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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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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盛安这一嗓子,明昙赶忙端正地捧起笏板,抬头朝阶上看去。

只见皇帝一身明黄龙袍,沉稳地落座于龙椅之上,周身气质威严庄重,只需一个眼神,便让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太极殿顿时寂然无声。

然而,当他的目光划到女儿脸上时,却又霍然柔和许多,甚至还朝紧张的明昙微微颔了颔首,眼中略露笑意。

“诸位爱卿,有事启奏罢。”

“——启禀陛下!”

几乎是皇帝话音刚落,兵部尚书戴良便上前一步,沉声道:“京中禁军指挥使耿靖日前上奏,称军中近来军纪不稳,许多士兵都精神萎靡、疲惫不堪,演武事倍功半;还有十数人,则更是连日告假,乃至平日操练的阵型都无法维持……”

“耿指挥使是爱兵如子之人,得知此事后,立即亲自带医者一一排查下来,竟发现告假的士兵皆是因腰腿剧痛、肿胀难忍所致。其中更有甚者,还出现了肢体麻木、无力等症状,实在无法继续随军操练,因此才不得不连日休养。”

“由于患病人数过多,已经大大影响了禁军的练兵成效。耿指挥使怀疑,或许是因操练之法过于严苛所致,故而托老臣急奏,请陛下着人彻查禁军军规,看能否对此改进一番——不然,长此以往,禁军兵力一旦衰弱,可是会后患无穷呐!”

他这长长一段话下来,将不少官员都说得心惊肉跳。

他们都是居于皇城根下的京官,家业人丁都在这里,万万不能轻忽。但若是护卫此方安全的禁军出了问题,那可怎么得了?

然而,在满堂哗然中,皇帝却微微蹙起眉头,思索道:“禁军的军规和操练之法,皆是沿袭祖制,数十年来都不曾出过问题,怎么现在却……”

“据耿指挥使所说,早在数年之前,禁军中便屡屡有士兵抱怨训练难捱。”

戴良似乎同样有些迟疑,顿了顿,这才缓缓道:“不过,老臣是从边关归京的武夫,倒也确实不曾看出,禁军的操演之法究竟有何严苛之处……”

部尚书愁眉不展,皇帝也久久不言,明昙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见似乎无人有出列之意,这才咬了咬唇,上前一步,拜道:“启禀父皇,儿臣有话想说。”

这下,文武百官的目光都“唰”一下落在了她的身上,震惊地互相对视。

噫!

这可是兵戈之事,连陛下都不敢随意置喙,九公主一个长在深宫的女娃娃,又能懂些什么!

还有脑筋转得快的人,立刻便反应过来,朝着前面那个纤瘦的背影努一努嘴,无声嗤笑:恐怕这辈子也只能上一次朝,所以才想在陛下面前出风头呗。

哦——

众人被他的眼神点醒,顿时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不禁在心中暗暗摇头。

啧啧,还以为这九公主有什么过人本领,能得陛下如此信重;可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个露才扬己的绣花枕头而已,真是令人失望透顶。

端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其实也有些惊讶。

龙鳞竟还懂禁军操演之事?

这不应该吧……

不过,即使他也不觉得女儿能说出什么高见,但对上明昙格外坚定的目光,倒也不禁点了点头,愿意给她一个表现的机会。

“你且讲来听听。”

“父皇也知道,儿臣在宫中,与仪妃娘娘的关系颇为亲近。平日到她宫里小坐时,也曾听娘娘略微提起过京中禁军的操练之法。”

明昙思索着,回忆起自己和华瑢的谈话,又想了想林漱容新出的那本军务模拟册上对禁军的描述,沉吟片刻,缓缓说道:

“禁军与边关驻军的训练相似,皆是‘五教各习’。一要教给士兵们辨认发号施令的旗帜,明白各种颜色的寓意;二要教给他们如何听取各种号令的数目;三要教给他们在战场上前进后退、一同行动的步伐;四要教给他们如何使用各式各样的兵器;五还要教给他们军中陟罚臧否的原则,让他们明白军纪的言出必行。”

