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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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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似的秋猎大典终于结束,期间最出风头的两人,一个是猎到秋羚的裕王世子,另一个便是发现白狐灵兽的九公主殿下。

——天降祥瑞,这不仅仅代表着君主至仁至圣,还更是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征兆啊!

白狐现世的消息一经宣扬,不多时便传遍了整座京城。无数百姓都对祥瑞津津乐道,街头巷尾都满溢着喜气,连在摊子前吃一碗阳春面的档口,也能听到有不少人在谈及此事。

而此时恰值秋闱之际,其中也不乏那些读过书的秀才生员,正就着面碗坐在席间,引经据典、高谈阔论。

“《宋书》有言:‘白狐,王者仁智则至也’。今有白狐现于东风围场,果真是陛下的政绩上达天听,赐我天承之福啊!”

“当今天子雄才大略,圣明仁厚,自登基以来履有建树,在本朝足以算得兴盛之治,自然当得起天降祥瑞!”

“先前沅州两逢大旱,还有不少人曾借此攻讦陛下,扬言今上治国无方……哼!现在却倒似是哑了喉咙一般,再不敢说那些放肆之言了吧!”

“月前钦差不是已至沅州了么?在下听闻,钟大人与温大人甫一抵达,便立刻命人开仓放粮,在各街设棚施粥,还不惜顶着烈日亲自督办——这一手,可是救了沅州不少百姓的性命呐!”

“对啊!古往今来,哪次赈灾能有如此效率?何况两位钦差还不单单只是放粮赈济——这才过了几日,沅州的地里便种上了新的作物,听说是钦差大人们从京城带去的幼苗,长势甚佳,可比稻麦粟黍要好出太多了!”

“唉,李兄,您这消息可就不甚灵通了……在下的表姐去年刚嫁往琨州,她往母家来信时曾有告知:那些能在沅州成活的幼苗啊,其实不是别人,正是永徽公主派人在琨州收集培植之后,方才运往京城,再让钦差带至沅州栽种的啊!”

“咦?永徽公主?难道是惯在宫中嚣张跋扈、害人性命、素有暴戾之名的那位……”

“哎哟,这位兄台,您莫不是闷

在屋子里读书读傻了,还在深信这谣言呐?京城上下如今谁人不知,宫中行九的永徽公主,那可是当之无愧的仁善之人啊!”

“是啊是啊,她前有亲自接管禁军,改良操练之法,让整个京城都比从前更加安定;后有举荐二位钦差,寻觅合适作物,为沅州百姓谋出新的生路——那坊间盛传的跋扈之说,不过是给九殿下抹黑的手段罢了,早就被数次澄清啦!”

“这次祥瑞现世,是由永徽公主第一个发现,眼下也正被其亲手抚养着……若她当真是个戕害宫婢的恶人,那神兽又怎会与其这般亲近?可见谣言果真不可轻信。”

“京城繁荣、赈灾济民、天降祥瑞……如此说来,永徽公主果真是我朝的福星呐!”

……

“福星?”

伸手投喂给小白狐狸一根肉条,由着它在怀中打了半天滚、蹭了自己满身白毛后,明昙才把它交给锦葵带下去,重新坐回到桌案前,翻了个白眼,握着朱笔在手下的纸张上一划,登时勾勒出了一条长长的红痕。

“哪有福星是会过这样的苦日子,天天在这里研究历年高考真题哦……”

“嗯?”

她说话时的声音极低,一旁喝茶的林漱容没能听清,抬眼疑惑地看向对方,“殿下方才说什么?”

“……不,没什么。”明昙塌下肩膀,将朱笔在手中转了一圈后,果断把纸张推到人面前,拿杆子敲了敲自己刚刚画上去的红道,懒洋洋问,“这写得是什么玩意?居然也是乡试亚元的水平?”

“唔。”林漱容略看了两眼,挑眉道,“掉书袋掉得的确多了些,不过尚可看出对经史子集颇为熟悉,想来是恰好撞上了主考官的喜好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手旁高高摞起的纸张里又抽了一份,递到明昙面前,扬手示意她换篇文章点评,“殿下若不喜那些引经据典的策论,那不如瞧瞧这个?是甲辰年取中的探花郎所作,通篇切实在理,想来会比较合您的口味。”

最近秋闱在即,满京城崇学成风,不知林漱容是哪来的兴致,竟也凑

了凑这热闹,把近十年来的乡试文章都搜罗到了一处,非要让明昙将它们点评研究一番。

明昙做了多年的朝政模拟册,思维偏向实干,早把幼时倒背如流的四书忘了个底朝天,看到“圣人云”就开始头疼。

而现在,即使已经看文章看得哈欠连天,但一听“甲辰年探花”这个名头、还是林漱容主动推荐,明昙倒也又来了些兴趣,伸手接过那张字迹潇洒的纸张,饶有兴趣地翻看起来。

“若桃木开花,是为结实育果,夫为人臣,则当知所以为君忧……”

“纵观古今,何谓朝廷心系之责?盖以农耕、水利、军事、文教等等为最……”

“就甲辰年粮税之制,余以为尚有不妥之处,理应如此……”

明昙眨了眨眼,越看越来劲,直到将通篇尽数读完后,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纸张,托着腮对林漱容道:“我记得甲辰年的探花郎虽出身寒门,可学识远见却不输世家,殿试更是气度从容,让父皇都对他刮目相看,”她顿了顿,好奇问道,“卿卿,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啊?如今怎么样?在朝中官居几品?”

