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笼中燕小说全文免费 > 第123章 第 123 章

第123章 第 123 章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食戟从入职远月开始神瞳医圣林奇江若晴崇祯七年最强医圣林奇江若晴活色生香冥夫来袭风丝引打造娱乐帝国(明星潜规则之皇)地府交流群山村一亩三分地我是军阀八零后修道记布衣官道弄潮不正当关系大秦:不装了,你爹我是秦始皇从创建密教开始主神猎手超次元公会我的师父很多

薛奉得知徐墨怀的行踪找到后,立刻去了京中一处偏僻静雅的院落寻他。等他到了的时候,徐墨怀已经梳洗干净,身上脏污的外袍也被换下。

只是不曾想,房中除了徐墨怀以外,还有一个衣衫上沾满了泥点的女子,正在软榻上昏睡不醒。

“殿下……”

徐墨怀没有看他,目光依然落在苏燕身上。“这是赵获的女儿,名唤苏燕。“

“军器监赵获?”,

他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自称是她的堂兄,骗她一路照看我。若是旁人还好,偏偏是赵家的女儿,我信不过她。”

薛奉听着徐墨怀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杀了苏燕以免日后多事。然而以徐墨怀的性子,倘若他下定决心,必定不会让苏燕活到现在,早该埋在土里了,又岂会让她好生睡在这榻上。

“依殿下的意思……”

“待她醒来,给她五百两银子,将她送的越远越好,也算是如了她的愿。”

在薛奉来之前,徐墨怀在杀她与不杀她之间犹豫了许久,直到看见苏燕手腕上的擦伤,才破天荒地心软想要放过她。这几日苏燕似乎真的将他当做了亲人,即便路上被他拖累到摔了许多伤,也不曾抱怨过一句。看在这些的份上,即便苏燕的确听见了什么,他也愿意放她一条活路。

交代过后,徐墨怀起身,没有再看苏燕,只是微微颔首,说道:“走吧。”

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梦罢了,很快这些小事便会被他抛之脑后,苏燕也只是他在路上无意看见的野草,根本不值一提。

——

回到长安后,徐墨怀立刻处置了不忠的部下,搜寻秦王意图篡位的证据,好让他再无卷土重来之日。

太子遇刺失踪的消息使得朝中人心惶惶,更有甚者认定太子已死,已经着手要另立储君。大公主怒斥了说丧气话的朝臣,命人四处搜寻太子的下落。

徐墨怀回宫后处置了一干人等,又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为了避免几位太傅的探望,他只好借口静心养病,留在东宫闭门不出。

只是不曾想待他回宫,怪梦反而愈发频繁的出现,梦境中苏燕的声音无比清晰,带着点古怪的乡音腔调,贴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温热的唇会有意无意从他脸颊擦过。

粉红的唇瓣,好似花瓣被碾碎,花汁在唇上晕染开,尝一口会有甘甜香气。

她的衣衫湿透了,发丝也湿哒哒地滴着水,眼中好似盛了一汪清泉。

“堂兄……”

从梦境中醒来,徐墨怀头痛欲裂,一切都变得难以自控,殿内的物什被砸坏了不少,身上的伤口也因动作而开裂。

守在殿外的宫人低着头,习以为常地听着那些碰撞的声音,只等寝殿中的声响平息后他们再进去收拾残局。

倘若殿下没有这样的疯病,太子之位自然坐得稳稳当当,任由秦王如何都难以动摇他的地位。只是喝了许多药,近年来,徐墨怀的病也仅仅是有所好转,对外谎称已经好全了,也是怕落人口舌,让心怀不轨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徐墨怀醒了以后,又想起在农户家中,他与苏燕相拥而眠的那个雨夜。

那日清晨醒来,他记得自己夜里旧疾发作的事,惊讶于苏燕完好无损的在他身边。

他还当自己是病愈了,如今回到宫里才发现一切并未改变,不过是当夜有苏燕在,他罕见地并未伤到她。

徐墨怀思前想后,还是去拜访了他一直鄙夷的方士,希望能靠着鬼神之说解惑。

那是位有名的真人,一直留在宫中为朝廷效力。徐墨怀不信鬼神,因此与他少有往来。听闻太子召见,他半点也不奇怪。在徐墨怀说起梦中之人变成了苏燕的脸,他更是直言道:“兴许梦中人一直都是这副模样,只是时机未到,殿下才会看不真切,此女与殿下是天定的缘分。”

