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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入坑第七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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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人坏话被当场抓包是种什么体验。

心虚且尴尬,并从脚底开始自上而下向全身扩散鸡皮疙瘩。

温荔不禁庆幸自己还好没有为了鼓吹魅力,说什么更过分的话。

在宋砚的视线下,她明显意识到自己错了,嘴唇下撇,明明和他近在咫尺,但她就强行眼盲,眼珠子转来转去,不敢正视。

电话里的柏森明显也没料到跟自个妹子调侃兄弟被抓了个正着,尬笑两声。

“阿砚,你回家了啊哈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野了啊?给我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妹子一个人扔在家里,太不人道了啊。”

宋砚淡淡开口:“我不这么晚回家,怎么给你们制造聊天机会?”

柏森:“......你看你这话说的。”

温荔忍不住了,小声嘟囔:“不就聊个天儿而已嘛......”

宋砚:“那我走?你们继续聊。”

说完就胳膊使劲儿,直起腰,从她上方挪开,打算从床上下来。

温荔见他真要走,急了,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走别走。”

她一扯,宋砚没了支撑,半个身子朝她压下来,温荔也没躲,眼见他整张脸倏地在自己眼前放大,然后嘭地一声,结结实实撞到了。

温荔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捂着唇,忍不住吃痛嘤嘤叫了两声。

宋砚整个上唇边缘都被磕红了,痛感侵袭,手指摁着唇揉捏,紧蹙着眉说不出话来。

因为温荔下意识的叫声,电话里的柏森立刻发散思维。

“喂?你们俩在干什么呢?电话还没挂呢,我还在呢,注意点ok?”

“喂喂喂?你俩不会真背着我在做什么吧,靠!”

温荔不想跟柏森多解释,空出只手直接摁断电话,没了柏森的叨叨,空气骤然寂静下来。

接吻是接过无数次了,彼此对双唇相触的感觉很熟悉,但这么激烈的,除了高中的那次意外,这还只是第二次。

温荔看他的上唇那片都红了,竟然又向从前那样,很幼稚的心慌起来。

宋砚抿唇,一时间也没心思再去纠结趁自己不在家煲电话粥的事儿,轻声对她说:“手拿开,我看看有没有磕伤。”

“我、我自己去洗手间看吧。”

温荔往后缩了几下,然后猛地从床上跳起来跑去洗手间。

宋砚怔怔地看她像兔子似的躲进了洗手间,垂下眼,刚刚磕得有些厉害,嘴上还有隐隐刺痛的感觉在,他不自觉用手抵住唇,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忽明忽灭的光,顶着红肿的唇闷闷笑出了声。

倒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受虐,嘴唇被磕红了还笑得出来,而是想起了别的。

那时候不小心亲到,温荔也是直接风一样就跑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原地发愣,之前几天都是躲着他走,后来缓过来了,又继续没心没肺地成天在他面前转悠。

宋砚在发呆,直到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柏森打来的电话。

刚刚温荔强行摁断了电话,让他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不断生长发芽,为了满足自己对这俩口子的强烈好奇心,他也顾不上会不会打扰到俩口子,直接一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宋砚的语气不太好:“有事?”

“还有空接我的电话啊,看来不是在那什么啊。”柏森又是了然又是失望地松了口气,心情相当复杂,“我还以为你们真腻歪到那个程度了呢。”

宋砚冷淡地嗯了声:“挂了,以后晚上少打电话过来。”

柏森欸了两声,语气好笑,还是为自己解释道:“我靠你不是吧?你真在吃醋啊?拜托阿砚,就算她是你老婆,你俩现在两情相悦了,我先说声恭喜,可她好歹也是我发小吧,我跟她打个电话又能怎么样?况且你也知道,我们俩不可能有事儿,她是不是女的对我来说没区别。”

说了一大堆,宋砚全当耳旁风,叹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我没怀疑你们怎么,是我小心眼,理解一下行不行?”

“......”

这人这么坦诚,柏森一时半会反倒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那你小心眼也不能伤及无辜啊。”柏森讷讷地说,“还刻意强调我和你老婆是前未婚夫妻,你俩结婚的时候,我可没怪你抢我未婚妻啊......”

