是念初的乳名。她小时候缺牙,那个‘初’字儿的音老发不准。我和她爸就喊她‘念念’。”

“挺好听的。”

厉腾弯了弯唇,看向阮母,“阿姨,今天这么冒昧地上门,实在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望你和阮叔叔。”

阮母说,“你看你这孩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我们姑娘给你添了麻烦,我要谢谢你才对。”说着一顿,叹气道,“我这女儿,别看她平时乐呵呵的,脾气上来了可犟得很,怪毛病多。厉腾,麻烦你让着她点。”

“念初这么好的姑娘,是我高攀她才对。”

一听这话,阮母脸上乐开一朵花来,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事,阿姨不懂。你觉得她好就好。”

闲聊几句之后,阮母把厉腾送到了家门口,连让他常来玩。

厉腾笑着应下了,离开。

看着消失在楼道里的高大身影,阮母喜滋滋的,心里别提多欣慰。她觉得,自家闺女这么些年不正经谈恋爱,也是好事,俗话说,人品攒多了才能一朝爆发。否则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第二天,阮念初毫无意外地宿醉。

她太阳穴快炸开,蜷在被窝里翻来覆去,不停地喊头疼。没喊几声,阮母就端着醒酒汤进来了,骂道:“哟,现在知道给我喊头疼,喝酒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阮念初把醒酒汤接过来,皱眉道,“我都这么难受了,您老人家就省省口水吧少说两句。”

“你这倒霉孩子,说你两句还嫌你妈唠叨?”阮母气得想给她两下,“醉成那德行,要不是人家厉腾送你回来,你这会儿还睡在大街上我告诉你!”

“……”阮念初被嘴里的药汤呛住,诧异道:“你说什么?昨天不是乔雨霏送我回来的?”

“谁说是乔雨霏?是厉腾。”阮母在床边坐下来,“昨晚上,大概一点钟的样子,他把你送回房间就走了。”

阮念初更惊:“他还进我房间了?”

“进了。”

“妈,”阮念初闭眼,无力扶额,“你怎么能让一个外人,还是一个男人随随便便进你女儿房间?这合适么?”

阮母清了清嗓子,“……昨天你喝醉,我抱不动你,你爸又睡得那么沉,我只好请厉腾帮忙啊。而且他也不算太外人吧。你男朋友,进来一下也没什么吧。”

她脱口而出:“他不是我男朋友。”

“……”阮母一愣,眉头顿时打结,“你说什么?不是男朋友?你们闹矛盾了?”

阮念初默。如果把她和厉腾已经分手的事说出来,照她妈的性格,肯定又会给她安排一系列相亲流水宴。

于是她做了个深呼吸,气定神闲地鬼扯:“暂时没分。不过也离分手不远了。”

“到底怎么回事?”阮母越听越着急,“厉腾对你不好?”

“不是。”

“那是他为人不好?”

“不是。”

“这不是那不是,到底为什么?”阮母有点生气了。

“因为性格不合。”阮念初抬眸看向阮母,一字一顿道:“他性格不适合我。我也不适合他。”

阮母听她说完就放松下来,好笑道:“性格这东西是磨合出来的。我觉得厉腾挺喜欢你。你喝得那么醉,又疯又闹跟要拆房子似的,他都没嫌你烦。我也觉得你挺喜欢他,否则昨晚也不会抱着人家不让他走。”

“……”

阮念初惊得手指都抖了下,“我抱着他不让他走?”

“可不是。”

她闭眼捏了捏眉心,无语。由此可见,酒这玩意儿真是万恶之源。

阮母继续:“行了,小年轻,闹别扭很正常,别动不动就提分手。妈妈告诉你,总之我很欣赏厉腾。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你就必须给我好好跟他处对象。马上二十六的人了,还当自己十七八呢?”

