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我有一个秘密歌曲完整版 > 第81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81章 我会一直陪着你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网游之末日剑仙法相仙途笼中鸟傅少的冷情娇妻沈卿卿霍霆萧还看今朝洪荒绝世散修宠妃颠覆笑傲江湖莫宛溪贺煜城他定有过人之处校花的金牌保镖星海猎人游方道仙来自东方的骑士冒牌干部野猫驯养网王之中国魂戏精穿进苦情剧宠婚

信拆开后,有一行秀气的钢笔字跳出来,说着不离不弃,一直陪着,那上面明明是情人间浪漫的诺言,却让沈良发了疯,他的面部肌||肉诡异的颤抖,转头就连滚带爬的去找火柴盒,点了把火,把信纸丢进去,连语文课本一起烧了。

火光映在沈良的眼中,照在他的脸上,把他的神经质放大无数倍,呈现出一种阴森的状态,他瞪着地上烧起来的信纸和课本。

“既然你很喜欢我,那我怎么对你都可以的吧?”

沈良的神情复杂,有恐惧,不安,戒备,疯狂,他的五官扭曲起来,声音很温柔,如同爱人的呢喃,“去你该去的地方,别再来找我了,走好。”

课本和信纸上面的火焰正在蔓延,无声无息的咆哮着,嘶吼着。

沈良抹把脸,把冷汗擦在衣服上,他笑了笑,用更加温柔的语气说,“放心吧,美院我会去的,带着你的梦想一起。”

就在地上的课本和信快烧完时,一阵冷风从半掩的窗户那里窜入,那些灰烬和破碎的纸片瞬间就被吹了起来,沈良毫无防备,脸皮沾上到了灰烬,他尖叫着抓挠。

隔壁的黄单正在给陈时画速写,他听到动静就立刻丢下速写本跟铅笔跑了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少年,眼皮猛地一跳,“你的脸……”

沈良的脸上有一道道的抓痕,深的地方淌着血,浅的地方渗着血丝,他自己抓的,十根指甲里塞满了皮肉,掺杂着一些灰烬。

此刻沈良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他的喉咙里发出拉风箱的声音,拿布满血光的眼睛盯过去,像魔鬼。

黄单蹙起了眉心,他喊道,“沈良。”

那一声不大,沈良的眼珠子转了一下,似乎恢复了些意识,又好像没有,他抬起脚,一步步地往黄单面前走去。

黄单闻到沈良身上的血腥味,他抿起了嘴唇,站在原地没动。

沈良离黄单越来越近,后面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伴随陈时的声音,“沈良,你想干嘛?”

身形猝然顿住,沈良垂下眼皮,“不干什么。”

陈时靠近黄单,他看一眼沈良,皱眉询问,“你的脸怎么了?”

沈良还是垂着眼皮,头也没抬,有血珠缓缓滴落,掉在他的白色毛衣上面,“不知道怎么过敏了,自己抓的。”

黄单说,“你在喊叫。”

沈良的胸口起伏没那么大了,他抹了抹毛衣上的血,“那是疼的。”

黄单欲要往屋子里看,沈良已经先他一步跑进屋里,先关窗户,然后又出来把门锁上,“我去下医院。”

话落,沈良转身就走,很快就出了院子。

黄单看看紧闭的门,再看看地上的几滴血,“沈良不像是过敏。”

陈时单手搂住他的腰,“别管他。”

黄单拿开腰上的手,走到不远处捡起一块碎纸片,边缘是烧过的痕迹,这东西应该不是从外面刮进来的。

看着上面的几个字,黄单知道是高三的语文课本,也知道是哪一篇课文,前两天他才对陈时抽查过,错不了的。

这院子里只有三个高三生,除了他跟陈时,剩下的,就是沈良。

黄单想不明白,这篇课文他记得滚瓜烂熟,没有什么特殊含义,沈良为什么要烧掉?还是说,沈良烧的是整个课本?