“而据禁军的军规,这五样东西,须得在一天之内全部教习,且要日日重复训练,逐次增

加回合与强度……因此,连续几个月下来,不少士兵们都会吃不消;身体差些的,还会严重拉伤肢体,以致损伤骨骼关节。”

听她洋洋洒洒说了这样一大段,就连皇帝都惊讶无比,下意识诧异地转头望向戴良。

却见这位从军领兵经验丰富的兵部尚书正满脸赞同,朝着明昙连连点头。

在注意到皇帝的目光后,他还立刻下拜,语气十分激动道:“陛下,九公主所言正是禁军和边关如今实行的操练之法!而且描述的病状,也与耿指挥使说得一般无二!”

见戴尚书都这么说了,后面一大堆原本等着看公主出丑的官员们也顿时傻了眼,面面相觑,一个赛一个的茫然。

这情况不太对劲啊?

明昙一边想着“不就是肌肉拉伤吗有啥可奇怪的”,一边满脸高深莫测,继续说道:“禁军里的兵士,大多是从京城或周边地区选拔而来,虽然堪称是武举中的佼佼者,但到底比不得边关各州所出身的武进士——譬如盘州、拓州、曲弓关等地,皆是习武成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受不住如此高强度、高负荷的操练,也就自然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戴良忍不住接话道:“可禁军的操练之法实行数十年,也一直并未如此……”

“今时不同往日了呀,戴大人。”

明昙朝他拱手一礼,平静道,“武举不如文举已久,近十年来更是连参科之人都日渐稀少;更有许多举子其实本不擅武科,只是因为文举竞争太过激烈,又想求一份功名,不得已才会硬着头皮投状。”

“而这样的人,又怎能承受这般辛劳的练兵之法呢?”

戴良听得一愣,浓黑的眉毛狠狠拧起,登时陷入沉思。

明昙撇了撇嘴,在心中暗叹内卷啊内卷,竟然连天承朝都卷成这样了哟。

她转过身,接着冲满脸惊异的皇帝道:“是以,依儿臣之见,父皇确实应当下令改革禁军军规,放缓每天训练的强度;而且儿臣还听闻,士兵们每半月下来,才能得一日休沐,这样未免太过劳苦,也应当

酌情调整才是。”

“……”

眼瞧周围一圈人目瞪口呆,皆朝明昙投去难以置信的目光,皇帝轻咳一声,回过神来,不禁暗生得意。

看朕的龙鳞!夺聪明!

他心中大慰,平日在朝堂上的威严几乎荡然无存,正满脸慈爱,刚要细问明昙对休沐制度的想法时,旁边却忽的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父皇,儿臣以为九皇妹之言,颇为不妥。”

皇帝一怔,扬眉看去,只见明晖正手持笏板,长揖而拜,语调稳重道:“九皇妹小小年纪便宅心仁厚,诚然是件好事——”

“然而,禁军的职责是护卫皇宫大内、护卫京城百姓,从某些方面而言,就连天子的安危都要依托于他们……若是依九皇妹之见,因为体恤士兵的身体,就轻易更改祖制,放宽操练,那岂不是会让他们变得松懈懒怠,又如何能承担保卫陛下的重任呢?”

与方才明昙的境遇不同,明晖的话几乎是刚一说完,便立刻有人响应道:“二皇子所言极是!天子脚下,怎可轻忽?九公主不该太过仁慈了呀!”

其余官员纷纷对视一眼,犹豫了会儿,也跟着道:“是啊……禁军军规是几十年的旧制了,从来没出过错,怎能说改就改?陛下应当三思啊!”

“听戴大人所言,也不过几个伤兵罢了,多派点医师即可,九公主所言实是不妥……”

“哼,女子优柔!从军之人还要什么休沐?边关驻军护卫国土,京中禁军还护卫天子呢,合该一视同仁!而且,依老臣所见,禁军明显责任更大,理应加训才是!”