对此,阮念初选择左耳进,右耳出,蒙上被子睡大觉。和厉腾相处的这个把月,她是真的累。那人阴晴不定反复无常,今天说喜欢你,明天说不定就又对你冷若冰霜。

跟神经病谈恋爱,谁爱去谁去,反正她是怕了。她要听乔雨霏的话,对有病的男人敬而远之。

*

阮念初想对厉腾敬而远之,但,世事偏偏不如她愿。就在星期一的早上,她就又在她家楼下见到了他。

厉腾靠在绿化坛旁的树干上,看着她,眸色不明。

晨光熹微中,一身军装的大帅哥,这种场景,换谁都要感叹一句养眼。可阮念初是个例外。她不觉得养眼,她只觉得他阴魂不散。

所以她面无表情地径直往前,根本不准备理他。

厉腾一侧身,挡住她。

阮念初咬牙往左,他也往左;她往右,他也跟着往右。两人就这样左左右右耗了五分钟。

终于,她捏紧了拳头,用一种跟卖菜大爷说话的语气,笑着说:“你好啊厉队。你有什么事么?”

“没事。”他垂眸直直地盯着她,眉眼含笑,“就想跟你一块儿去上班。”

“但是我不想。”她皱眉,“麻烦你让开。”

厉腾淡淡的:“不让。”

“我说快点让开。”她拉下脸。

“我说不让。”

“……”阮念初气结,他个子高又长得壮,跟座山似的。她深吸一口气闭了下眼睛,双手抵住他的前胸,用尽全力往旁边推。

下一秒,厉腾忽然抓住她两只手腕。

他手掌温度很烫,她心一惊,猛地抬头。他的脸就在很近的上方,眼睛盯着她,里面有浅淡笑意。

阮念初承认,这种境况下,她貌似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慌乱。但还是镇定道,“你又要……”

话没说完,他忽然上前几步。

她愣住,步子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又一步,抵上了墙壁。他把她限制在门洞内的一方狭小空间里,低头,直直朝她贴近。

阮念初心尖都抖了下,深呼吸,压低了声音威胁:“我告诉你,现在是大白天,你敢乱来我就喊人。你最好对得住自己这身衣服。”

对方却嗤地笑出一声,“让你搭个车,吓成这样?”

阮念初皱眉,“我不想搭你的车。让开,我再不走真的会迟到。”

“跟不跟我一起?“

“……”

厉腾垂眸看手表,语气很淡,“不急,慢慢想,我帮你看着时间。这会儿离你单位打考勤还有二十五分钟。”

阮念初发誓,这是她第一次对人民解放军这么圣洁的队伍产生仇视心态——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本正经厚颜无耻的人?

她简直想打死他。

半分钟后,阮念初迫于淫威只能妥协,昧着良心挤出几个字:“……好,我跟你一起走。”

厉腾笑了下,手指点她挺翘的鼻尖,“早这样不就行了。”

“……”阮念初见鬼似的往后躲。他手松开。她立刻逃也似从他怀里窜出去。

神经病做事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

她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下,然后走到吉普车前,拉开车门。一打开,就又愣了——一束包装精美的风干稻花,摆在后排座位上。

“……”阮念初眯眼,心生狐疑,没多问,硬着头皮坐了进去。

沉默持续了大半路。

快到演出团时,厉腾才像想起什么,淡声道:“对了。后排那束花,是送你的。”

阮念初转过头,“你莫名其妙又送我花干什么?”

“昨天说过,忘了?”

“昨天?说过什么?”昨天她醉成那样,鬼才记得他说了什么话。

厉腾说:“我要追你。”

“……”阮念初被这个答案噎住了。片刻的惊悚后,她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对他尽量心平气和地道:“……厉腾,你知不知道自己很奇怪?你总是做一些让人想不到,又觉得很莫名其妙的事。麻烦你下次想做什么之前提前跟别人说一声,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刚说完,吉普车就停在了演出团大门口。

“比如?”他问。

“比如说你能不能……”

“比如说你能不能让我亲一下,”他接话,语气很淡,“这种?”

“……”

阮念初呆了。下一秒,两颊温度不受控制地往上窜,红成底朝天。她无语,瞪了他一眼便跳下车,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演出团大门。

最近她越来越容易暴躁,变得不像自己。

果然,和有病的人待久了,自己也要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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