不对,黄单捏着碎纸片的指尖用了点力,他知道是什么了。

是那封信。

黄单以前不懂情爱,现在懂了,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看着对方的时候眼睛里会有亮光,藏不住的,沈良跟一中的女生在一起的时候,眼睛里就没亮光。

画室里的人都觉得他们画画的好,男才女貌,很般配,当情侣非常合适。

不过俩人没有正式交往,对外说是好朋友。

在大家看来,他们两个人关系的改变,也就是往前走一步的事儿,谁先走那一步,就表明谁喜欢对方喜欢的更多一些。

黄单不那么觉得。

他之前觉得沈良只是享受被人仰慕的滋味,女生的目光追随着他,某种心理会得到满足。

等沈良消失几天回来以后,黄单的想法有了变化,他感觉沈良对女生的态度,有点像他杀鸡时的情形,会先安抚安抚,顺顺毛,希望在给鸡抹脖子的时候,能顺利些。

无论是哪种,黄单都可以看出来,沈良对女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当时黄单无意间撞见女生递信给沈良的一幕,包括女生走后,他看着信,脸上露出的冷漠。

尽管黄单没能目睹后续,但他可以确定,沈良是不会收下那封信的。

一定是扔到哪儿了。

就在刚才,沈良要背那篇课文,发现扔了的信夹在里面,竟然又回来了,他很害怕,于是就点了火把信跟课本一起烧掉。

至于沈良为什么会叫喊,应该是信跟课本没烧完时风吹进屋子里了。

因为窗户本来是开着的,沈良出去前才去关了,而且黄单发现沈良的脖子里有灰烬,他心里有鬼,即便是身上碰到一点灰烬,一块碎纸片,都会惊恐。

沈良把脸皮抓烂,就是因为脸上沾到了灰烬。

一路推下来,黄单把整个思绪快速梳理一遍,觉得眼前的迷雾淡去了一些,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黄单站在风里环顾这个院子,砖瓦,青苔,墙角的垃圾,枯萎的叶子,光秃秃的枝干……太多东西上面都充斥着被岁月腐蚀的痕迹。

他往二楼看,有几根细细长长的枝蔓垂下来,跟房东老太太一样,行将就木。

鬼在哪儿?

黄单伸手掐了几下眉心,他倒是希望能见到鬼,越早越好,一个两个,一群都没关系。

会不会……

鬼一直就在他的身边,只是他没发现?

黄单眯起了眼睛,他刚进入沉思的状态,就被唇上的热度给拽了出来。

陈时在少年的唇上停留片刻,“张同学,别胡思乱想了,回去继续给我画速写。”

黄单说自己没心思画了。

陈时不高兴,拉着他的手回屋,门一关就抱怀里亲。

黄单被亲的浑身发热,背上出了一层细细的汗,他轻喘,“别闹,不然我今晚又要洗澡了。”

陈时把手伸进少年的棉外套里面,他弯下腰背,抵着对方的额头,恶狠狠的说,“张舒然,我告儿你,说什么都没用,你丫的心思不知道跑谁身上去了。”

黄单张嘴,在舌尖上做着预备工作,还不及蹦出去的那些音全被陈时吃掉了,他的身上黏||糊||糊的,再这么下去,晚上真要去澡堂洗澡了。

“我有心思了。”

陈时捏着少年的下巴,他慵懒的嗯了声,“是吗?”

黄单点点头,“嗯。”

陈时深呼吸,他刮刮少年的笔尖,“去吧,把我画的帅一点。”

黄单刚拿起铅笔,手还没抓到速写本,就被两只手从后面抱住腰,耳边是陈时粗粗的喘息声,“不行,我忍不了,你先给我亲。”

腰上的手勒的很紧,黄单没法转身,只能把脖子往后扭,“睡觉再亲。”

陈时亲他的眼睛,鼻子,嘴唇,“那我已经憋坏了。”

黄单说,“不会坏的。”

陈时的额角出汗了,眼底也发红,他把少年往身前带,“会坏,还有可能会落下什么后遗症并发症,我的心灵也会受伤。”

黄单,“……”

陈时亲着少年的耳朵,舌||头轻轻划过,“张舒然,老婆,帮帮我,好不好嘛?”

