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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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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德妃进入了香宫。

又半个时辰,一辆马车匆匆冲破天京的夜色,在天京彻底戒严封城之前,出了天京。

再半个时辰,去查看铁狱中的宜王情形的董立,骇然发现那被锁在地上的,竟然只是个假人!

董立大惊,急报司空群,司空群急报永王。随后全宫戒严,大批军士冲入了德胜宫,却没能找到德妃,之后永王匆匆前往慈仁宫,不知他和太后说了些什么,没多久,永王退出了慈仁宫,军士也退出了德胜宫。

之后太子继位,第一次朝议,便下令查抄宜王府和大帅府,勒令还在边境的林飞白立即回京,下了令湖州刺史文臻原地待勘的旨意,并派出礼部官员带领旗手卫,日夜兼程前往湖州宣旨。

再之后,十余日之后,燕绥奔往湖州的马车在临近湖州的平州停留打尖。

而此时,文臻前往天京的马车也在平州官道的茶亭处歇脚。

两个茶亭,相隔一里。

采桑上车,放下车帘的那一刻,英文赶着车和文臻的车擦身而过,英文还看一眼文臻正要启动的马车,说了一声:“哟,这车够大。”

刚和他换着赶车下来休息的日语躺在车辕上,懒懒地没有睁眼。

如果他睁开眼看一眼,以他精通机关的眼力,就能看出这车的内里乾坤,和脱模于宜王府机关术的格局。

可惜,错过便是错过了。

两辆有点相似的马车,掠起的车帘在风中略略交缠,再分开。

背道而驰。

又一个时辰后,天色将晚,燕绥的马车,到了平州下属的一个县城福宁县。因为燕绥伤重且有毒,不能太过旅途辛苦,所以中文一直都不管殿下怎么想,该投宿就投宿。

中文赶了一路,听了一路文大人的丰功伟绩,实在是觉得,相比之下,殿下才是需要救赎的那一个,委实不用太过操心文大人。

没听说整个湖州都在她的脚下瑟瑟发抖吗?

就算太子继位,一个刚刚拿到皇位,掌权未稳的皇帝,想要动政绩卓著的封疆大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他不想好好做皇帝了。

马车入城时,夜色初降,灯火渐次燃起,平州的夜市刚刚开市,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这些年在湖州的带动之下,定平二州的经济也有所发展,一眼看去,颇为繁华。

燕绥隔着车帘看着外头灯火流光,忽然想起那年文臻被唐羡之带走成婚,他也曾千里追索,在那海边小城吃过夜市,一晃经年,身边依旧没有她,他笑了笑,道:“下来逛逛。”

中文便取了折叠轮椅,给他披了大氅,又抱了他下来。

燕绥背后一刀颇深,手腕脚腕也受伤颇重,更兼中了毒,虽说他本就是毒病之体,什么毒都能压下去,可谓不幸中的幸运,但这毒病也令他伤口向来难愈,当年手指受点伤都缠绵了一年才好,更不要说现在。

中文询问了殿下当日发生的事,听说了被喂了第三颗药,便忧心忡忡,身体上的伤总有一日能愈合,但是毒病便如永久潜伏的利刃,天知道什么时候便会要了命,如今这第二颗药还没炼化就服了第三颗,第三颗也无法寻到无尽天的人立即护法炼化,会对他身体产生什么影响?剩下的几颗药被夺走了又怎么办?中文为此夜不能寐,十分害怕那些年辛苦寻药的结果都化为泡影,但瞧燕绥还是不在意模样,他也只能将那担忧压在心底,却还是瞒着殿下,给无尽天去了信,希望能得到帮助。

燕绥缓缓前行,并不去吃那些路边摊,只慢慢感受那人间烟火,这些烟火都是那个女子赐予,如今他于其间体味,也便如见了她一般。

将三年未见了啊。

如今离她越近,这心反而越有些不安,这于他还真是难得的感受,所以也难得地想要于这尘世烟火中静静心绪。

前方忽然有大声叫好笑闹之声,一大群人围着,似乎在卖艺,他向来不好热闹,正打算转过轮椅,忽然一只球穿过叫好的人群,猛地向他的脸砸来。

燕绥没动。

中文一抬手接住了球,喝道:“谁乱扔东西!”

