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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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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脑海中还残留着白光不断闪过的余味。

她呆了一瞬,怔怔看着荆沉玉近在咫尺的脸,心情复杂极了。

只能说你们修真界真会玩,这东西可真是……太嗨了。

她睁开眼没多久,荆沉玉也睁开了眼,相较于她眼底的恍惚和惺忪,他清寒的眸子里一片清醒,很难判断他到底是刚醒还是根本没有睡着。

他们相顾无言,却谁都没主动移开。

昭昭看着他的眼睛在想,他们应该算是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了,已经将彼此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了出去。这样的亲密,却属于仇人的身份,真的好玄妙。

荆沉玉呼吸平稳,比起昭昭心中的百转千回,他其实什么都没想。

他就那么看着她,像要用这片刻将她永远记住。很快,他在昭昭注视下撑起身子,顾不上整理凌乱的雪锦道袍,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开,般若出现在他手中。

闹了几日脾气的般若现在安安生生被他握着,哪怕相伴几百年,也摸不准他到底想干什么。

昭昭看见般若就心口疼,她屏住呼吸,不可思议地望向荆沉玉,难不成他又想杀她了??这都是什么事儿??他是不是有什么亲密后杀掉对方的病??

正这样想着,昭昭手被他握住,她瞪大眼睛看着他反手将剑柄交到她掌心,她惊呆了,完全搞不懂这是要干吗,荆沉玉很快给了她解释。

他望向她,目光相交的一刹那,他握着他的手狠狠刺向他的心脏。

昭昭瞳孔地震,她已经用最快的反应放手了,但荆沉玉是用剑的祖宗,他真想要谁的命时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即便是要他自己的命。

昭昭难以置信地凝着他被贯穿的心口,握剑的手在颤抖。

“你,你做什么???”她呆滞地说,“你疯了?!”

“没有。”荆沉玉说话的声音很平稳,一点都不像是被贯穿了心口的人,“我没疯,只是在帮你报仇雪恨。”

昭昭怔在那。

“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不是想杀我吗。”

“你现在得偿所愿了。”

荆沉玉靠近了一些,般若贯穿得他更深,血从他嘴角流出来,他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笑了一下。

他笑得那么好看,冷冰冰的一个人,笑起来冰雪消融,带着难言的俊秀与情意。

“高兴吗,昭昭。”他问,“杀了我,高兴吗。”

高兴吗?昭昭也在问自己,你高兴吗?

终于报仇雪恨了,终于杀了你心心念念的仇人,你高兴了吗?

昭昭茫然地挣开他的手,几步退到床头,盯着他很快被血染的白衣,喃喃道:“……还可以吧。”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可以让自己现在矛盾心情名正言顺的理由,急急忙忙道:“我,我还没和你分割呢,之前……没顾上,你这样我也会死……我不想死。”

因为不想自己死,所以才会产生不想他死的想法,所以才没那么高兴,这很合理。

可荆沉玉说:“已经分开了。”

昭昭诧异地望进他的眼睛。

“你一直要与我做这件事,自然是为了分割与我的关联。这件事中要如何分割,只要稍作思索,我就能明白。”他嘴角的血越来越多,不得不抬手擦了一下,“我有记得。你不记得没关系,我那时记得的。你现在与我,没有关系了。”

昭昭嘴唇动了动,实在说不出话来。

荆沉玉低下头,看着贯穿自己的般若,他用了几百年的本命剑,今日刺进了他自己心口。

也算是,天道轮回吧。

“我死后,你要自己面对张天师等人了。”他极为缓慢地说,“我很不放心,但你应当还是希望我尽快死,是以我便不陪你了。我腰间的玉佩里有给华倾的遗言,你交给他,他听了就会帮你。”

昭昭转开视线,耳边不断回荡着他话里的“遗言”二字。

“你曾说羡慕金盼儿可以被我庇护,我想过将余生都用来庇护你,但如今没机会了。”荆沉玉的声音变得有些轻,但还是比较平稳,“今后的路你得一个人走,想来你会很高兴。”