听着他撒娇的语气,黄单有点儿晕,答应了。

将近一小时后,黄单躺在了被窝里,脑袋都没露出来,冷。

陈时站在床前哭笑不得,“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就不行了,以后我还有好日子过不?”

被窝里的人没搭理。

陈时一屁股坐下来,把被子往下拽,手伸进被窝里,摸到少年光||滑的脸,忍不住捏了捏,“干嘛呢,有这么累?我不也给你亲了吗?”

黄单探出头,“我们有两点不同,一,我都是在五分钟以内完成,你用时一次比一次长,平均是半小时,二,你亲我的时候很轻松,不费什么力气,可我亲你的时候,脸部的肌||肉都会发酸。”

陈时的唇角勾起,得意洋洋的耸耸肩,“那没办法,哥是天生的。”

黄单说,“我知道,你还会长大的。”

陈时隔着被子压上去,捧起少年的脸亲,“小样儿,我就知道你盼着那一天呢,放心吧,为了你,我愿意努力长大,再好好把你送上天,看星星看月亮。”

黄单的嘴一抽,认真提醒道,“不要拔苗助长。”

陈时,“……”

黄单打哈欠,脑袋歪在一边,随时都能睡着,“快十点了,睡吧。”

“脚都不洗,懒的要死。”

陈时去把炉子底下的小铁片拉到头,他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拽了绳子上的擦脚巾,用脚把盆踢到床前,边往盆里倒水边说,“起来泡脚。”

黄单掀开被子坐起来,卷起秋裤把脚放进盆里,舒服的叹息。

陈时低头拖鞋,“往边上去一点。”

黄单给陈时腾出位置,“沈良是不是还没回来?”

陈时抵抵他的脚趾头,还拿带着厚茧的脚底板去蹭,“没听见什么响声。”

黄单的脚背有点痒,也有疼,“轻点。”

陈时双手撑在床沿,上半身往后仰,看着少年的后脑勺,“喂,张舒然,你喜不喜欢我?”

黄单说,“喜欢。”

陈时哼了声,嘴角却上扬几分,“我不问,你都不说。”

黄单说,“在车站就说了的。”

陈时又哼,脚底板也往上蹭,拿脚趾头夹住少年小腿的一块肉,力道不重,“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喜欢就得偶尔说说,听到没有?”

黄单说,“你也没有偶尔说。”

陈时脱口而出,“放屁,老子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对你说一遍!”

说完以后,他的脑子里就轰隆一声响,浑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卧槽,陈时,你真没救了。

黄单一愣,“我不知道。”

陈时瞪着少年,耳根子滚烫,“你睡的跟猪一样,当然不知道。”

“……”

黄单说,“那你可以在我不睡的时候说。”

陈时偏过头,“想得美。”

知道他是害羞,黄单也就不往下说,只是伸手摸一下他的下巴,有点硬,“明天去家乐福,给你买刮胡刀。”

陈时抓住下巴上的手,凑过去轻咬几口,“都是男的,你怎么不长胡子?”

“基因问题,我爸的汗毛也很少。”

黄单把两只脚从脚盆里抬起来,伸直搁在半空。

陈时伸手握住放到自己腿上,眉头皱着,手上的毛巾一下都不马虎,擦的很仔细,“妈的,老子就没这么伺候过谁。”

黄单的唇角翘了翘。

陈时看见了,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张舒然,你笑起来……”

黄单侧头,“嗯?”

陈时吞咽唾沫,心想这小子就是来讨债的,成天勾他的魂儿,他麻利的给自己擦了脚,洗脚水也不倒了,直接抱住人进了被窝。

夜里黄单醒了。

他下床在痰盂里撒了尿上床,陈时的手脚就缠上来,像树藤,把他紧紧缠住了,好在是冬天,不觉得热。

“陆先生,你在不在?”

系统,“说。”

黄单问道,“120区的鬼以什么形式存在?”