不过,听到这些问题后,林漱容却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扑哧一笑,难得对她卖了个关子,“此人殿下也认识哦,您不妨猜上一猜?”

“我也认识?是上过朝的京官?”

明昙一愣,讶然道:“那起码也要在四品往上了吧?”

林漱容微笑着点了点头。

四品往上的官员,那可都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啊!

明昙露出一个震惊的表情,下意识低头猛看了两眼,掰着手指算道:“甲辰年的探花……若此人年岁不是大得离谱,那眼下最多也是刚过而立之年……这么年轻有为?”

她皱着眉毛思忖片刻,把脑袋里划过的老头子一一排除,又依次将余下的人选与这篇策论的文风、观念相比照,剔除了好一批怯懦之徒与弹棉花的混子。

就这么思考了半晌后,她才忽的神情微顿,得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不会吧。”

明昙蹭的一下坐直身体,笔尖的朱砂都飞溅出几滴,难以置信地询问道:“难道甲辰年那位万众瞩目的寒门探花郎……就是如今的吏部侍郎——温朝?!”

“不错,正是温大人。”

见她猜得准确,林漱容倒也没有隐瞒,直接点头道:“当年殿试过后,陛下便对其青眼有加,直接安排他进了吏部,连在翰林院熬资历的步骤都省了去;而温大人倒也足够争气,在朝中如鱼得水,仅仅几年便坐到了吏部侍郎之位……他如今尚不过而立之年,却居然能当上从二品的京官,足以堪称为旷古烁今!”

“原来如此……”明昙长长地“啊”了一声后,沉默半晌,情绪也逐渐由纯粹的惊讶转变成了浓浓的惋惜之情。

“如此一看的话,温朝昔年倒也是个心怀百姓、满腔报国之心的好官,”她摇头叹道,“但现在,他却为何会变得如此世故,甚至不惜与明晖那厮牵扯在一起呢?”

“据说在当年秋闱场上,这篇文章由于风骨奇绝、字字珠玑的缘故,还曾引得主考官爱不释手,”林漱容也是一叹,道,“但没想到,再如何忧国恤民的风骨,也终究敌不过世事无常……”

明昙抿了抿唇,指尖不由自主地掐紧掌心。

“或许,”她顿了顿,淡淡地说道,“他也是为了能够在这浮沉不定的宦海之中,给自己谋出一条生路罢。”

闻言,林漱容不禁微微一怔,几乎是瞬间便明白了明昙话中的深意。

——寒门。

这是一道绑在无数官员身上的枷锁,也是他们步入官场后最大的弱点。

“……”

想通这一关窍后,林漱容不禁深深地叹息一声,抬眼望向面色郁郁的明昙。她本想说些什么,却在开口之前便觉喉中一哽,那些劝慰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半晌也发不出半个音节。

她也是世家中人。

那些抱团结派、党同伐异的手段,她也一样再熟悉不过。

不过好在,明昙也深知对方的难处,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谈,而是挥手将那张策论扫至一旁,

在指尖上转了三圈朱笔,抱怨似的说道:“不提旁的,便说我之前所看的那几篇文章,可当真是不如温朝远矣!好些的只会说些大话空话,差些的更是连典故名言都引用不准,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车轱辘话,也真是难为年年阅卷的考官了。”

“策论本就偏向于务实,近些年的命题也愈发刁钻,那些读死书的秀才们答不出来,就只能用些圣人言来凑够篇幅。”林漱容也摇头道,“而这种情况,就连殿试也无法避免。陛下只需一个问题,便将其问得哑口无言的进士们更是比比皆是,不胜枚举……”

明昙看了看旁边某张被自己打满红叉的策论,登时把脸皱成了一团。

“要命。”她感叹道,“父皇可真是不容易啊。”

“……”林漱容本以为对方会继续惋惜于人才难得,却万万没想到她竟只顾着和陛下共情,不禁被堵得沉默片刻后,方才继续道,“其实依我看来,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是由于这些考生们不曾有过务实的思想,二则是因为……他们的书,到底还是读得不够多。”

“啊?”

作为当年在上书房日日痛苦面具的学渣,听到这种灭绝人性的发言后,明昙连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震惊道:“四书五经共计四十万字有余,这还不够多吗——”

“自然不够。”

林漱容给出了一个干脆利落的回答后,倏地抬起眼,看向满脸“这就是强者的世界吗”的明昙,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绝妙的想法。

——不如……就劝殿下编书罢?

从四书五经开始,再逐渐扩大范围至《天工开物》、《梦溪笔谈》等等一系列技术类书籍……这样,不仅能改善眼下科举空谈成风的情况,还能为九公主在天下读书人中积累威望,何乐而不为呢?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便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点燃了林漱容对学习的热情。

“殿下。”

她轻唤一声,望着明昙惊恐不安的眼睛,深深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如今恰逢祥瑞现世

的东风,您在百姓当中的声望正水涨船高……那不妨,我们便抓准这个时机,开始以永徽公主的名义编纂修书、辑佚古籍——您以为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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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天道无上剑宗神墓我身上有条龙一路渡仙诸天证仙录一朵花开百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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