人群呼啦一下散开。露出里头的人来。

燕绥和中文都怔了怔。

没想到竟然是几只……孩子。

高高低低,七八个的样子,都穿着怪模怪样的衣裳,戴着老虎兔子猴子的玩偶脑袋,看模样是在表演节目。

现在剧情好像正演到高潮处,打成一团,老虎甩起了金刚鞭,毒蛇嘴里吐出伸缩长剑,正将一只憨态可掬的大熊猫“乱刃分尸”,而一只兔子正梨花带雨地在一只猫咪的护持下逃生,至于为什么能从那巨大的玩偶脑袋上看出梨花带雨的表情,都是猫咪衬托得好——它一边奔跑一边帮兔子撒花瓣来着。

中文瞧得目瞪口呆,这啥玩意?

他不经意地把话问出来了,旁边便有人接道:“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中文:“……什么?!”

话音未落,就看见老虎和毒蛇成功地砍死了大熊猫,一个哈哈笑着套上黄马褂,一个扭着腰顶着金腰带。大熊猫躺尸地上,巨大的肚皮如山,眼睛绝对看不到脚尖。

众人哈哈大笑叫好,那些兔子猫咪猴子老虎大熊猫什么的便都爬起来,手牵手谢幕,从身高来看,最大的不超过八岁,最小的大概就两三岁,中文瞠目结舌看了半天,愣是没找到班主,不禁问:“班主呢?”

没有成年人出来,那个最小的大熊猫拿了个托盘摇摇摆摆出来要钱,江湖卖艺就这么回事,看得热火朝天,轮到掏钱便十分谦虚,人群纷纷散开,中文身边的人倒还算大方,抠出一个铜板,一边道:“班主有啊,就那个大熊猫。别看这几个娃娃,戏演得不错,不仅会演这一出,还会演什么三只小猪,石猴记什么的。性子也灵活,一开始没有耍花枪这一出,大家伙儿说打架不够精彩,第二日便重新编排,加了武行戏,老虎会耍鞭,毒蛇会地堂腿,大熊猫会顶球……喏,你还不把球还给人家?”说着正好大熊猫到了近前,送上托盘,那人拿张作致地将铜板高高一扔,清脆一声,“快,谢大爷。”

中文一低头,正从大熊猫的眼孔里露出来的一双乌溜溜的眸子里,看见了一抹似乎是讥嘲的笑意,他一怔,总觉得这神情出现在这么一个娃娃眸子里很是违和,但随即那神情便消失了,依旧是晶透水润宛如生琉璃光彩的眸子,带着笑,清脆软糯的童音声音很高:“谢大爷一文钱厚赏!”

中文:“噗。”

这小子,促狭啊。

那人脸一红,赶忙又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铜板,这回也不敢高高扔下了,小心地放下去,那童音因此更高了:“谢大爷又赐十文钱厚赏!”

旁边便有人笑:“十文钱算什么厚赏,看我的!”扔下一个银角子。

“谢大爷慷慨赐银!”

中文:“……”

得,你小子这回干脆不说多少银子了,你这是要激起恶性竞争了是吧?

托盘忽然移动到了他面前,那双漂亮的眸子笑吟吟盯着他,没来由地令他有种熟悉感,中文正想掏钱,托盘忽然收了回去,中文一怔。

童音又奶又亮,说不出的好听,“这位大爷,您方才看着小子,面露怜悯之色,显然是个好人。小子这就很感动啦,不敢再要您的钱。”

中文又一怔,顿时心中一热,手中捏着的银角子收回,回手去寻摸金叶子,忽然听见一直没说话的殿下懒懒地道:“你不要我们的钱是对的,因为你需要赔我们钱才是。我方才险些被你的球砸了脸,忘了?”

中文:“……”

他霍然回身,怒瞪殿下。

底线!您的底线呢!

那娃娃也是一怔,转眼看燕绥。

两人目光交汇。

空无迥彻的眸光遇上水晶琉璃眸子。

一个依旧恒定如秋水,一个微微一闪。

随便儿眼睛一眯,眼前这个漂亮叔叔,坐在轮椅里,披着雪白的狐裘,脸色却比那狐裘还白,衣袖里露出的指甲都毫无血色,明明看着身体很不好,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像一块玉石般,风雪冷不着,刀剑伤不着,老天爷降下的雷电也劈不着。

看人的眼神空空淡淡的,都映不上他的影子。

随便儿却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在瞬间一根根竖了起来,那是他生来便有的对强大和危险的直觉。

老娘和他说过,如果遇上给他强大感觉的人,一定不要得罪。

但不知为何,于这般的强大和危险的气场笼罩下,他竟然没有警惕和恐惧,心间忽然懒懒的,嗅见这人淡而凉的香气,便不由自主想靠近一些。

只是这个漂亮叔叔,也太难缠了些。

他只是一怔,随即便笑道:“大爷说的是。大爷伤到哪里?小子这便拿出今天挣的所有铜板,给您买药去。”说着便取出一个小袋子,将托盘里那寥寥几只铜板给装进袋子里。

他倒得很慢,那几枚可怜的铜板缓缓地落入袋子里,声响叮叮当当,场景十分凄凉。

周围爷们娘们都对燕绥怒目而视。

目下无尘的殿下眼里何曾有路人甲,坦然接过那袋子,也不看那娃娃眼底打转的泪水,掂掂袋子,交给中文,中文怒而不接,燕绥便自己收了,一边道:“这点钱不够。”

中文:“……”

众人:“……”

喂,过分了啊!