系统,“千奇百怪。”

黄单又问,“鬼是没有实体,还是跟人一样?”

系统少见的不答反问,“要是一样,那人跟鬼有什么区别?”

黄单说,“是我在问陆先生。”

系统,“人跟人有不同,鬼也是如此。”

黄单借着透过窗帘照进来的微光看一处虚空,那就是说,有的鬼是实体。

如果是实体,那混在人群里,很难找出来。

陈时的声音模糊,“你撒泡尿,把瞌睡虫都抖痰盂里去了?”

碰到腰上的手,黄单的指尖滑进去,触到一片粗糙,还有点湿热,他蹭蹭那只手掌里的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陈时的呼吸粗重,在少年脖颈里吐气,“睡觉!”

黄单说,“你睡你的,别管我。”

陈时的额角一抽,你他妈的把老子的心都蹭痒了,还怎么睡啊?他一个翻身压上去,把少年的手钳制住拉到头顶,咬牙切齿的说,“张舒然,你仗着自己是未成年,就对我胡作非为!”

听着他一半委屈,一半愤怒的指责,黄单动动被钳制的手,言下之意是,谁对谁胡作非为?

陈时说那还不是你不老实,“你点的火,自己来灭。”

黄单说,“睡前给你亲过。”

陈时在他的脖子里亲,咬他的锁骨,“血气方刚懂不懂?哥哥我现在就是这么个状况,一点就着,一着就炸,你看着办吧,要是敢撒手不管,这被子都能烧出一个窟窿。”

黄单被咬的打了个抖,“疼。”

陈时不咬了,改为舔,把他的脸颊,耳朵,脖子给弄的湿||漉||漉|的,“这几天都是阴天,没太阳,裤子都没干,我身上这条要是湿了,明儿就要挂空档去画室了,我是无所谓,可我好歹是你男人,不能给你丢面儿,你说是不?”

“说不过你。”

黄单拨开脖子里的脑袋,身子往下蹭。

半个多小时后,黄单才从被窝里出来,他很累,简单漱个口就睡着了。

陈时还在回味,他在黑暗中砸吧嘴,怀里的人呼呼大睡,自己却没了睡意,“你就知道害我。”

“张舒然,陈时他媳妇儿?”

“嗯……”

“没什么,就是叫叫你,睡你的吧。”

陈时低着头,捏住少年的脸亲,舌||头也伸了进去,片刻后他退出来,亲亲少年的头发,“喜欢你。”

第二天上午,沈良回来了,脸上的抓痕在医院清理过,他的气色很不好,头盖骨像是被电钻钻,疼的眼睛都合不上。

王琦来找时,沈良准备喝药,屋子里的味儿非常难闻,里面混杂着衣服没干,散发出的霉味儿。

沈良开门看到来人,面上就露出不悦,“王警官,我已经跟你说过好几次了,那封信早就丢了,我没看过。”

王琦迈步走进来,“我来这儿是为别的事。”

沈良端起药一口喝了,满嘴都是苦味,他的胃里翻滚,想干呕,“还有什么事?”

王琦也没坐,就站在屋子里,“根据调查,在死者出事前几天,有人听到你跟死者说话,说你有什么想做的,就要去做,你有没有这么说过?”

那句话怪怪的。

王琦在得知这条信息以后,就那么想过,他甚至还会猜疑,沈良是不是知道女生会死?

但那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预知明天。

沈良放下杯子,找抹布擦掉桌上的水迹,“想不起来了。”

王琦盯着他看,“一点都没印象?”

沈良一脸抱歉,“真没什么印象,一天都不知道要说多少话,哪可能会记住。”

王琦笑了一下,“沈同学说的也是。”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屋子,换了个话题,“你跟隔壁的陈时关系怎么样?”

