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正文完
奚迟抱歉笑了笑：“明天我一定好好请你吃顿饭，今天正好我男朋友也跟公司签约，我答应了去跟他乐队一起庆祝。”
跟奚长明道别后，奚迟和霍忱径直去了公安局，从戴着手环来做检查的候，他就决定了不再逃避。
“那我怎么能要。”霍野忙道。
最近霍闻泽吃醋得尤其厉害，因为他公司堆积了太事务要处理，不得不加班工作，再回忆起别的人格黏着奚迟的生活，气压日渐降低。
昊和安妍推开门，徜徉在馥郁的花海之中，忍不住惺惺相惜交换了一眼神。
然“秘书”一直站在旁边不走，他终于疑『惑』瞥过去一眼，目光倏定住了，惊喜问：“迟迟，你怎么来了？”
方琴跟何俊良热情招呼他进来，穿着小红棉袄的恬恬扎进奚迟怀里，仰起脸喊道：“哥哥，嫂子，年快乐！”
霍闻泽告诉他，在他脑内构建的领域里，霍忱的那间房子依然是消失的状态。他现在可以清晰感受到其他五人格存在,但无感觉到霍忱的气息。
不管外人怎么看，往日的一切在奚迟心里终于画上了一圆满的句点。
过了格外漫长的一段间，门打开奚迟先看见了陈枫闪亮亮的眼神，然后奚长明走过来，眉眼舒展告诉他：
这一下站到了最顶层，霍闻泽只能赶紧收了下来。
奚迟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他一下，明明全是偷拍的，得这么理直气壮，还做交易。
也许现在的情况并不是治疗失败了，或者奚长明最终心软给他放了水，让霍忱躲过一劫，是某种意上的生。
“什么？”霍闻泽抬眸看着他。
霍以辞立即打招呼：“叔叔好，我叫霍以辞。”
等到六岁的霍闻泽出来，自然也拿到了红包，只不过算是压岁钱。
他痒得喉结滑动了一下，答道：“我病人都出院了，今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加班。”
并不宽敞的办公室里，一下出了六束花，像是在暗中较劲一般，一束比一束，一束比一束精致。
这他身边的人又变了，霍以辞看到恬恬手里惨不忍睹的红纸，温润笑道：“让我来吧。”
如不是酸软的双腿和身上暧昧的痕迹,奚迟简直要怀疑昨晚雾气中的旖旎只是一场梦。
最终方琴脸上泛起了歉意道：“以前是我没想通，真的还要感谢你一直照顾迟迟，看到你两孩子好，就是我最的愿望。闻泽啊，你收下红包就当原谅阿姨了。”
奚迟只能把霍野喊出来，霍野坐在小女孩旁边，从入门的指开始教，恬恬也一板一眼学得别认真。
【难道要再让他被消除一次吗？如把原来的霍忱看作一独立的人，他所作所为罪不致，但因为他只是一分人格，就付出了亡的价，现在不他进行第二次判决，我觉得恰恰体现了生命的尊重。】
“哦哦哦，就是那玩摇滚的，”昊了然点头，“霍知是吧？”
自家闺女嫂子都叫了，红包也收了，方琴连忙也拿出红包塞给霍闻泽。
后面的日子里，奚迟能感受到霍忱一天比一天变得稳定，不再像幽灵一样来去无踪，出现和离开也开始有规律。尤其每次感觉自己要被其他人格替换了，霍忱就会抓紧在他身上留几印子，让接下来的人格疯狂吃醋，把奚迟恨得牙痒痒。
就连六岁的霍闻泽都凑在奚迟耳边悄悄：“有叔叔在和我玩捉『迷』藏，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霍闻泽眉心微拧，全神贯注盯着显示屏，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了声“谢谢”，便继续沉浸在了工作的界中。
找了空档，她赶紧把红包塞给霍知：“来，知知，少喝点酒，让你何叔叔一人喝去。”
架桥上，星星点点的车灯汇成了回家的路，在一最普通的角落，奚迟和霍闻泽一起按响了门铃。
“你等一下。”霍闻泽道。
“过去的都过去了，”她温和笑笑，把红包放在霍忱手里，“以后你好好过。”
