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拍摄意外
“应该不是，他没有要我的联系方式。”顾嘉煜理性分析。
工作人员疏忽导致的事故，可如果他没出现，那广告牌砸到的会是顾嘉煜的脑袋。
池总是从事芯片设计和软件开发的，两家公司并没有合作，出现在公司大楼，只是因为和晏总认识，看起来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摄影师摸了摸下巴，打量了贺琛好一会。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挡在了他面前。
“再给他一盒没拆封的，足球可以拿走了。”
看到他后又避开，就像在躲麻烦。
但对方都已经收回视线，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顾嘉煜也没上前，像什么也没发生朝着摄影棚走去。
顾嘉煜摇头。
工作人员站成一排瑟瑟发抖。
如果眼神会说话，顾嘉煜甚至觉得那是在说‘你不要过来啊’。
“广告牌是昨天刚换上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出了这个差错，我要去处理一下，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和他们说。”
拍摄是在第二天上午九点，顾嘉煜他们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布置好。
顾嘉煜无奈，“不认识。”
“我过去看琛哥拍照了。”
“这款纯奶好像和市面上的纯奶味道不太一样。”
顾嘉煜刚起身就对上了一道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顾嘉煜对纯奶谈不上喜不喜欢。
“我不看好姐弟恋，但是弟弟出来的那一刻，我好像恋爱了。”
“你没事吧？”
“池总是我朋友，但不代表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该怎么处理还是要按程序来，你去调查清楚再来汇报。”
也许和小绿茶关系不算好。
抬眸看去，顾嘉煜略微怔神，是刚才看到的那个男人。
负责人道完歉给旁边的女员工使眼色，对方慌乱地点点头离开了现场。
父母离世后，顾嘉煜没有喝牛奶的习惯。
“不用喝，做一个亲吻的动作，把牛奶盒当成你最喜欢的东西。”
偶像剧重点肯定放在妆容和服饰上，女生是裙装，男生是小西装。
拍完广告，夏知声就带着他们直奔机场。
“没事。”
“啊！小心。”
再等等。
真想查，那肯定还是查得到。
夏知声：“？”
“啊！”
他拆了吸管，喝了一口。
“啊，是是是。”
晏总放完话，转身跟上了池总的脚步。
“贺琛挺上镜，镜头感也挺好，这个东西是慢慢练出来，你也不用急。”夏知声转而又问。
很快，工作人员送来了足球。
“你该道歉的人不止是我。”
夏知声见他真不认识，脑洞大开。
不过贺琛长得帅，个高腿长，穿在身上就完全是卖家秀。
男人站在顾嘉煜身侧，脸上的表情更臭了，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你认识那个池总？”
夏知声跟过贺琛几次代言，评价还是比较客观。
想到男人蹙眉的神情，就算认识大概也是关系不好的那种吧。
听见顾嘉煜的道歉，男人一顿，垂下眼皮压住眼底闪过的波澜。
贺琛眉梢一挑，“你还想给他联系方式？”
“他该不会是……”
顾嘉煜也有点纳闷，他从工作人员的聊天中得知了两条信息。
“谢谢。”
池总不喜欢被一堆人围着，他神色不耐，点了点头。
“不是甜牛奶，但是入口有点甜味。”
顾嘉煜抬头，墙上的广告牌应声砸下。
池总冷着脸，眸子转向了负责经理。
顾嘉煜低头看了向牛奶盒上的营养成分。
话音未落，他们口中的晏总匆匆走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刚才离开的那名女员工。
但既然是躲麻烦，为什么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的那么及时？
顾嘉煜没多解释，他自己都没弄清楚小绿茶的家人都在哪，而且联系方式全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和家里关系不好。
“下巴再抬高一点，ok！”
两人聊天时，贺琛已经换好了衣服出来。
会有一家人互相拉黑，什么联系方式都没有吗？
他穿着白衬衫，手里好像拿着什么资料，目光相对，男人蹙了蹙眉别开了视线。
“蛋白质、脂肪和碳水、钙等含量好像比乳用牛奶高。”
顾嘉煜没去深查是因为他不知道小绿茶和家里人是什么情况，贸然联系不是上策。
“真奇怪。我来找你的时候，他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广告牌砸下来时，大家都措手不及，只有他反应迅敏地替你挡住了。”
夏知声慢悠悠地接上前一句话。
是个陌生的男人，约莫二十五六岁。