沈良说,“还好吧。”

王琦说,“他画的比你好。”

沈良听着他那陈述事实的口吻,眼底就掠过一丝阴骘,转瞬即逝,“这没什么大不了,学美术的人很多,肯定会有比我画的好的。”

他笑着说,“人有时候容易变成井底之蛙,不出去就永远不知道外面有多大,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王琦觉得这话里有话,暗藏着嘲讽。

沈良无意间瞥动的视线骤然一顿,看清了什么,他的瞳孔一缩,垂放的手都颤了一下,“王警官,我的身体有点不舒服,想休息了。”

王琦是看出他的脸色苍白,“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沈良说不用,躺会儿就好,“有什么问题,王警官可以随时来找我,慢走不送。”

王琦挑挑眉毛,他到门口时回头看,见少年已经满头大汗了,“真不需要?”

“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再见。”

沈良关上门,他立刻走到床边蹲下来,把手伸到床底下摸索。

有短暂的一两秒,沈良就觉得那条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后退着跌坐在地,床底下没有什么东西,屋里也静的吓人。

过了几分钟,沈良去找扫帚,把床底下的那块碎纸片扫了出来,看也不看的烧掉。

做完这个动作,沈良的神经还是绷着,他开始在屋子里翻找,把东西翻的乱七八糟,终于被他找出了好几个碎纸片,全是信纸,上面有字。

确定真的没有了以后,沈良快速就擦了根火柴丢进去,等碎纸完完全全的烧成灰,他闭上眼睛,长长的舒口气,这才活了过来。

王琦在巷子里停下来,他用手挡风,按打火机点烟。

作为一名执法人员,要绝对的凭证据断案,不能靠想象,脑补,猜测,以为,觉得来判定案子的走向。

王琦站在原地抽烟,现在该查的都查了,所有的证据都了瘫在眼前,还是只得到了一个结论,女生是自杀的。

可王琦就是没法相信。

他吐出一团烟雾,想起了同事开过的一句玩笑话,同事说他们是警||察,不是道士,只能抓人。

局里的人力物力有限,每天都在忙着调查别的案子,只有王琦还放不下,却又感觉眼前一片明亮,没什么好查的了。

就比如那个沈良,王琦察觉到他的异常,却查不到他的杀人动机,作案机会,更何况那种作案手法就不是人能干出来的。

王琦揉额头,自言自语了声,“真他妈的邪门……”

一整个上午,黄单都没看到沈良,他画会儿就停下来思考事情,左边是周娇娇嘴里飘出的糖果味儿,右边是陈时口鼻喷出的烟草味,没完没了。

吃糖也有隐,看周娇娇就知道了,她挂在画架下面的袋子里装了很多糖果,有一部分已经变成了糖纸。

“舒然,你帮我看看。”

周娇娇把画架往黄单那边扳,“我觉得我画的比昨天好。”

黄单看了看,“嗯,进步不小。”

他对周娇娇的进步并不感到意外,早就发现对方有天赋了,只是每天的状态都比较散漫,也可以说是不放在心上。

周娇娇开心的笑,“真的啊,那舒然你说我现在的这个水平,能考上大学吗?”

黄单尚未出声,另一边的陈时就说话了,“他又不是大罗神仙,哪儿知道你能不能考得上大学。”

周娇娇哼哼,“跟你又没关系。”

陈时的视线越过黄单,直接扫向周娇娇,他在笑着,却让人不寒而栗。

周娇娇把嘴里的糖果咬的嘎嘣响。

黄单听到门口的动静,见是张老师跟刘老师过来了,大学生放了寒假,他们的时间充裕,天天都来画室指导。

张老师穿了件黑色皮衣,里面没穿毛衣,只穿了个薄薄的线衫,旁边的刘老师是一身棉长衫,那长度跟周娇娇的大羽绒服差不多,俩人都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老师来了,画室里安静下来,挪动画架跟椅子的声音都没了,只有铅笔排线的沙沙声。

要不是黄单,陈时连画室都不会来,他早就画完了,刘老师过来一看,画是没什么好说的,就让他出去把烟抽完了再进来。

陈时懒洋洋的走出画室,嘴边的半根烟没让烧到屁股,等的人就出来了。

黄单在水池那里打肥皂洗过手,这会儿很冰,手指头都是僵的,他搓了搓拿到嘴边哈气,“去家乐福?”