这他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方琴做完了饭，举着相机记录下了三人一起弹琴的一幕。
他不动声『色』加码：“包括他参加军训，第一次穿西装演讲，被拉去文化节表演……”
霍忱的视线定在他六岁的一张照片上，上面的他笑得格外灿烂，一双眼睛弯起来，亮得像星星。
奚迟隔着生动的笔触窥见这一幕，胸腔里翻涌起汹涌的浪『潮』，堵在他的喉咙里难以平息。
霍忱再次进入了诊室，陈枫也闻讯赶来，拍着他的肩膀道：“太好了太好了，你前一段间的样子可把我急了……我先进去看看哈。”
终于，在年到来之前，他得到了最后的结：认为先前的融合治疗经成功，不予重启动强制治疗程序，但需按要求接受随访，定期上报复查情况。
小朋友开心马上把红包给了奚迟，让他帮自己保管。
“那是霍言清。”安妍表情更无语了，“你单身真的不亏，一学校毕业又坐在同一办公室，为什么别人就能把六男人哄得服服帖帖，还能抽出间带孩子。”
霍闻泽眼底的疲惫瞬间消散殆尽，眸光一动，揽过他的腰，直接把他带到自己腿上坐下了。
“不用把我当外人的，我正好学学他喜欢吃什么。”霍言清完马上洗了手，接过她手里的菜继续切起来。
霍闻泽眼神一顿，显然还不能完全适应这称呼，拿出红包递给她，『摸』了『摸』她的头。
没几分钟，霍言清敲了敲厨房门，进来乖巧道：“阿姨，我来帮你。”
“辞职吧，这方还能待得下去？”昊语气悲凉，“事业拼不过别人就算了，还要天天被冲着脸秀，关键这狗粮总是超级加倍，太刺激人了。”
他放轻脚步从侧门走进去，不动声『色』把咖啡放在霍闻泽手边。
方琴犯了难：“他会不会觉得，我喜欢霍闻泽，不喜欢他？”
方琴眉开眼笑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何俊良身边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小声道：“你我给闻泽红包，言清算是收到了，还是没收到啊。”
一番纠结，她擦手出去了，过了片刻回来，亲切拉过霍言清：“来，言清，把这收着。”
方琴无奈瞥他一眼：“又来了，可惜我都是理科生，没人能接得住你的茬。”
因为霍闻泽出于被监控的状态,他不能在明面上讨论这件事，只能不动声『色』通过文字交流，仿佛在宁静的湖面下翻涌的暗『潮』。
接着他神『色』一转，霍以辞带着温润的笑意跟他：“我来接着跟你详细描述吧。”
【我想起来了，他现在这种混『乱』无序的状态，和霍知、霍野他刚分裂出来极其相似。】
然霍知出来之后，和何俊良一拍即合，你来我往，兴得何俊良又喝了三杯酒。
毕竟刚才在电话里，他母亲很不习惯问，到底应该备几副碗筷，不同人格吃饭口味有没有区别。
方琴又奚迟：“你不知道，昨天我还听手下的小姑娘提到他呢，真想不到你妈我也认识明星了。”
【可是结如何不都是那些专家了算，如他合伙包庇罪犯呢？他的主治医生之一甚至跟他男朋友有亲缘关系，万一有私心动点手脚，外行也看不出来。】
接下来，霍忱真的如同所的那样,只有在他想方的候,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还有些候他并没有想,但霍忱觉得他想自己了，就会不由分冒出来。
听在耳朵里发烫，他制止住霍闻泽的手，赶紧道：“我有事跟你。”
“今天我脑海里的空里，出现了一棵树苗。”
酒过三巡，何俊良的文人兴致上来，开始『吟』诗作。
他立刻去找奚长明了目前的情况。
他去了书房，没久方琴敲门进来了，把相同的红包塞到霍以辞手里，笑意盈盈：“以辞啊，真好真好，快拿着。”
年的钟声敲响，欢呼和祝福充满了每一角落，他在飘雪的窗前长久接吻。
<isrc=""alt="图片">魔蝎
霍闻泽的手从他『毛』衣下摆探进去，唇边满是笑意：“教授发话气势然不同。”