“请开始你的表演——把你熊掌里,熊耳朵里,熊屁股里,熊尾巴里藏着的钱袋都拿出来。对,就是方才人群里有小偷偷钱,你趁着翻滚顶球再从小偷怀里摸过来的钱袋。”

大熊猫:“……”

人群中有人开始摸钱袋。

有人开始偷溜。

大熊猫忽然飞快地从屁股里,尾巴下,耳朵下,那些看似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抠出一个个钱袋,摆放在地上,招呼道:“各位父老乡亲,方才有人趁着人多偷钱,小子见义勇为,帮你们都拿回来了,大家快来认认!”

话音未落,众人一哄而上,认领回了自己的钱袋,等到他们都认领完,才发现娃娃们都不见了,连方才那个和娃娃索要医药费的漂亮公子哥儿也不见了。

巷子拐角。

几个小偷被大熊猫逮着人狠揍,揍完人之后再要钱,愣是把今儿被逼吐出来的钱又勒索了一点回去。

大熊猫打痛快了,赶走几个小偷,脱掉头套,露出随便儿又美又憨的脸。

又美又憨一脸纯真的随便儿,盯着人群中燕绥消失的方向,泪汪汪地道:“今儿亏了,老大,没钱住店了。”

对财务一窍不通的老大摸着脑袋,问他的万能军师:“随便儿你说怎么办?”

“刚才那个漂亮叔叔旁边的老实叔叔看起来很同情我们呢,我们去找他借钱好不好?”随便儿眼珠转一转。

甩掉几位姨姨,他原准备自己浪迹江湖,悄悄跟着娘上京的。当然不是跟着娘走,自己走,自己去天京就是了。谁知道那群拖油瓶非要跟着他,大家一起久了,他也有点舍不得,尤其扛不住妞妞的哭功。

那就带着呗。人多好办事嘛。

他有钱,但是他不用,一路走一路卖艺,娘说过,要体察民情嘛。

一路都很顺遂,但今日却栽了个跟头,随便儿从出生至今,还真不知道跟头的滋味。

吃进去的东西居然被逼着吐了出来。

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便儿露出一脸纯稚的微笑。

那个漂亮叔叔是很难搞,但是他身边那个老实叔叔一看就很好对付啦。

荣膺“老实叔叔”称号并被光荣选为殿下突破口的中文,忽然激灵灵打个寒战。

……

中文包了城中最大的客栈,一边将去平州好相逢打来的饭菜给燕绥安排上,一边和燕绥说湖州这几日发生的事。

之前燕绥去普甘,带去了语言护卫四大头领,其余护卫已经秘密派往各地潜伏经营,宜王府就是一个空壳。暗卫则在随便儿出生后,便全部派来了湖州保护文臻和随便儿,为了保证安全,之后是截断联系的。直到燕绥从无尽天回到天京,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件,匆匆回京又匆匆出京,虽然中文已经召唤了散于各处的护卫,也试图联系暗卫,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联系上在湖州的暗卫。

这是因为,此刻暗卫还在湖州翻天覆地地寻找随便儿呢,还有一部分则追着文臻去了,猜想随便儿可能跟着母亲走了,谁也没想到,他是跟了,却是走了另外的路跟着,还稍稍绕了弯,并不想跟太紧,被他娘发现。

但这并不妨碍中文打听到了湖州发生的事,关于新帝继位后兔死狗烹,关于湖州刺史自请卸职自入囚车,关于刺史出城时的满城父老相送。

中文一听就急了,也就没有心情再听那个和他八卦的人,正津津有味要谈起的关于刺史府七个孤儿城门演戏的那一段,谢了人家就走,回来便和燕绥说了,燕绥当即道:“算着时辰,蛋糕出发没几日,便是错过也不会太久,我们这便掉转头去追。”说着便要起身。

中文急忙拦了,道:“殿下您今儿要药浴的!您这身子,何必急在一时?若是赶路过于憔悴被文大人瞧见,可想过她有多难受?再说按时辰计算,可能文大人还没到,说不定还要咱们等等她呢。”

燕绥便道:“让英文再去打听。”

英文便去了。中文这里给燕绥安排药浴的物事,去嘱咐店家准备水,忽然便看见掌柜的将几个破衣烂衫的娃娃向外赶。一边喝道:“去去,哪来的小叫花子!快走,莫站脏了我的地儿!”

