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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2 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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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楼]

泗北城的确繁华热闹,玉潋心一行四人步入城中,浓厚的烟火之气扑面而来。

主街上摆满了各种小摊儿,有皮革布帛,也有金银玉器,摊贩儿们的吆喝此起彼伏,往来行人不时于摊位前驻足,与摊贩讨价还价。

摊主叫着委屈,却还是松口让价,行人购置了满意的物件儿,喜气洋洋地离开。

北境没有夏季,终日天寒地冻,泗北城的百姓身上裹着厚厚的皮氅,头上戴的帽子几乎把整张脸都遮实了,只露出一双被风吹红的眼睛。

即便如此,也抵不住他们对生活的热情。

战火尚未烧到这片土地,这里的百姓安居乐业,歌舞升平。

方绝念步子稍顿,抬眼望着远处热闹的街景,神情片刻恍惚。

每次回到泗北,这一幕总能让她忆起曾经在玄宫时的种种。

故乡已然是回不去的地方,她的父母,幼弟,以及玄堡军营中,成千上万与她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都成了遥远的回忆。

想必,这便是她和殷晴雪商议时,坚持将居所定在泗北的原因和私心。

殷晴雪不明白,但去过玄宫的玉潋心与阙清云,却福至心灵,刹那间体悟到方绝念的心情。

“泗北城很漂亮。”玉潋心由衷叹了一句。

阙清云未作声,但平静的脸孔神色亦倏然间柔和了许多。

“我也觉得,还是方绝念有眼光!”殷晴雪笑嘻嘻地说着,顺手从路边儿摘下一串糖葫芦,扔给摆摊儿的老大爷两个铜板儿。

她习惯性地将糖葫芦递给方绝念,让方绝念咬第一口,方绝念却霎时间面红耳赤,轻推她的手腕,让她自己吃。

糖葫芦被轻轻拨开,殷晴雪方后知后觉,不好意思地斜了玉潋心二人一眼,故作无事地收回手,端起糖葫芦串儿咬了一大口。

玉潋心和阙清云当作什么也没看见,由方绝念在前边领路,与她们介绍泗北城的风土人情。

她们穿城而过,及至城南一片树林,她们置办的院落便坐落在密林深处。

林间也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偶尔有一两只飞鸟掠空而过,震落枝梢上的积雪。

她们上一次离开已是数月之前,院子无人打扫,屋顶上的雪堆了半尺厚,屋内桌椅上的灰尘也积了厚厚一层。

殷晴雪招呼玉潋心二人进屋歇息,方绝念则自发地忙碌起来,清扫院落,将柜子里放潮的被褥拿出来晾晒,通通风。

玉潋心瞧着方绝念忙前忙后,再看殷晴雪理所当然地坐着喝茶,有些头疼地敲了敲桌,提醒道:“你不去帮忙么?”

“啊?”殷晴雪没领会玉潋心的用意,迷茫地眨巴着眼睛,“帮什么忙?”

玉潋心于是朝院子里正搭架子,要晾被褥的人抬抬下巴。

殷晴雪似懂非懂,轻轻“哦”了声,然后就从桌上倒了杯水,给方绝念送过去。

方绝念没想到她会出来,意外道:“你怎么过来了,不陪玉仙师她们叙旧么?”

说着,她看了眼殷晴雪手中盛满茶水的杯子,忽而明白了什么,便问:“特地给我送水来的?”

“对呀。”殷晴雪笑眯了眼,“感不感动?”

方绝念失笑,应她:“感动,但我不渴,你喝吧。”

殷晴雪也没觉得自己这一趟白跑,立在方绝念身旁将茶水一口喝掉一大半。

方绝念拨拨她的肩,示意她让一让,她便乖巧地退到石阶前,不挡着方绝念的道。

屋子里,玉潋心二人坐在桌旁目睹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方绝念把殷晴雪宠成什么样了?

这院子里大事小事都是方绝念操持,殷晴雪平日里便坐在阶前看着方统领忙活,她最多抽出手来剥个果儿,犒劳一下辛苦劳作的方绝念。

玉潋心扭头去看阙清云,后者正端着茶盏,轻抿一口清茶。

不料,玉潋心突然阴阳怪气:“雪儿命好,不像弟子,是个可怜虫。”

阙清云美眸斜睨她一眼,既好气又好笑,自鼻间轻哼一声,反问她:“你是说为师待你不好?”