宋砚没说话,柏森以为他挂了电话,喂了几声,才听到男人低沉的回应。

“嗯,我在听。”男人顿了顿,说,“抱歉。”

本来这段莫名奇妙的三角关系就很奇怪,如今宋砚道歉,柏森也突然哑了口。

他和温荔是青梅竹马,又和宋砚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一开始听到宋砚和温荔要结婚的消息,也觉得哪哪儿都别扭,知情的几个人打趣他,说他被翘了墙角,但柏森自己心里清楚,他和温荔那丫头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就算年少时因为那丫头的长相,有了一点点好感,但也很快被她糟糕的性格给掐灭了。

他们在所有人眼里是三角关系,只有三个当事人知道,并非如此,即使他的兄弟和他的小青梅结了婚,他也没和这两个人疏远,照旧按以前的方式相处着。

“嗐没事儿,我开玩笑呢,都过去多久了,我可没你那么小心眼。”柏森大笑两声,打着哈哈说,“你以后也别为这种小事儿吃醋了,那丫头又不止有过我一个未婚夫,我听人说了,她六七岁的时候,她姥爷就给她指定了一个未婚夫,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掰了,这才换我顶包上,说白了我就是个替身。所以阿砚,想开点,管你老婆曾经有几个未婚夫呢,现在你才是她的唯一。”

宋砚低声笑了起来。

一听到他笑了,柏森顿时也放了心,这下他俩的友谊算是稳住了,最重要的是,总算把柏石传媒的宋大股东给哄好了。

柏森立刻把话题给转移了:“话说你俩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啊?我听到那丫头...额喊了一声,她怎么了?”

“没事,跟我不小心磕到了。”

“磕到哪儿了?叫那么凄惨,严重吗?毁容没有?你俩都是靠脸吃饭的啊。”

罗里吧嗦。

宋砚言简意赅地回答:“嘴。”

“哦嘴啊。”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语气立刻变了,“......啊?嘴?”

宋砚叹气:“意外。”

柏森意味深长地笑了两声,语气又恢复到吊儿郎当的状态:“阿砚,我记得高中那会儿,你有次好像也是跟一个女生发生了这种意外吧,嘴巴都磕出血了,那几天都魂不守舍的,那天早上我还看到你偷偷洗被子来着......我问你那女生是谁,你还跟我装哑巴,给我好奇的,全班的女生我都猜了个遍儿,你死活就是不告诉我是谁,难受死我了。”

宋砚捂额,抽了抽嘴角问:“那你现在还难受吗?要不我告诉你?”

“不用了,我现在没兴趣知道了,哦对,我再交待个事儿,你也别乱吃飞醋了,那丫头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我,就是跟我打听有关你高中的事儿。不过你放心,兄弟我最讲义气了,这件事儿我没跟她说,她也不会知道。”柏森坏笑两声,拖长了语调说,“阿砚,你就放心地把你那纯纯的初恋放在心底里永远怀念吧。”

“......”

“我在洗手间待了半小时了,再不出去又要被人说我在洗手间里乱搞了。”柏森说,“拜拜了您嘞兄弟。”

电话被挂断。

等柏森回到包厢,果然被几个狐朋狗友调侃是不是拐了个妹妹偷偷去洗手间,柏森懒得解释,咧嘴说是呀是呀,爽死了。

“哇哦,柏总牛逼!”

今天这局是柏森请客,以柏石传媒老总的身份叫了几个圈内的朋友过来玩儿。

“对了,宋砚今天晚上这么没过来?”

“你看他哪次来过?”柏森靠着沙发,一手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托着酒杯,“在家陪老婆演偶像剧呢,没空。”

几个朋友纷纷笑起来。

“也是,我要有个温荔那么漂亮的老婆,我也愿意天天陪老婆在家演偶像剧。”

“放你的屁,就你?就是娶个天仙回来也管不住你那饥渴的下|半|身。”

“宋砚能管得住我不能?别双标啊。”

柏森喝了不少酒,醉意朦胧,哼笑两声:“我们宋总可是跟女孩子意外接个吻都能魂不守舍好几天的纯情少年,你能跟他比?”

把自己比肩宋砚的男人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

“操不是吧?这么偶像剧情节啊。”

“是啊,就是没偶像剧那么唯美。”柏森回想了一下,“当时擦破皮磕出血了都。”

朋友嗤了声:“果然偶像剧都是骗小女生的。”

柏森唔了声,又笑起来:“也不全是,起码会心动肯定是真的,因为他当时嘴巴流的血都没他耳根子红。”

“哇哇哇,那他老婆知道他这么纯情的过去吗?”