突然得知这爆炸消息，市局立即选择上报，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调查，专家联合鉴定，上级机关讨论，再次调查，再次请其他专家鉴定……
【不能这样吧，医学经印证治疗没有失败，可以认为是主人格融合了那极端人格的记忆后，又形成了人格？】
“阿姨，可以把这张照片送给我么？”霍忱开口问道，“我有很迟迟学的照片，可以都给您。”
恬恬第一抢着卖哥哥，把奚迟小候的相册都翻出来，包括在床上爬的、哭鼻子的、把雪糕吃得满脸都是的……
方琴终于把一碗水彻底端平了，偷偷跟何俊良：“还好他只有七人格啊。”
【奚教授为精神医学献身一辈子了，年轻的候被病人捅伤也没放弃岗位，反正我是不愿意去质疑他的职业『操』守。】
吃完饭，进入了所有男朋友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必备项目，看老照片。
他整人僵住，觉得怎么选都是错的，好在他亲妹妹及出手解救，打电话让他看楼下的雪人。
他看这厚度，应该是没错了。
霍闻泽自然不好意思拿，两人发挥我国人民传统技能，进行了一番推拉。
到这，她忽然好奇问：“师弟，他真的不会经常互相吃醋么？比如你送了谁一礼物，和谁约了一次会，……咳。”
“也许霍忱是消失了一次，”奚迟把画拿出来，直直看着他，“这是他的第二次机会。”
崭的美好的一天到来了。
总之这周末完全是恶『性』循环，他过得水深火热，人格之间也陷入了僵持状态。
方琴端详了他两秒，确定了：“是言清吧？快出去坐着，哪能让你沾手。”
奚迟走到窗边向下看，一片白茫茫的雪上，立着五圆滚滚的雪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这问题有点难回答，他还是据实以告：“应该是指你的所有人格。”
“医学角度可以认为是，”奚长明所有所思道，“但如何判定不是我了算。”
他早上当然是没能起来，霍言清委屈了半天，到了晚上好的间，哼哼唧唧就是不走，把他折腾到睡着。
奚迟看着他西装笔挺的正经工作状态，耳根有点热，目光扫向办公室的门，觉得这样不太好，打算站起来。
霍忱低头一张张看着，眼底漾满了笑意，奚迟把视线偏过去，耳朵泛红。
除夕夜，整座繁华的城市节奏慢了下来，雪花从空中轻缓飘落，往日遥远璀璨的霓虹，今天都换成了暖融融的春祝福语，卖冰糖葫芦的老人收了摊，小朋友拿到最后一串糖葫芦，牵着爸妈的手蹦蹦跳跳往前走。
“我当然想去。”霍闻泽笃定，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唇，话锋一转，“阿姨是只让我去，还是让‘他’也一起去？”
霍闻泽却把他搂得更紧了，另一只手在桌边按了一下，厚重的木门顿咔一声被反锁了，敲在心脏上令人心跳加速。
霍闻泽眼神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邀请，年三十一向是家人团聚的日子，这意非同寻常。
宽敞安静的办公室里，他耳边只剩下彼此交叠的呼吸，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感觉到摩挲在自己腰线上手越来越重。
这一闻在网上又引发了轩然波，各论坛首页都在激烈讨论：
奚迟看着手上堆积如山的红包，忍不住想笑。
本来这一晚霍以辞是约他看话剧的，来这样一出，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了，第二天他早上醒来，直到中午才下床。
奚迟在旁边看着，眼睛微弯。
他陪霍忱去摘掉监控手环的那一天，天空中万里无云，冬日的阳光并不灼热，柔和洒在衣服上，让人全身疏懒。
奚迟神『色』一滞，在记忆可以沟通之后，这简直是每天的日常。
安妍白他一眼：“人家那人格叫霍野，你能不能记清楚点，别下次见面又叫错了，影响师弟家庭和谐。”