陈时说好,“走快点。”

黄单跟上陈时,把画室甩远了,拐过大路走到僻静的小路上,他的手就被温热的手掌包住了。

陈时给少年捂了捂,用自己的体温给他赶走寒气,“知道我的好了吧?”

黄单嗯了声,“知道的。”

陈时前后左右看看,飞快地在少年唇上亲一口。

出了农大的大门,穿个马路就是家乐福,黄单跟陈时去二楼的书架那里找书看,不用花钱租,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地儿坐。

陈时绕着几个书架转转,被他发现了小座椅,就把黄单喊过来了。

黄单手里捧着本书看起来。

陈时在看《魔法学徒》,他看完几章后瞥一眼身旁的少年,发现对方手里那本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英文,再去看书皮,也是英文,“你看得懂?”

黄单说,“看得懂。”

要换个人这么说,陈时怎么都不信,但面前这个已经展露过非同寻常的一面,还真不好说,他把自己的那本拿到少年眼前,“你看这种玄幻吗?”

黄单抬眼,下一刻就摇头,“不看。”

陈时压低声音,“那多没劲,我给你介绍一本,保你看完一本就想看第二本。”

黄单说,“好好看书,别说话。”

陈时的面部抽搐,换了个姿势接着看《魔法学徒》。

黄单看了二三十分钟,他站起身把书放回书架上,好奇的拿了本玄幻坐回去翻看起来。

陈时问道,“怎么样?”

黄单说,“不好看。”

陈时扫扫他看的,发现自己看过,当初可是在课堂上提心吊胆看完的,看的欲罢不能,“这还不好看?那你说个好看的给我听听。”

黄单说,“我们的兴趣爱好有差别。”

陈时嗯哼,“看出来了,差的还不是一星半点,这就不好办了,以后在一个锅里吃饭,搞不好能把锅砸了,谁也没得吃。”

黄单无语。

有人过来了,是对情侣,牵着手有说有笑的找书。

陈时看过去,羡慕的情绪顿时冒了出来,不知道他跟少年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牵手,他没了看书的兴致,再精彩的剧情也变的无趣。

“走了。”

黄单把书放回原处,跟着陈时去买刮胡刀,称了一点水果。

米缸里的柿子早吃完了,这次买了几个,看着红彤彤的,不一定有家里树上长的甜。

到电梯那里时,陈时忽然说,“张舒然,我们去拍大头贴吧。”

黄单微愣,“好哦。”

于是俩人问了家乐福的工作人员,不多时就站在拍大头贴的地方,交钱进去。

黄单不懂这个,所以他没说话,只是在一边看着陈时翻梦幻图库,说这个有点丑,那个丑爆了,嫌弃的不行。

“要不我们换一家?”

“不换,就这家,丑也要拍。”

陈时拉下黄单,俩人半蹲着凑在屏幕的框框里面,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自然。

第一次拍合照,难免的。

陈时咳一声,对着屏幕露出帅气的笑容,“来,跟着我念,茄子。”

黄单说,“茄子。”

陈时按了拍摄键,一连拍了好几次,他离少年越来越近,先是从后面抱住,拿下巴蹭肩膀,就是脑袋靠上去,非常亲昵。

黄单在陈时亲自己的脸颊时问,“会被发现的。”

陈时说没事,“就一张,待会儿拍完了,我已经跟老板说了你是我弟弟。”

黄单的嘴一抽,“我们长的不像。”

陈时摸少年的细腰,“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也可以是一个像爸妈,一个像爷爷奶奶,没问题的,听我的话,放轻松。”

黄单没来得及放轻松,陈时就按了拍摄键,他的脸上是呆呆的表情。

拍完以后,陈时就去找老板。

黄单提着买的东西在外面站着,没多久就见陈时出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袋子,步伐轻快,“老板说我们兄弟俩的感情真好。”

陈时把那张亲脸的照片洗了两张,“看你多傻。”