“肯定不知道啊。”柏森神秘地将食指抵在唇上,“所以替他保密啊。”

“明白。”

一群人又打趣了宋砚几句,一般朋友局就是这样,谁没来就揭谁的短。

柏森觉得不能透露太多,不然被宋砚知道又要威胁他退股,所以嚷着让几个朋友又换了个话题。

老围绕着一个人说也没意思,于是几个人又说起了别的。

“可惜了,今天宋砚没来,他老婆温荔也没跟着来,好不容易约到她老板,本来还想着老板和艺人俩大美人坐一块儿多赏心悦目来着。”

柏森仰头喝酒的姿势突然卡了带,愣愣问:“约到谁了?”

“嘉瑞娱乐的张总张楚瑞啊,你不认识吗?”

何止认识,前女友能不认识吗。

柏森立刻放下酒杯,往外走。

“我明天还有个早会,我先回去睡了。”

“你有个屁的早会啊不是你约我们出来的吗!说今晚要喝到肾亏,柏森!柏总!”

刚走出包厢,迎面撞上正赶过来赴约的张楚瑞。

女人还穿着剪裁利落的职业装,戴着墨镜,红唇烈焰,见撞到的人是柏森,立刻嫌弃地皱起眉,语气讥讽:“怎么?知道自己这辈子没着落了,赶着去投下一胎?”

“......”

为什么他碰上的女人都是这种,空有一副漂亮的长相,性格一个比一个糟糕,青梅竹马是这样,前女友也是这样。

酒吧夜生活才刚刚开启,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工作的人此时却在家苦恼。

躲在洗手间里的温荔站在镜子前,仔细看自己的嘴有没有出血,有没有肿起来,明天就要跟着节目组去户外录制,她不能受伤。

不过还好,撞到的时候他们都是紧紧闭着嘴的,拦住了坚硬的牙齿,没受伤,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消肿。

确认没磕破皮后,温荔打算出去。

手握上洗手间的门把,她突然开始迷惑,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跑。

是因为想到过去了?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某次温荔和朋友吵了架,从学校逃了课去隔壁学校找柏森,她提前给柏森发了短信,柏森说自己在室外上体育课,让她等下课再来,她非不听,偏让他也逃课,在教室等自己过来。

等到了他的教室,果然教室里只有一个人。

还是柏森哥对她好。

温荔突然就很感动,觉得虽然自己老是和他吵架,但他还是对她很好,她让他逃课他就真的逃了。

当即她就哭了出来,眼眶湿润,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个清瘦高挑的背影坐在课桌前,从教室外透进来的夕阳洒在他身上,她就靠着教室后面的墙壁,像面壁似的站在那儿,开始向柏森大声抱怨起她的朋友。

她们吵得很凶,可是是为什么原因吵架的,温荔早已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那时候真的很生气,生气到和朋友大吵一架,还扬言要绝交,说着说着就恨恨发誓。

“绝交就绝交!我绝对不会跟她道歉!以后我再也不让她用我的沐浴露了!下次我偶像来燕城开演唱会,门票我就是卖给黄牛也不送她!”

等她哭够了,也没那么生气了,胡乱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开始怪罪柏森。

“喂,我哭了那么久,你都不知道给我递张纸巾啊!”

一直坐在座位上的男生终于站了起来,走过来,递了张纸巾给她。

她用纸巾狠狠擤鼻子,等鼻子通畅了,终于抬头说:“柏森哥,还是你对我好......”

然后“好”字的音节还没说完,她突然被眼前的人吓到,除了身高和体型相似之外,除了穿着一样的校服之外,是和柏森完全不同的长相。

一张英俊干净的脸,她很少正眼看他,但宋砚眼里的淡漠她却很熟悉。

她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靠,好丢脸,好想死。

“......”

“......”

两个人都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打破目前这个令人窒息的状况,长久的沉默让教室里气氛陡然又冷了几分。

在一个不熟的人面前说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琐事,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凶巴巴地让他给自己递纸巾。

温荔尴尬得讲不出话来,宋砚抿了抿唇,轻声说:“......别哭了。”

他一开口,温荔顿时更尴尬了。

她想跑,但这时下课铃响,走廊上突然多了很多声音,她慌忙地擦去眼泪,生怕被人看到现在自己这幅样子。

“怎么办啊,我会被笑死的......”