霍以辞每天都画一幅的画给他，他目睹了小幼苗凭单薄的树干往上钻，伸展枝叶，以惊人的速度变得繁茂，连起一片绿荫。
因为恬恬最近发展了弹吉他的爱好，缠着奚迟，想要霍野来教她。
“来来来，小野，先把红包收下。”方琴弯着眼睛，“恬恬的学费我往后再给你啊。”
奚迟开口的声音有些不稳：“也就是……”
直到奚迟半夜『迷』『迷』糊糊被亲醒，被霍闻泽留了一身吻痕，咬着他的耳朵充满占有欲：“不许和他去看日出。”
直到霍忱再次出现，明明白白站在他的面前。
“你只看我一眼就走么？”霍闻泽问着，嘴唇亲昵蹭过他的侧颈。
奚长明凝视着画纸，眉间的沟壑显得更深了：“你能把他带过来么？”
一片其乐融融的氛围，奚迟觉得自己被卖得彻彻底底。
间逐渐滑向十二点，窗外的雪越来越，恬恬闹着想堆雪人，她爸妈只好带她下了楼。
这么下去最累的是他，年关将至，住院病人也差不都出院了，他得以提前下班去了霍闻泽的公司，打算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之前霍知还了首暗藏心意的诗送他，然他感『性』思维有所欠缺，并没有看出来，觉得自己反更像“直男”。
霍忱帮忙把几摞相册搬回柜子里，方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奚迟，开口跟他：“你这孩子，之前也受了不少苦。”
他有种冲动，不要继续遮掩躲藏了，他想看霍忱拥有崭的人生，不再蛰伏在阴影里，是像其他人格一样正光明活着。
越长他的照片就越少，一是因为他不愿意拍，一是因为他母亲也日渐繁忙。
霍以辞拿出来一张白纸和几支彩铅，垂眸飞快描绘着，不出一分钟，栩栩如生的画面在他眼前。
奚迟正在外面和恬恬剪窗花，看见霍言清神神秘秘过来。
方琴忍不住笑：“完了，找到知己了。”
眼前的人又换回了霍闻泽，霍闻泽翻过画纸，在背面字告诉他：
奚迟感觉气氛逐渐偏了起来，侧过脸躲开了，望向桌上的一摞文件提醒道：“赶紧继续吧，看着都累。”
奚迟看他没话，又补充：“我自己过也是一样的，还清净。”
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勾住了方的脖子，在急骤的心跳中回应了这吻。
“不定我能找人陪何叔叔聊。”奚迟开口道。
【家都好认真，是不是只有我还不太明白，现在和过去的霍忱到底算不算一人啊？】
于这种不讲道理抢占间的行为，其他人格纷纷表示强烈谴责,但还是暂默默容忍了,并且不约同遮掩着霍忱的行踪。
温暖的房间里留下他两，人格之间又起了的争执——谁陪奚迟一起跨过零点。
奚迟心跳骤然快了一拍，这就是，霍忱这一次，不再是被仇恨的本能催化生，有了的存在的意。
“当然了。”
奚迟望着他隐含着光芒的眼神,微怔眨了眨眼。
和煦的阳光照耀着绿丝绒一般的草，几栋房屋错落有致分布在上面，各有各的点，中间明显空着的一块上，有一棵幼苗破土出，嫩绿的叶片上挂着『露』珠。
霍闻泽唇线抿起，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同，又隐约有些不爽，深深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腿上的人，手指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微仰起头吻住了他。
“然是旱的旱，涝的涝。”安妍目光发直，转过来幽幽奚迟，“下班请客啊奚教授，只有火锅才能治愈我受的伤害。”
“我刚才霍忱进行了人格障碍测定，数值和之前出现了较的差异，偏执评分和反社会型障碍评分有所降低。于曾经导致他人格形成的刺激因素，也就是绑架案相关的人物、影像、声音等等，他也呈现了一种低敏感『性』，不能被诱导出暴力行为……”