当先一个最小的娃娃,一双琉璃晶彩的眸子,瞧着几分眼熟。

中文不由自主地走过去。

却见那娃娃,看见他眼睛一亮,唤道:“叔叔!”一双小手捧着什么东西,高高踮起脚,“叔叔,我们可算找到你了,你看,这些钱够吗?够给那位叔叔买药看脸吗?”

中文一怔,低头一看,满是灰尘泥垢的小手里,捧着几个铜板。

随便儿眼神晶晶亮,“叔叔,先前那个钱还给人家了。这是我们又卖了一场艺挣来的钱,这回一定够了!你看,这里还有一支药膏,一个大夫叔叔给我的,说是治跌打损伤很好的呢!”

用吧,用吧,用了烂脸哟。

中文热泪盈眶。

这么可爱的、懂事的、天真的、贴心的孩子!

这还找上门赔钱来了!

殿下你亏不亏心哪!

替殿下感到万分亏心的中文,感动地不仅没收那几枚铜钱,还将几个“衣食无着,今晚还不知道在哪睡觉”的孩子带进了客栈。

老大跟在随便儿背后,对自己的军师用三文钱就骗了一晚高档客栈的本事再次膜拜得五体投地。

有军师如随便儿者,幸福也。

中文给几个孩子安排了屋子,又让日语去买衣服,让德语去安排吃食,看随便儿一身的泥,又把刚刚烧好的水给随便儿送去让他洗澡,忙得团团转。等到他去燕绥那里伺候的时候,燕绥盯着他半晌,手指敲敲桌子,“我的洗澡水呢?”

中文这才恍然——把给殿下的洗澡水给那娃娃了!

燕绥上下看他一眼,眼尖地在他袍子上看见一个小手印,笑了一声,道:“院子里进了老鼠吧?”

中文倒是听懂了,亢声道:“主子哎,别这么冷情哎。那孩子……也就和小殿下差不多年纪。”

燕绥忽然沉默了。

中文心内叹息一声,又道:“方才我打听了,刺史府收养了七个孤儿。我怀疑,小殿下便是以孤儿的名义,养在府中,只是并不清楚是哪位。现在应该还在湖州,您要不要……”

他心中感叹,想着文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将亲生子以收养孤儿的名义养在一群孤儿中,既全了亲手抚养的恩义,又避免了为人察觉,只是这位当真也是忍心,寻常女子,谁舍得亲生子将作孤儿?孩子不知道自己身世时,又要多熬煎?

燕绥垂下长长眼睫,半晌道:“是我的错。”

中文怔然看他,此生从未想过能听见这样的话出自殿下之口,他忽然心间一酸,忙道:“主子您说的是什么话,这岂能怪到您……”

“那孩子现在应该不在湖州了。”燕绥道,“文臻既然选择为我丢下湖州赴京,就一定会先安排他离开那里……随缘吧。”

中文只得无语,等了一会,却见殿下没有再说那群孩子的话,便知道这番对话触动了他的为父心肠,这是允许人留下来的意思了。便默默退出。一边想着殿下也是可怜,至今爱人不见,亲生子不得见,甚至还不知道男女,一睁开眼睛,不等解毒完毕便回东堂,结果却遭遇那般大变,亲人相残,所爱离别,心内又是怎般的熬煎?

他红着眼圈退了出去,一转头就看见随便儿一身光鲜地站在走廊拐角对他笑。

中文只觉得一看见这小祖宗,心花都开了,忙迎上去。

随便儿在他胳膊上蹭:“叔叔啊,我的药膏给漂亮叔叔用了没啊?”

中文再次为小祖宗的善良感动得热泪盈眶,又十分惭愧,“哎呀忘了!”

倒不是忘了,只是殿下身份特殊,从来不用外物的。

随便儿也不生气,搂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道:“叔叔我今晚想和你睡哟。”

中文:“好好好!”

完全忘记他经常晚上是睡主子房间打地铺的,尤其最近燕绥养伤期间。

他抱着随便儿经过燕绥房间,随便儿目不斜视,燕绥却从虚掩的门缝里看见了他的侧脸,不知怎的心中一动,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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