他自嘲道:“毕竟你一直所求便是活下来,与我再无瓜葛。”

昭昭捂住耳朵,不想再听了。

可荆沉玉还在说:“我死后你再不用担心与我有什么瓜葛,我无法活着庇护你,但既是你羡慕的事,我死后,九华剑宗看在我的面子上,应当也会庇护你。”

“虽说你是魔,这有些为难华倾,但……想来我陨落之前唯一的心愿,他哪怕为难,也会照办。所以你不要担心,去寻他,不会有事。”

“够了!”昭昭下了床,背对着他捂着耳朵,“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荆沉玉还真的没再开口,他静静看着她的背影,这件事他很早就有了打算。

他说过所有害死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这里面也包括他自己,这都是心里话。

他决定的事从来不会更改,以前是,现在也是。

只可惜……到死都未能见她对他毫无芥蒂地笑一笑。

荆沉玉垂下眼眸,握住剑柄,将般若拔了出来。

顷刻间,血四溅,昭昭离得很远,还是被溅了一些血。

血珠细碎地洒在脸上,很少,有些凉意……他的血都是冷的吗?

昭昭修为与荆沉玉一样,哪怕捂住耳朵也还是什么都能听见,自然不会错过他拔剑的声音。

她倏地转头,见一身染血道袍的荆沉玉半跪在床榻上,手中握着般若,心口不断冒血。

他没看她,也没说话,只是握着不断嗡鸣的般若,似乎想再刺自己一剑。

昭昭惊呆了,脱口道:“你要干什么!”

荆沉玉停顿了一下,抬眸望进她的眼睛,那是个复杂到了极点的眼神,带着她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情意。

昭昭心酸又涩然,她抿了抿唇,往前几步盯着他:“自杀都要补刀吗?真不愧是剑君。”

荆沉玉慢慢道:“……般若是我的本命剑,它方才反抗过激,有些偏了角度,我这样恐怕一时片刻死不掉。”

……幸亏是用的本命剑,不然荆沉玉刚才是百分百活不成的。

他想死的决心无需怀疑,便看此刻,给昭昭解释完了,他就再次不带迟疑地刺向自己。

这次般若被他紧紧桎梏,根本无法再偏移,自剑内迸发出极其刺耳的剑鸣,刺得昭昭耳朵都跟着疼,好像都要冒血了。

“够了!”

昭昭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握住剑柄,般若从未这样顺从她过,几乎一瞬间就死死钻进她手掌。

昭昭的掌心都是汗,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有些气喘吁吁。

她紧抿唇瓣盯着又被刺了一剑的荆沉玉,这次是没有任何偏移的,只要她再慢一个呼吸,他必死无疑。

两剑。荆沉玉险象环生,堪堪留下性命。

却也只是暂时留下,心口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还是会死。

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丝困惑。

“为什么?”他问,“为何拦我。”

是啊,为什么拦着他?昭昭也在心里问过自己好几遍。

后来她想,她可能还是没有那么坏。

那样恨过的一个人,她也没办法看着他自杀。

他已经趁她不注意自杀过一次了,那也算报仇了吧。

至少算是报了第一次的仇,至于第二次……更大的仇人井不是他。

昭昭闭着眼将般若收回,转过身道:“比起让你死了一了百了,我更希望你活着受罪。”

荆沉玉一怔。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种任人宰割,是死是活全凭别人心意的感觉,是不是特别差?”