“给他。”
他穿上高中校服没有违和感，最新上映的电视剧也是校园剧，顾嘉煜看过他的校服扮相，要说差别……
负责人忙不迭跑过来道歉，被叫做池总的男人冷眸肃穆。
夏知声是不喝纯奶的，她受不了奶腥味，但合作方送了很多牛奶到公司，好多同事都喝过说没有腥味，只有奶香。
第一次眼神交汇时，池总看他的眼神明显不太和善。
广告牌已经被工作人员扛走了，夏知声走了过来。
“嘉煜，你国庆不回家没关系吗？”夏知声也是忽然想起，顾嘉煜国庆还住在公寓里。
摄影师指了指贺琛。
顾嘉煜：“？”
“你和那个池总真不认识啊？”夏知声又一次问起。
“有点想粉这个弟弟诶，就冲着颜值，我今晚去追。”
想了想第一次对视，池总看他的眼神，那哪里像是看上，分明写满了抗拒。
顾嘉煜看了一眼池总的伤口，现在还只是轻微的肿胀，到了明天肯定会变成淤青。
认识？
摄影师还没来得及按快门，就被突然的尖叫声打断。
负责人立刻转向顾嘉煜。
“没关系。”
剧中的姐弟二人虽然是家庭困难，但却被贵族学校的重点班招收。
难道不是池总对顾嘉煜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怎么变成顾嘉煜想给池总联系方式？
几个工作人员小声的讨论起来。
顾嘉煜：“……”
“害，校园偶像剧不是给学生看的吗？现在就算让我看偶像剧，那也是看都市偶像剧。”
晏总似是无意地看了顾嘉煜一眼，顾嘉煜抬眸看去，他又转向了自己的员工，声音顿时冷了下去。
他不认识，但小绿茶认不认识他不清楚。
“阿池，你没事吧？好像挺严重，你先去擦个药膏，这砸得不轻。”
分明是替顾嘉煜受的伤，但他没有要和顾嘉煜交流的意思，对于顾嘉煜的道歉和道谢置若罔闻。
小说里有很多这类桥段，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会招收一批成绩优异，生活条件普通的学生，不仅学费全免，还有奖学金。
顾嘉煜没想明白，池总又不想理他，这个问题暂时无解。
顾嘉煜确实没有过去，可池总却主动走了过来。
“查一下是谁负责的？这次是万幸，砸到脑袋你们能担责？营销部辛辛苦苦拉合作，要是遇上合作商来公司谈合作，这一脑袋下去，还谈个屁。”
停顿了一秒，顾嘉煜和贺琛的视线同时转向她。
他个高腿长，小包装的牛奶拿在贺琛手里有种反差萌，和他酷酷的表情不太搭，但又意外的可爱。
“对不起。”
助理带贺琛去上妆换衣服，顾嘉煜和夏知声在休息室外的圆形沙发上等着，还有人给他们送了零食和饮料。
没给顾嘉煜开口的机会，池总转身离开了。
几个工作人员过来道歉，“池总，您没事吧？”
当然，也可能是小绿茶单方面的拉黑。
不仅不丑，还挺帅，两条笔直的大长腿藏在裤管里，脚下踩着一双球鞋。
奶香醇厚浓郁。
比起小说里的设定，眼前的贺琛更为鲜活，还带着点学生的朝气。
“感觉梦回高中。”
“好帅！”
他们给贺琛准备的是一套高中生校服，主打宣传是适合学生喝的奶。
“实在很抱歉！责任在我们，是安装人员的工作疏忽，我们不会逃避责任的，请您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顾嘉煜总觉得他在池总眼里是个很麻烦的存在。
“有足球吗？”
“抱歉啊！你没被砸到吧？”
“你喜欢喝纯奶吗？”夏知声说。
“实在非常抱歉，池总。”负责人忙走了过来，面露歉意，“对不起啊，应该是安装失误，您要不要先去擦个药膏？”
“上面写着冰淇淋一样的口感。”
假期第三天晚上，夏知声带着贺琛和顾嘉煜去了a市。
是她理解有误？
“如果是面试的话，那天下午到场就可以了，不用一个人窝在公寓。”
正打算拆吸管的夏知声忽然顿住，顾嘉煜的话过滤到她耳中就是——
贺琛也才大二，19岁的年纪，比顾嘉煜大了一岁。
以前有过校服评选，贺琛身上这款就是被初高中生疯狂嫌弃的那一款。
“对不起，对不起。”
广告牌砸下来的速度，绝对没时间思考其他，替他挡下绝对是下意识的动作。
但贺琛今天穿的校服是最早期的蓝白色校服。
“池总，真的很对不起，你先伤口先去处理一下吧。我们晏总马上就到！”
“江映妮拍了一部校园剧，昨天刚上映，你们都没看吗？”
喝多了容易发胖。
“看上你了吧。”
“行，你去吧。”
“我本来也不看，跟着我妹妹一起看的，贺琛真的太帅了！！！出场就帅到我了。”
顾嘉煜看着桌上摆着的小盒纯牛奶，方形的小纸盒包装，还画了一只可爱的牛。只有125，也就巴掌大小，放在顾嘉煜手心正好，还方便揣口袋。
广告牌本身不重，但边框是复合板材质，猛地砸下还是留下了一道伤痕，但没有流血。
顾嘉煜注意到包装上写的‘水牛纯奶’，他给夏知声解释。
“市面上最多的牛奶都是乳用牛奶，这个是水牛奶，优点大概比较好喝。”顾嘉煜看到了墙面上贴着的宣传语。
顾嘉煜摇了摇头，现场负责人松了口气。
只是以前每晚睡前，妈妈都会给他热一杯牛奶，说是助眠补钙，还能长高个。
“很好。”
摄像师说完，助理立刻又拿了一盒牛奶给贺琛。
池总不是他们公司的总经理，晏总才是。
顾嘉煜回过神，他看向男人挡住广告牌的那只手，“……受伤了吗？”
贺琛右脚踩着足球，咬着纯奶盒上的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