想起苏燕傻气的模样,徐墨怀不禁气结。“她不过是四品朝臣的私生女,言行粗鄙不堪,我与她有何缘分可言。”

真人走后,徐墨怀想着他说的那番话,始终不能平静,于是派人去查苏燕的近况,想要得知她如今在何处,在做什么事。

距离与苏燕分别以后一月余,青州离长安虽远,若是快马加鞭,送封书信却不是难事。

徐墨怀以为自己欺骗了苏燕,一声不吭地让人送她到山高水远的青州去,她至少也该有些怨气,会想着找他要个说法。直到十日后从青州送来的信到了,他才知晓比起他夜里时常梦见她,苏燕才是真的将他忘了个干净,过得极为快活。

——

苏燕起初得知徐墨怀是太子,她的惊愕要远超过被欺骗的愤怒,得知要被送去无亲无友的青州,她本有些不大情愿,在拿到那五百两银钱后,立刻便将所有不满抛之脑后。

五百两,够她好吃好穿地过一辈子了。无论是在何处,没钱才是最紧要的。

她很快置办了一处不错的宅子,自称是家道中落的官家娘子,将身世编得曲折凄惨,还谎称自己有个丧尽天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堂兄,一时间街坊邻里都看她可怜,时常照应着她。

苏燕再不必担心被抓回去给什么下流坯子做妾,安心在青州住下后,因为生得貌美,向她示好的郎君也不在少数。

徐墨怀捏着书信的手指有格外用力,看完后面无表情地将它撕了个粉碎。

仿佛有一股无名火在他胸腹中烧了起来,似乎是一种名为羞恼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想要看书冷静一下,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想的都是梦中的苏燕在他身下承|欢,以及如今她在青州肆意快活的模样。

徐墨怀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书愤愤地掷在地上。

“薛奉,让人去青州,把苏燕给我带回来。”

短短两个月的日子,苏燕将自己的小院落布置得井井有条,种了喜欢的花花草草后,还开垦了一块菜地出来,邻里送了葡萄秧,她自己又去买了棵石榴树的苗,盼着日后长势好了,能摘一箩筐的瓜果。

一日晌午,她给院子里才冒头的菜浇水,就听有人叩门找她。

苏燕开了门,发现是几个陌生的男子,腰间的蹀躞带上挂了刀剑,她警惕地抵住门,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安道:“你们来找谁的,是不是找错了?”

“苏娘子,我们主子请你随我们走一程?”

“什么主子,我不知晓你在胡说什么。”苏燕面色一变,想也不想便要关门,门被先一步抵住了,对方为难地笑了笑,想起徐墨怀的交代,回答道:“我们主子是害得苏娘子家破人亡的堂兄。”

苏燕腿上一软,险些就要哭出来。

“苏娘子,请随我们走一程。”

她满心地不情愿,看到他们腰间的佩剑,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苏燕上一次回长安的时候满腔欣喜,这回却是愁眉苦脸的,恨不得从马车上跳下去。

不过是在青州随口胡诌了几句话,太子为何会知晓,她说的堂兄也未必指的是他,何必与她一个普通人斤斤计较。更何况她对太子可是救命之恩,怎能因这点小事就要惩治她。

苏燕心中不忿,想起自己尚未开花结果的树苗和刚冒头的菜园子,又是一阵的悲从中来。

等她舟车劳顿回了长安,一路上都在不安马车会在赵府的大门前停下。若是徐墨怀存心要将她送回去,她真是死了做鬼也要缠着他不放。

然而马车一路未停,一直将她送入宫门,最后由几个宫人领着苏燕走到了东宫。

苏燕第一回进宫,这才知晓她想象中的皇宫与现实差距有多远,到底是她目光短浅了,不曾想到此处竟这样大。殿宇楼阁都高大雅致,连头顶的梁木都刻了精巧繁复的瑞兽。

一路的景象让苏燕目不暇接,直到她被领进了东宫的殿内,东宫的宫人给苏燕送上了茶水与糕点,让她坐着等候徐墨怀。

连桌案上糕点的花样都是苏燕不曾见过的,她还当林府已是豪奢至极,果然皇宫里的吃食才是她想都想不出来的。

苏燕想到徐墨怀会来,只敢僵站着,打量几眼殿内的陈设,即便那糕点做得再精巧诱人,她也碰都不敢碰一下。

等了不算太久,苏燕听到殿外宫人行礼的声音,立刻变得慌乱无措起来,仿佛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徐墨怀才踏入殿门,她不等看到他的正脸便急忙下跪行礼。