他没说话,只是愣在那。

“在你喜欢我之前,我便时时刻刻是这样的处境。我想了很多法子活下去,没想到最后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你爱上了我。你看,我连活下去都要靠你爱上我愿意给我生路才行。”

昭昭说着说着就笑了,她笑出了声,看着手里的般若:“这把剑要了我两次命,第一次是你主导的,第二次非你所愿。现在你要用它自杀,也都是你自己一人所想。不管是我死还是你死,你都没想过问我的意思。”

荆沉玉瞳孔收缩,艰难道:“我……”

“我不想听你说话,你闭嘴。”昭昭转过身来,握着带他血的剑淡淡道,“所以我才不会喜欢你,不单单是因为你杀过我,还是因为你始终学不会问问我想要什么。”

她想了一下:“我的确曾经恨不得你死,但比起你死,让你活着日日受我受过的折磨,让你始终想要却永远得不到,似乎更解恨啊。”

也比真的让他死掉,让她来得平静得多。

毕竟是现代社会的人,杀人,让人为自己而死,这人不算个十足的坏人,至少对三界不是……还挺有负担的。若是莫家主那种完全的坏人,她是不会犹豫的,但荆沉玉……

他的确对不住她,可他没有对不起别人。

他曾经三界众生的生死存亡付出过很多,他是天下的英雄,只是她一个的坏人。

若他就这么死了,她是彻底报了仇,可一来那日诛魔台的雷云疑点还未解释,二来,她恐怕这辈子都很难忘记他了。

她不想用这种方式永远记住他。

他痴心妄想。

“反正现在我们也没关系了,我这就走了,你好好守着你的九华剑宗吧。”

昭昭将般若放到桌上,也不看荆沉玉,往前走了几步说:“你会找华倾来帮你止血疗伤吧?”

后面没回应。

她拧眉回头,见荆沉玉不知何时晕了过去。

也是,流了那么多血,伤得那么重,不晕过去才怪。

昭昭回到床榻边,犹豫了一瞬,还是弯腰在他胸口穴位上点了两下。

这都是跟他学的,可以稍微止血。

更多的她也不做到,拿了他腰间玉佩想帮他联系华倾,只要联系上她就可以走了,但……

昏迷的人抓住了她的手腕,他勉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堪称气若游丝道:“带我一起走。”

昭昭想都没想:“不可能。”

“不是要我活着受罪吗。”荆沉玉望向她,她在他视线里的样子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他唯一能看清的就是她发间的木簪,那支他刻了一晚上,亲自戴在她发间的木簪。

“让我跟着你,受天下指责,身败名裂。让我

时刻看着你,想要却得不到——这样折磨我,可好。”

昭昭深吸一口气,使劲挣开他的手:“疯子。”

“若这样算疯,那我便是疯了吧。”

荆沉玉用尽全力撑起身子,后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看到昭昭忽然脸色一白。

“怎么了。”他顾不上自己,哪怕视线都模糊了还是准确地接住她,闭了闭眼努力维持清醒,“哪里难受?”

昭昭气息忽然变得很弱,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抓着他的手,借着这个力气稳住身形。

荆沉玉咬了咬舌尖,让自己更清醒些,他按住她的脉门仔细探查,瞬间睁大了眼睛。

“你神魂极弱。”他拧眉,“怎会如此,之前你剥离出去后分明很好。”

昭昭也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现在难受死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啊!

“是夜月眠告诉你这个方法的?”

昭昭无力地点头。

“是他。”荆沉玉阴晴不定道,“他想一箭双雕。”

这也不怪荆沉玉分分钟想到夜月眠,实在是这件事除了他,想不出问题出在哪。

该说不愧是魔尊吗,还真是走一步想一万步,狠到了极点啊。

昭昭还记得当时明明用血契问过他这法子到底可不可靠,他分明没表现出异常。

到底是哪一环出了差错,这还得去问夜月眠。

他如今就在九华剑宗的仙牢。

荆沉玉不再任自己受伤流血,他自空间取出丹瓶,吃了很多药,一手揽着昭昭一手结印调息,稍稍好了一些。

心口被贯穿,距离心脏只有分毫偏差,哪怕没有死,这伤也不是短时间可以恢复如初的。

荆沉玉之前疗伤就有些冒进,现在又这样鲁莽地服下如此多丹药,如此急于求成,过后很难不遭反噬。

昭昭握住他的手,见他这样就反对地皱起眉,可荆沉玉完全不在意他自己。

“我带你去找他。”

他抱起她便走,恰在这时,无上峰结界忽然波动。

荆沉玉试图自陨,险些真的成功,结界自然不会多牢固,但有人在这个时候闯进来,这还是出乎意料。

九华剑宗谁敢这么做?谁又会这么做?这么长的时间了,众仙宗的人早就离开了,来的肯定是剑宗的弟子,他们想干什么?