黄单看过去,是挺傻,“你真帅。”

陈时愣了半响,他笑起来,眉眼飞扬,“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了,你好好抓手里,可千万别把我放了。”

黄单说,“我会的。”

陈时的喉结滚动,好想把人给办了,他压□□内的燥||热,把另一张照片给了黄单,“留着,不准弄丢。”

黄单把照片放进钱夹里面,“嗯,不丢。”

陈时满意的笑,自己也收好了,“剩下的放我这儿,等到了大学,我再给你看。”

黄单说好。

很多事上面他都会很顺从。

下午沈良就顶着那张凄惨的脸来了画室,谁见了都会问两句,他都会回答,说是自己过敏了。

周娇娇摇摇头,“真可怜。”

黄单问她,“为什么那么说?”

周娇娇翻白眼,“沈良的脸皮都要没了,还不可怜?”

黄单看沈良,那脸是触目惊心,“说是过敏,你看着像吗?”

周娇娇说不像,“我过敏就是身上长小红点,不是他那个状况,也没听过见过谁会那样。”

黄单没再说什么。

三点多的时候,画室里来了个中年女人,是一中那个女生的妈妈。

中年女人来画室带走女儿的画具,她突然就喊了声,“这不是我女儿的画板。”

张老师跟刘老师都来问情况,“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的情绪很差,她质问画室里的所有人,声音尖锐,“谁把我女儿的画板换了?是不是你?”

被问到的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中年女人瞪着沈良,她知道对方跟自己的女儿走的最近,“一定是你干的!”

沈良露出疑惑的表情,“阿姨,我为什么要换她的画板?”

中年女人答不上来,她也不走,就在画室里发疯,最后是被警||察带走的,说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黄单在画室里找找,发现角落跟院子里都堆放着好几块画板,有的很旧了,脏兮兮的,有的还很新,但他没有观察过,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女生的画板。

陈时低声问,“找什么呢你?”

黄单说找画板,“你知道那个女生用的画板上面有什么记号吗?”

陈时偷偷在他额头弹一下,“你傻了啊,我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闲的发慌,会去注意别人的画板?”

黄单,“……”

他去问周娇娇,对方在画室不怎么画画,跟其他人相处的也都挺好,或许知道点名堂。

没想到周娇娇也不知情。

“舒然,你没听吗?那个大妈没了女儿,精神不正常了,她说的都是疯话,不能当真的。”

黄单说,“她说画板的时候,是正常的。”

周娇娇眨眨眼睛,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黄单说,“感觉。”

周娇娇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也有感觉,那大妈疯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在画室里滞留多长时间,就被高三生嘴里蹦出来的梦想和憧憬给遮盖了。

黄单往沈良那儿看,见他在专心画水粉,没什么异常,不由得蹙了蹙眉心,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没过几天,大家就往考点跑,带上证件和钱早起去排队报名。

黄单每天都能看到周娇娇,他有点奇怪,“你不是说要考好几个学校吗?怎么不去报名?”

周娇娇说还没开始呢,“我卡里的钱没了,等我爸把钱打卡里,我就去报名,来得及。”

黄单问她报了哪几个学校。

周娇娇一口气全说出来,“舒然,你说大学是不是真的很美好?”

黄单说,“不美好,很忙。”

周娇娇一怔,她撇嘴,“可是我听很多人说大学很轻松,日子快活着呢。”

黄单说,“那是骗人的。”

周娇娇挠挠脸,“我信你,舒然你是不会骗我的。”

她哎呀一声,“要是这么说,那我考不上大学,心里的遗憾也就没那么大啦。”

黄单说,“你还没考,怎么知道考不上?”