看到苏燕跪了下去,徐墨怀的脚步明显地凝滞了一下,而后才径直走到她身前。

苏燕的头也不敢抬,只听到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待脚步声消失,她微微抬眼,目光所到之处仅能看到一片玄色衣摆,袍边绣着繁复的纁色纹路。

徐墨怀轻笑一声,缓缓俯身,冰凉的手指钳住了苏燕的下巴,逼迫她仰起头。

“从前不是还一声声唤我堂兄,今日怎么看一眼都不敢了。”

苏燕终于看清了徐墨怀的脸。

发冠将墨发束起,只有额前几缕发丝垂下,在他面上投下阴翳。

徐墨怀唇角含着抹笑意,眸中却一片淡漠。

苏燕惶恐到话都要说不出来了,被他盯得心里发慌,只好磕磕巴巴地说:“殿……殿下说的哪里话,我怎能高攀……”

徐墨怀并不意外苏燕会是这样的反应,想起那方士说的“缘分”二字,他心底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似乎这缘只会让他心烦意乱,倒是对苏燕半点用处也没有,若是他晚些让人去青州找苏燕,兴许她连夫婿都相好了,这算哪门子的缘分。

沉默片刻后,徐墨怀淡声道:“未必不能。”

“啊?”苏燕愣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徐墨怀见她愚钝的模样,也无意再与她委婉下去,直言道:“看在你曾救过我的份上,如今我给你两个选择,回青州继续一个人过日子,亦或是留在此处,我许你做我的侍妾,享尽荣华富贵……”

以苏燕的身份,能入东宫服侍是天大的福分,京中多少贵女求都求不来。

徐墨怀以为苏燕会果断地回答,谁知她惊骇过后,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面露难色地说:“那我还是回青州吧……”

似乎察觉自己说得太直白不给徐墨怀面子,她又忙补充道:“我出身低微又浅陋无知,哪里配得上服侍太子殿下,还是回青州算了。”

徐墨怀直起身,手指寸寸收紧。

苏燕听到他笑了一声,分明是笑,却让人觉得笑声里好似带了几分咬牙切齿。而后她仿佛是听到了指骨被捏得作响的声音。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不过是救了徐墨怀一命,拿到五百两已经很知足了,徐墨怀何必要收她做侍妾,他们才相伴了不过几日,且那几日还狼狈至极。

苏燕想着,听到了头顶传来一声冷笑,徐墨怀再次问道:“如此,我再问你一次。”

“留在东宫侍奉我,亦或是去做奉阳侯的妾侍,你选吧。”

苏燕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徐墨怀。“殿下这不是……”

话未说完,她又愤愤地停下。

徐墨怀似笑非笑,问她:“是什么?”

这不是强人所难!强抢民女吗!苏燕不敢说出口,只气得面色涨红。

“想好了吗?”

想到青州才布置好的小院子,苏燕不情不愿地点点头,闷声道:“那我还是跟殿下吧。”

虽说言而无信,总做些骗人的事,至少相貌好看。苏燕想到此处,总算得到了些许安慰。

东宫忽然多了一位来路不明的苏良娣,一时间惹得不少人议论,然而皇上自昭仪病逝后便一蹶不振,迷上了求仙卜卦,朝中事务大都是徐墨怀处理,他的床榻上睡着什么人,自然容不得旁人指指点点。加上徐墨怀说了,苏良娣待他有救命之恩,不过是妾侍,看在这样的恩义上,很快风浪也就过去了。

只是偶尔,仍有人好奇苏燕的模样,偷偷在远处打量她。

苏燕虽说做了妾侍,徐墨怀并未立刻宠幸她,只是要她夜里与他同榻而眠。

她不习惯与徐墨怀睡在一处,总是想尽法子离他远些。夜里的时候不断地朝床榻边缘挪去,徐墨怀虽察觉到了,并不理会她可笑的行径。

直到夜里苏燕一个翻身,从榻上掉下去磕了脑袋,疼得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徐墨怀坐起来,几乎想要出言讽刺了,听到她疼得哼哼唧唧,只好俯身将她捞起来,让她睡在内侧,冷声道:“你若喜欢在地上安寝,我大可以满足你。”