当荆沉玉抱着昭昭出了太素宫,就看见了四名剑宗内门弟子。

他们之中不乏熟面孔,荆沉玉之前亲自指导过的,似乎还是山明长老座下数一数二的弟子。

他们看着荆沉玉怀中抱着的昭昭,如果一开始还有犹豫,现在就什么都没了。

其中一名往前一步,握剑说道:“剑君,您执迷不悟,心魔缠身,若因此堕魔,后果不堪设想。为了修界,为了剑宗威名,您不要怪罪晚辈。”

昭昭靠在荆沉玉怀里,看他被自己宗门弟子反叛,心里挺不是滋味。

这些都是受过他好处的人,是往日里对他尊崇敬慕的人,可能也是那日跪下求他回头的其中之一。

而现在,他们与他刀剑相向。

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他们甚至要反着将荆沉玉清理门户。

荆沉玉受了伤,状况不是很好,看昔日晚辈同门如此,不知心中作何感受。

昭昭勉强抬眸看他,只能看到他带着血迹的下巴。

他坠落了,从那高高在上的神坛彻底坠落了。

因为她。

她吸了口气,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用尽力气问了句:“后悔吗?”

沉玉怔了怔,低下头来与她四目相对。

“为我身败名裂,跌落神坛,从备受敬慕的剑君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后悔吗?”

阳光下,逆光垂眸的仙君好像笑了一下,声音低沉悦耳道:“不悔。”

“昭昭,不要总问我后不后悔,荆沉玉此生无论做什么,选择了什么,都不会后悔。”

昭昭从前恨他的不悔。

现在……她说不清楚了。

“至于你们。”荆沉玉望向前方四名弟子,“时间选得很好,身上似乎还带着掣制我的法宝。是谁与你们合谋?”

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有人与他们合谋,四人慌乱一瞬,对视后立刻道:“替天行道无需谁来合谋!不必废话,动手吧!”

荆沉玉微微蹙眉:“你们会死。”

前来杀他的四名弟子都是晚辈里的佼佼者,修为都不低,他们也很骄傲。

对着剑君,这种骄傲确实有些打折,可架不住荆沉玉受伤了啊。

他伤得道袍都快被血湿透了,竟然还能这样平静地说出“你们会死”这种过于看不上他们的言论,四人一齐冲上来,其中一个道:“生死自负!剑君动手吧!”

“你叫错了。”荆沉玉抱着昭昭且战且退,“我早已不是剑君。”

自他决定和昭昭在一起,就不再是这个剑君了。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自己都不再认可这个身份。

“不是剑君也就不是九华剑宗门人。”荆沉玉扫了扫云海之下守护了千余年的地方,淡淡道,“那杀了你们,也不算同门相残。”

昭昭:“……”他是真的想对曾经的同门动手。

他说了这么多,退了这么多步,理智地分析出来,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有这个决心。

昭昭环着他的腰,看他一手持剑一手结印,游刃有余地对付四名剑宗弟子,比身体更难受的,是凌乱的呼吸,是乱如麻的心。

荆沉玉这个人真的太极端了。

他永远一往无前。

高高在上时是如此,不停坠落时也是如此。

这样的他曾让她厌恶到极点。

那现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你!圣父变成了疯批美人!!感不感动!感不感动吧你就说【拍大腿】

女鹅:你为了he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必须的,我骄傲了吗??

上一章都开奖啦!还多发了几个宝贝~虽然你们慢了但是你们可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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