类似的话听了几耳朵,原本快要被明昙说服的戴良也脸色微变,迟疑地向皇帝看去,心中犹豫不定起来。

虽然九公主说得在理,可他一介边关军出身的武夫,吃得苦比这要多太多,是真不觉得这操练有多严苛啊……

而一旁,眼看殿中都是支持自己的人,明晖的唇角也不由微微弯起。

他转过身,冲明昙施施然一拱手,面上含笑,语声温润道:

“九皇妹年纪太小,不懂事罢了,还请诸位莫要苛责,多担待一些。”

此话一出,马上就有知机者恭维道:“二皇子如此爱护手足,实乃孝悌忠义之人呐!”

“……”

明昙略微蹙眉,眸色沉沉地望着正风光无限的二皇兄。

明晖一向将她与三哥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借势打压自己倒也罢,但如果真的阻碍到禁军制度的改革,那些或许还在带病受痛、苦苦坚持训练的士兵可怎么办?

华瑢曾告诉明昙,就连她的父亲、名震天承的定远大将军华钦,都觉得这种练兵之法过于严苛,实在颇为不妥……

长此以往下来,勇将练不出来,老弱残兵只怕能练出一堆,这才是真正的后患无穷啊!

明昙咬了咬唇,看向周围七嘴八舌指责自己的人,准备再度开口劝说,然而袖口却倏的一紧。

她怔了怔,回头望去,只见明景面色微沉,冲自己轻轻摇了摇头。

殿中局势突然变成一边倒的模样,显然是站队于明晖的官员在其中有意引导。

此时,若是明昙再坚持启奏,只怕会被他们抓住把柄,再扣上一个“妇人之仁”、“贻笑大方”的帽子……

明昙自然知道三哥的忧虑。

可想想那些怀着热血保家卫国、却被严苛的军规操练到身体劳损的士兵们,自己便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她咬了咬牙,抽回手来,正待不顾明景的阻拦,硬要坚持上奏之时——

“启禀陛下!老臣以为,九公主虽自幼长于深宫,却能通晓兵事,句句言之有理,实在是令臣等自愧不如。”

身旁不远处,一名满面正气的老者却突然出列半步,赶在明昙开口之前,中气十足地对皇帝道:“如此天资聪颖者,正应在朝中大展拳脚才是!”他顿了顿,眼角余光划过怔愣的九公主,朗声而笑,“还请陛下考虑,允九公主每日都能如今天这般上朝旁听,直抒己见——老臣愿为公主请赏!”

明昙蓦地睁大双眸,转头看去:只见在那老者身

后,一大排臣子相视一眼,也都随之跪倒在地,齐声道:“臣等愿为九公主请赏!”

“……钟爱卿,快快起身罢。”

皇帝看着这一幕,显然也极为惊讶。

新任户部尚书钟禾,可是朝中出了名的肱股之臣,忠良贤德,竟会忽然对龙鳞另眼相看……

他略略思索,朝明昙看去,只见后者居然比自己还惊讶,登时便对眼下的情况了然于心。

钟禾素有识人之能。只怕是龙鳞此番一言,着实让他刮目相看,所以才会当朝为其请这样的一个赏吧。

皇帝思忖一番,故意没有立即首肯,而是顿了顿,轻咳两声。

果然,刚才那些说得起劲的大臣们终于反应过来,赶忙跪地高呼,拼命劝阻道:“九公主乃是女子之身,后宫不得干政也是祖制!请陛下三思,也请钟大人三思呐!”

就像是起了连锁反应般,不多时,殿中便乌泱泱跪了一大堆人,都在抻着脖子大喊“三思”。

惊起蛙声一片。

明昙:“……”

明昙本人也很茫然。事情为啥会发展成这样?

而那厢,钟禾看了看周围的动静,则是抬手一捋胡须,沉稳地道:“诸位所言甚是,但‘后宫不得干政’之说,却并不适用于皇嗣……唉,若是因这种无稽的理由,便放过九公主这位大才之人,也实在叫老臣痛心疾首……”

“既然这样,”他思量片刻,恍若醍醐灌顶般抚了抚掌,满含深意地微微一笑,“便请九公主每逢初一十五,便到太极殿旁听早朝——如此应当就能两全其美了吧?”

谁跟你两全其美!