周娇娇说,“要做最坏的打算嘛,我不像你跟陈时,你们画的好,只要回学校补补文化课,基本就没问题。”

“我不但画的一般,文化课也不好,三百分都不一定能考的出来。”

黄单说,“还有时间的。”

周娇娇不挠脸了,她垂头抠指甲油,“来不及了。”

黄单看去,眼皮底下的手是他穿越过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好像周娇娇手上的指甲油总是掉的乱七八糟的,也都是一个颜色。

年一过,单招考试开始了。

画室里的人变的更少,不是在考点考试,就是准备考试。

黄单跟陈时只打算报考一个学校,他们去报了名,继续在画室画画,不着急。

周娇娇过完年就没来了。

黄单不知道周娇娇的联系方式,问陆先生也不告诉他。

“你要是再叹气,我打你屁股了啊。”

陈时把圆珠笔丢到卷子上面,“那周娇娇家里有事没来,你一天到晚的叹气,她有那么重要?”

黄单心说,当然重要。

陆先生不透露,就说明涉及到任务,他在周娇娇身上挖到的信息并不多,人不来,这条线就断了。

黄单叹气,不光是因为周娇娇,还有沈良隔壁的齐放。

这段时间齐放就没回来过,门一直锁着,老太太也没带别人来看房子,说明他还租着。

一下子失去两个人的消息,黄单失眠了。

陈时以为他是面临考试,压力大,所以才睡不好,“没事的,有我陪着你呢。”

黄单说,“考完试就要回学校了。”

陈时握住他的手把玩,“想你想的不行了,我会去你的学校找你。”

黄单的眉心舒了。

陈时给他哼歌,有《唯一》,《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专挑这类肉麻的哼,等怀里的人睡着了,他才慢慢睡去。

13号那天,沈良去参加美院的考试,他走出校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

这次单招考试很顺利,不管是造型还是色调,感觉都把握的很准,有种行云流水的感觉,考个高分已经是十拿九稳。

在校园的门口,沈良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学校画室里的人,从他沮丧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他考的很不理想。

沈良走过去打招呼,拍着他的肩膀,明知故问的道,“哥们,今天考的怎么样?”

“哎,不太好,感觉过不了。”

沈良勾唇,面上浮现了一抹温和的微笑,“不用太在意了,考试这种事,只要尽力就行,再说了,不还有下一次么?单招还有段时间才结束呢,把情绪调整好,完全来得及报考其他学校。”

男生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情绪跌到谷底,完全没听出沈良语气中的得意,“沈良,你呢,考的怎么样?”

沈良看似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吗?这次感觉还不错吧。”

男生闻言,脸上的黯然之色更浓了,又勉强的聊了几句,他就和沈良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独自离开了。

学校后门的对面是一片居民区,沈良穿过马路,一个皮球蹦跳着向他滚来。

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站在远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大哥哥,能帮忙把球踢过来吗?”

沈良微微一犹豫,皮球就滚过了他的身边,向着马路方向去了。

刚才球过来时,沈良都没捡,现在往后面滚了,就更不可能回头去捡,他在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又不认识这小孩,让对方找别人去捡吧,自己才不想去沾这个麻烦。

想到这里,沈良便装作没看见一样,抬脚继续走。

然而,就在沈良迈开脚步的时候,他没看到的是,那个皮球缓缓的滚到了马路的中间,一辆满载钢筋的摩托车正好疾驰而来,车上的人没有看见路上的皮球,前轮径直的轧了上去。

球是圆的,车轮也是圆的,变故就是这样的忽如其来。

疾驰的摩托车如炮弹一般,向着前方沈良的方向,轰然砸了过去。

心情大好的沈良正走着路,忽然眼皮狂跳,心中莫名涌起巨大的不安,就在他感到茫然之际,一道凉风从耳边吹过。

沈良看见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等到稍作思索之后,他才明白过来,身体还站在路边,不是身体远离了他,而是他的头颅离开身体,越飞越远。

是什么杀了自己?是那辆已经支离破碎的摩托车吗?

可她是谁?那个站着自己身体旁边,与自己手牵手的女生。

沈良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看这女生有些眼熟,却已经来不及想出她的名字,只有一段话出现在他最后的意识里。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守着你,对你不离不弃。

www.。m.

目录
亏成首富从游戏开始柯南之融入主线电影的世界外科教父末世法师梁休青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