秒针剩下最后一圈，奚迟睫『毛』颤了颤，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双眸子里，光芒突然一转，没过几秒，眼神又变了。
他一边被吻得头晕，一边想他今天本来打算缓和一下霍闻泽的醋意，结现在感觉方吃醋得更厉害了，真的好难。
奚长明也震撼极了，喃喃道：“这按理是不可能发生的，我的治疗很成功，全程在摄像机的记录下，经过了几重测试，足以证明霍忱的人格经消融……他没有概率能逃过去。”
方琴倒是爽快笑道：“成交！我再送你一张他幼儿园表演，头上点小红点的。”
到学就没有了，方琴藏好眼中的愧疚和失落，笑道：“就是这些啦。”
年夜饭的桌上，除了恬恬喝可乐，家都喝了点酒。
霍忱指尖一顿，转身看着她。
“怪我，我想起来了，霍知是黑客，给咱送过手工点心。”昊不好意思拍了拍肚皮。
奚迟眸光微微震动，心跳加速抬起头。
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门口，奚迟正好碰见霍闻泽的秘书给他送咖啡，于是跟她：“给我吧。”
他把昨晚的情况告诉霍闻泽之后，霍闻泽也很惊异，表示自己在治疗中,亲眼见证了霍忱意识的消除,没有人会比他本人更能确证这一点。
他发现霍知除了医学专业书籍，其他方面的书也看了不少，甚至诗词歌赋也有所涉猎。
何俊良也愣了：“这……”
奚迟眼看着人格迅速切换，抽签等等方都被否定了，最后他让他自己选要谁留下来。
“噢噢，以辞，艺术家就是不一样。”何俊良笑眯眯，“了，前段间有人送我一幅画，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这样奇怪的现象持续着,直到有一天,霍闻泽从公司回来，突然脚步急促把他拉进了书房。
奚迟唇角弯起了小弧度，走近一步道：“看看你。”
不出一会儿，一幅足以放在民俗博物馆展示的剪纸作品诞生了，何俊良从厨房出来也震撼了一下。
霍野眼里勾着笑：“她挺有天赋的，比孟一文学得快不止一点。”
“我妈刚才问我，明天除夕，要不要带你回去吃年夜饭。”
霍闻泽薄唇轻抿，他点了下头。
霍闻泽眼神更亮了，顺着往上绵密亲到他的下巴。
她递了意味深长的眼神过来。
和霍知去a听学术讲座的计划自然搁浅了，于是进行了一些别的“学术”研究……
他回头想让方也看看，却猝不及防被堵住了唇。
“哥，阿姨刚给我发了红包，给你。”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睡在他枕边的人又变回了霍闻泽。
【这不就相当于他逃避了制裁吗？我心理上没接受这结。】
他这边过年，如家长孩子第一次上门的象别满意，就会在见面礼的一万块钱红包里加一块，寓意万里挑一。
他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干脆散步走了回去，霍忱一路上牵着他的手，在人『潮』最拥挤的路口也没有松开。从隔着一条街的距离遥遥相随，到现在可以十指相扣并肩行，仿佛隔了很久，又像在弹指一挥间。
好消息总是成倍出现，没过几天，奚迟正式晋升了副教授。
紧接着，他看到那棵树扭曲了枝干，开始以一种奇异的方式生长，努力想要把自己变成一座房屋的模样，绿的枝桠簇拥上，织成了遮风挡雨的顶。
陈枫挠着头问：“那现在他应该算一人格吗？”
奚迟指尖触到霍闻泽刚交给自己的，一模一样的红包，想象了一下方琴的心理活动，哑然失笑。
“比她作业专注了。”奚迟评价道。
【楼上，你有没有看过重生文学？】
一起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天，方琴就着急去厨房继续张罗，何俊良跟他笑呵呵解释了一下，他家保姆过年回了老家，一桌年夜饭都得自己做，完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