官员们瞪大双眼,正要反驳,却听龙椅上传来了一声淡淡的“嗯”,赶在众人反驳之前道:“那就按钟爱卿所说来办吧。”

皇帝转过眼,挑了挑眉,“龙鳞觉得如何?”

“……”

在她身后,明景无声叹了口气,拿笏板轻轻戳了一下妹妹的脊背。

明昙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即跪地叩首道:“儿臣明白,谢父皇隆恩

!”

眼看三人一唱一和,居然就将事情定了下来,不少官员们都顿时急了,赶忙又提高嗓门,“陛下不可!女子上朝闻所未闻,陛下怎能如此轻率——”

“爱卿真会说笑,何来闻所未闻?”

皇帝轻笑一声,指尖在龙椅的扶手上缓缓敲了两下,声音不怒自威。

“昔年那位德贞皇帝,可是连龙椅都曾坐过许多年……如今,不过是让九公主旁听个把早朝罢了,又有何不可呢?”

“……”说话的官员冷汗涔涔,赶忙俯首,一句话都不敢再说。

殿内顿时陷入寂然。

然而,就在这十分古怪紧绷的气氛中,人群中却忽然又走出了一个眉目俊秀的年轻男子。

他仿佛是分毫感觉不到周围弥漫的压迫力一般,含笑施礼,打圆场道:“二殿下与九殿下方才一番话语,尽皆有理有据,实在叫臣听得酣畅淋漓!”

见到此人,皇帝眯了眯眼,脸色竟比方才稍霁些许,“温爱卿不必多礼。”

“谢陛下。”

年轻人顺势抬头,道:“不过,既是两者都言之有理,那只赏九公主一人可不够——二皇子方才字字珠玑,可皆是为陛下、为京城而考量!因此,臣斗胆,也想效仿钟大人一番,为二殿下请一请赏——不知您可否应允?”

“……”

半晌静默后,皇帝将眸中神色尽数敛下,终于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爱卿所言甚是,自然该赏。”他转向一旁,嘱咐道,“盛安,等会儿下朝后,便立即派人去将朕库中的那副马具送到崇乐宫,可记下了?”

“是,奴才记得了。”盛安笑道,“那可是陛下最喜欢的一套马具哟!恭喜二殿下!”

堂下众臣面面相觑,很快反应过来,也一并齐声道:“恭喜二皇子殿下!”

一片道贺声中,明晖的眼里却飞快划过一丝冷意。

可他面上神情仍旧滴水不漏,伸手一拱,朗声道:“多谢父皇恩赏!”

哼。一群废物。

不过好在只是初一十五罢了……谅她明昙再如

何蹦跶,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

思及此处,他总算勾起一个笑来,风度翩翩地转过身,还率先朝明昙道:“也要恭喜九皇妹!日后便要一齐共事了,若有什么不懂之处,可要记得随时来问皇兄啊!”

见明晖表了态,跪地的官员们对视一眼,也纷纷起身,冲九公主尴尬地“恭喜、恭喜”了起来。

明昙瞥了瞥他们,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不怎么走心地冲众人一一还礼。

间隙之中,她抬眼望向户部尚书钟禾,只见对方正气凛然的老脸上竟一派慈祥;对上明昙的目光后,还冲她微微一笑,眼中慧光流转,尽是全然的鼓励之色。

明昙:“……”

明昙朝这位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老臣勉强笑了笑,心中则痛到无法呼吸。

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地——就变成倒霉的朝廷打工人了啊——

就算每个月只有初一十五两天,那也还是要天不亮就早起的啊!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啊啊啊啊!!!

而在无能狂怒的明昙身后,明景蹙了蹙眉,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睛,定定望向方才为明晖请赏的那个年轻人。

吏部侍郎温朝,虽出身寒门,却是出了名的圆滑之人,在朝中风评甚是上佳……

他眯了眯眼睛。

难道这位,也已经成了他那二皇兄手下的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6点还有霸王票加更,特别感谢我的nanaya宝贝!呜呜呜和宝贝贴贴!

祝大家端午安康呀~

五教各习出自管仲,有参考。360do/p/805597039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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