“我……我喜欢睡榻上。”

“我瞧着你不大像是喜欢。”

“我不睡地上。”苏燕强调。

徐墨怀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她,片刻后又小心翼翼去摸她的额头,起身去给她拿药。

徐墨怀有政务要处理,平日里并不拘着苏燕,许她学完了诗书礼仪再去游玩。

大公主住在公主府,进宫的次数并不多。徐墨怀让一个才学仪态都堪称朽木的人进了宫,她起初是不大满意的,奈何徐墨怀身为太子却对女色无意,如今总算有个女子入了他的眼,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深秋之时,徐墨怀处置了秦王,连同他手下的人都没有放过,手段狠绝几乎到了斩草除根的地步。苏燕为了应付夫子,拿着古籍去请教薛奉,他面无表情地拒绝:“苏良娣还请去问殿下。”

苏燕哪里敢,她总觉着去问徐墨怀,他必定会对她好一番讥讽。“他定是要嫌我笨了。”

徐墨怀从书房出来,恰好听见苏燕的话,皱眉道:“苏燕,你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问道:“殿下有何吩咐?”

“不嫌你笨,尽管来问便是”,他语气中有几分无奈,又说:“我以为自己平日里待你很好。”

他甚至允许苏燕在东宫种了许多莫名其妙的瓜果。

——

平心而论,徐墨怀的确是个性子古怪的人,苏燕但凡做了定丁点不如他意的事,他必定会记仇许久,直到苏燕意识到自己有错,去找他认了错为止,否则他必定会用各种法子让苏燕也不舒坦。

赵府满门被流放,苏燕的父亲在五日之前被处以绞刑,这些事都是她在马场听人说起。

分明是她的血脉亲人,遭此大祸,徐墨怀竟一个字也不曾告知她。

苏燕心底十分不是滋味,回了东宫后立即去寻他问个清楚。谁知徐墨怀不在东宫,反而大公主在此处。

“你急着找太子殿下,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大公主个子很高,俯视苏燕的时候带着一种微妙的轻蔑。

苏燕不想说,她却直截了当道:“听闻前几日,被处死的军器监赵获,是你的亲生父亲。”

苏燕抿唇不语,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太多。大公主却像是刻意要警告她,提醒道:“太子宠着你护着你,你该感恩戴德报答他的恩情,若不是太子,如今你不过是一介罪臣之女。你此番去,若是为了质问太子,亦或是为了你的族人开罪,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苏燕本来只是想问问徐墨怀为何不与她说一声,谁知会被大公主教训一番,心底又气又怒。

徐墨怀回来以后,苏燕冷着脸不与他说话,他见苏燕神情冷漠,语气也重了几分,问道:“听闻你今日顶撞了公主。”

本来只是有些委屈的苏燕,听到这句话以后,脑子里蹭得冒起一团火,气愤道:“殿下若是不待见我,索性让我回青州,以免每日留在宫中惹得人人厌烦。”

徐墨怀皱眉道:“苏燕,你以为自己在与谁说话。”

苏燕听到这句,好似是一团火焰被泼上了冷水,立刻冷静了下来。连她的父亲被处死,徐墨怀都不曾想着告知她一声,他其实并未将她放在心上,她还想着与他争论,岂不是自取其辱。

她像是想通了什么,垂头丧气地认了错。

徐墨怀还有政务要处理,并未将苏燕的事放在心上。

苏燕心烦意乱,不想让人跟着,独自去了林苑中消解。

谁知中途忽然飘了雨,她怕自己一身衣裳淋湿让人看见,会给徐墨怀丢脸,索性低头躲进了一旁的假山,想着一会儿侍女见下了雨,自然要过来找她,她再出声便好了。

假山里另有一番天地,刚好能容纳苏燕一个人。她有些冷,便缩着身子坐下,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后又觉得后悔,早知睡一觉醒来火气便消了,偏偏要出来散心,如今遇上了下雨,心中怨气更甚。