玉潋心翻了翻眼皮,耍赖:“弟子可没这么说。”

在她的记忆中,宿世轮回以来,她和师尊的相处,都是她比较主动,阙清云倒也宠她让她,但也曾数度对她冷脸,默不作声地甩她脸色。

就好比上回在东冥氏族典上,师尊还装作不认识她。

真是想起来就生气。

虽然她心里明白,一切事出有因,阙清云也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可她这会儿兴致来了,便要闹一闹小脾气,使一使性子。

阙清云哪里看不出她所想,无可奈何之余,也只能由着她。

玉潋心言罢,半晌没听见身旁之人回应,回头却见阙清云一只手撑在耳侧,遥望院中之景,一副若有所思之色。

“师尊在想什么?”玉潋心没耐住,率先开了口。

阙清云眼睫轻颤,抬起眼来,眸心见笑,温温柔注视着她,回答:“在想我这徒儿什么时候气过了,愿意搭理为师。”

玉潋心猝不及防闹了个红脸,腹诽阙清云狡诈,又给她下套。

可她就认阙清云这一套,被师尊牢牢牵在掌心,吃得死死的,哪儿也跑不了。

夜里,殷晴雪已经睡下了,阙清云在屋中打坐调息,玉潋心则坐在院子里观月。

忽听得屋门吱呀一声,方绝念端着两盒黑白棋子出来,在玉潋心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石桌表面便刻有棋盘宫格,对面的人落座后,朝玉潋心拱手,玉潋心没有拒绝她的邀请,遂执起一枚白子,随手落下。

大半夜的,无人叨扰,方绝念这时来寻,想必是有话要说。

但谁也没有开口,安安静静的院落中,只有棋子渐次落下的细微声响。

玉潋心的心思不在棋上,原本她也不善此道,随随便便落子,行棋毫无章法,便也轻而易举被对方斩了大龙。

“大人承让。”方绝念谦逊垂首。

玉潋心不以为意,抬眼问她:“这些年在凡界,可还习惯?”

方绝念被这话勾起了往日身在玄宫时的回忆,面上显出追思之色,语调也带上两分感慨:“承蒙大人记挂,绝念住得惯。”

“如此便好。”玉潋心轻叹,倏尔又微微一笑,抬眸瞧了眼殷晴雪住的屋子,意有所指,“此前雪儿与你多有矛盾,我与师尊都未料到如今她竟这般依赖你。”

尽管殷晴雪年纪比玉潋心还大几轮,但在经过百代轮回之苦,玉潋心的心性自是不能与常人相类。

在玉潋心眼中,殷晴雪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经过这两日的观察,大致猜测到殷晴雪和方绝念互有好感,虽还未捅破那层窗户纸,她却也不由自主以长者眼光来看待方绝念。

听得玉潋心此言,方绝念的神色却不似意料中的羞窘,反倒显出几分不自然来。

她低下头,双手抓紧衣摆,低垂的脸孔笼上一层朦胧的阴影,看上去竟是异样地苍白。

玉潋心见状,面上笑意缓缓收敛,微扬的唇角也落了下去,顿了须臾,方问:“怎么?有甚难言之隐?”

方绝念沉默半晌,忽然起身,而后在玉潋心略略惊讶的目光中,双腿一曲,跪在地上。

“请大人恕罪!”她倾身一拜,前额落在霜冻的青石上,磕得咚一声响。

玉潋心意外极了,却也没立即搀扶她起来,只道:“何故?”

方绝念深深埋着头,又是一阵沉默,她才艰难开口:“绝念领受龙脉传承,答应岳将军英灵,此生将镇守北道关,因此不能随大人一同前往中原。”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方绝念说的竟是这件事,玉潋心心思飞快转动,联想方才她提及殷晴雪时,方绝念悲痛的脸色,眉头便皱了起来。

她问:“雪儿知晓此事吗?”

方绝念摇了摇头。

从北道关回来不过三两日,她还没想好如何向殷晴雪开口。

玉潋心便又问:“那雪儿怎么办?”

方绝念不可能对殷晴雪的心意全无觉察,否则,她方才便不该是那般神色。

她双肩发颤,似用了极大的努力才克制住汹涌的情绪,哑着声回答:“绝念一生戎马,恐难归家,因此不想儿女私情,怕耽误了她。”

玉潋心倒吸一口冷气,体内气息涌动,逸散的灵气碰撞石桌,将桌上的棋子震得七零八落。

“混账!”玉潋心冷声一喝,手掌拍着桌面,目若霜刀地盯着匍匐于地的人,“你明知她的心思,却突然说这样的话,你把雪儿当什么?!”

“你不该跪我,也不用向我请罪。”她洞察了方绝念的怯懦与犹豫,“你们的事我不会管,有什么话自己去说!别想着此事我还替你做主!”

方绝念头压得更低,闷不做声。

玉潋心起身,恨铁不成钢:“你前半生为玄宫,为家国,出生入死十余年,而今来了凡界,竟又走上老路,一辈子皆为别人而战,你何时为自己想一想呢?”

方绝念的双肩停止颤抖,她终于抬起头来,不为自己今日所言所行而后悔。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思量后的结果,明知会触怒玉潋心,会伤殷晴雪,她依然毅然决然地选择坚守忠义,传承镇北军将帅之遗志。

她挺直背脊,看着玉潋心的眼睛,将胸中决意一字一句地回答:“当天下太平,百姓安居。”

妖族之乱未解,寒族尚对北道关虎视眈眈。

她没办法心安理得地抛下这一切,任由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去过只属于自己的,和乐安平的小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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