苏燕抱着膝盖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侍女仍是没来寻她。

徐墨怀听到雨声的时候,才想起问侍者苏燕去了何处。

侍者声称苏燕去散心了,徐墨怀说道:“下雨了风凉,让苏良娣回来。”

侍者出去找,回来的时候身边不见苏燕,只在跟着苏燕的一个侍女,她焦急道:“苏良娣方才不要奴婢跟着,独自林苑中散心,奴婢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苏良娣的身影。”

徐墨怀心中一沉,冷声道:“让你跟着苏良娣,你竟让她独自散心。”

徐墨怀命人都去找,宫人们担心苏燕是去了何处躲雨,将林苑附近的宫室也都找遍了,始终不见苏燕的影子。

一直找到深夜,这件事渐渐闹大了,甚至有宫人担心苏燕是否不慎落水。

徐墨怀在殿门前站了两个时辰,面色阴冷到能滴出水来。几次他都盼着能看到苏燕回来,却只有宫人一次次的无功而返。

“殿下不如回去歇息。”侍者劝了一句,徐墨怀没有理会,依旧固执地站在殿门前,想得都是苏燕每夜窝在他怀里的模样。她的身上实在是有许多他瞧不上的地方,然而即便是他不想承认,他也明白苏燕也觉着他是个十分不讨喜的人。

都说苏燕是白日里受了气,一时间想不通自尽了。他觉着可笑,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当真,可听他们如此说着,他仍是觉着心中发冷。

雨势渐渐小了些,假山里的苏燕被冻醒了,看到四周一片漆黑,连忙起身出去,也不管是否还在下雨了。

她也不曾想到自己会在此处睡过去,一睁眼天都黑了,她不知晓此刻是什么时辰,心中又慌又畏惧,等她回去了,徐墨怀必定要大发雷霆,说不准还会让她罚跪。

苏燕小跑着回到东宫,衣衫已经湿透了,路上没能见到多少宫人。等她一到东宫的时候,发现四周好几个宫人提着灯笼守着,还当是不算太晚,连忙跑过去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殿下呢?”

宫人们又惊又喜地看着她,连忙扭头喊道:“苏良娣找到了!”

苏燕冷得瑟瑟发抖,正忐忑不安地等着宫人回答,便听见一道冷飕飕的声音传来。“你还知晓要回来。”

徐墨怀看着她的眼神很是骇人,苏燕自知有错,往后退了一小步。

徐墨怀的嗓子有些哑,他有许多话想说,在苏燕回来之前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该如何教训她。然而此刻见她浑身湿透,又怕又委屈地站在他面前,一腔火气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欲言又止地看了她片刻,终究是没说出什么斥责的话,无奈道:“罢了。”

徐墨怀吩咐宫人下去准备热水。

苏燕走进寝殿,脱了的衣裳沐浴。雾气缭绕间,浑身的寒意也在此刻被驱散。

她趴在浴池边上,听到了靠近的脚步声,立刻睁眼望向来人。徐墨怀仍是阴着一张脸,看着似乎是怒火未消。

苏燕立刻把身子埋到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心虚地不敢看他。

徐墨怀蹲下身,热气蒸腾中,二人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不清。

“你可知晓我等了你多久?”

苏燕不吭声,他面色不变,继续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徐墨怀有些愤恨地想着,苏燕分明是个没良心的,他当真是鬼迷心窍,竟对她上了心。

好一会儿了,苏燕才闷声道:“我不是有意的,我在假山里躲雨……”

徐墨怀没好气道:“躲雨躲了快三个时辰?”

她小声道:“我睡过去了……”

徐墨怀沉默片刻,几乎要被她气笑了:“苏燕,你当真是……我不知如何说你是好。”

苏燕面上浮着一朵红霞,羞恼道:“我要穿衣裳,有什么话不能等一等,非要在此处说。”

她的眼眸覆了层水汽变得莹润,肌肤也在热度下变得粉红。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今日是我不好,你有怨气是应该。”

苏燕听他如此说,冷冷地睨了他一眼,愤懑道:“你是太子,你怎会不好,分明是我有错。”

他的声音很轻:“燕娘,你心里有我,是不是?”

苏燕敷衍道:“今日没有。”

徐墨怀低笑一声,低头去亲她。

目录
锦衣笑傲行从杀鸡爆光环开始最强狂兵混都市能穿越的我该怎么浪大宋最狠暴君晚风不似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