她急得团团转,走廊上都是从教室里解放的“囚徒”,这时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宋砚蹙眉,将她拉到门后。

“你先躲在这里。”

“这也能躲?我小学跟人玩捉迷藏都不躲门后了!这也太弱智了,我肯定还是会被发现的,还有你,柏森哥呢?为什么是你在教室啊?我警告你啊不许跟别人说!”

都这时候了,温荔还不忘吐槽,她越紧张越是话痨,嘴巴叭叭地说个不停。

她真的太能说了,宋砚那时候又是个闷葫芦,和她气场不合。

可能是不爽她的聒噪,宋砚弯了弯腰,和温荔平视,眼神里有几分威胁:“学妹,闭嘴。”

“......哦。”

叛逆如温荔,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闭嘴了。

这时候教室后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踢开,宋砚的后脑勺狠狠被撞到,他吃痛地闷哼一声,整个人向前倾去,温荔反应不及,想接住他又想推开他,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之内,两个人的脑袋嘭地撞上了。

“耶?人呢?还没回来?”

门外那个踢门的罪魁祸首往里看了两眼,又跑开去找人了。

痛感瞬间侵袭,温荔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快被撞掉了,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嘴不说话。

宋砚也很痛,不过他比温荔能忍,不至于痛到蹲在地上,鼻尖闻到了一点铁锈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果然摸到了血迹。

温荔本来想骂人,但一看宋砚被她的牙齿撞得嘴巴出血,又骂不出口了。

等痛感过去,强烈的羞赧就占领了大脑。

温荔脚底抹油,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跑了。

宋砚顶着张破了皮的嘴唇,就这样被扔在原地风中凌乱,最后等反应过来,在同学回到教室之前,独自落寞地回宿舍处理伤口。

再之后就是她缓过了劲儿,把这事儿抛在了脑后。

至于宋砚忘不忘,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里了。

因为被莫名勾起了回忆,心思不在现实上,之后洗漱洗澡上床睡觉都浑浑噩噩的,温荔一直在想高中发生的事儿。

宋砚明显心里也有事,等彻底关了灯,躺在一张床上,两个人同床异梦,各自都心不在焉。

温荔今天睡前必备的活动——玩手机,都没有实施,她心里仿佛一直有密密麻麻的藤蔓纠缠着,都怪那些网友,都过去那么久的事儿了有什么可关心的,害她也跟着在意起来。给柏森打了电话,如果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反反复复想起从前。

“今天怎么没玩手机了?”

宋砚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从被子里伸过来,轻轻揽住了她的腰。

“啊。”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没玩手机就准备睡了,眨了眨眼睛,故意说,“这不是因为和柏森哥打电话惹你生气了吗?不敢玩了呗。”

宋砚笑了两声。

温荔知道自己的借口很烂,他果然没那么好骗。

可是下一秒,男人低下头,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里,温热平静的鼻息轻轻打在她的肌肤上。

“玩吧,我不生气了。”

温荔歪打正着,心里有些诧异,不过她将错就错,伸手摸摸他的后脑勺,语气有些得意。

“宋老师你不是吧,真生气了?你这么小心眼的啊。”

宋砚缓缓叹气,半晌,淡淡嗯了声。

高傲如温荔,从来都只有别人迁就她、体贴她,心里那微乎其微的母爱本能竟然一下子就被这男人给激出来了。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有的男人,女朋友跟自己撒一撒娇,就连命都肯给人家了。

温荔酝酿半天,笨拙地解释:“虽然我跟柏森哥是有过婚约,但我跟他没感情的,我俩就是兄妹,”又想了想,感觉兄妹这词儿也不对劲,现在男女之间叫哥哥妹妹也很暧昧,又改口,“不是,我跟他就是朋友,24k纯友谊。”

她还是第一次跟人解释和其他异性之间的关系,本来是不想解释的,但是不想让宋砚误会的想法战胜了她的高傲,磕磕绊绊地解释了大半天,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消消气。

宋砚揽着她的胳膊力道又紧了紧,淡声回应:“知道。”

“真的,你要是还介意,那以后我跟他打电话,就当着你面儿说。”她咽了咽口水,问,“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总要允许我跟他偶尔联系吧?”

宋砚拒绝:“不行。”

“啊......”温荔小声吐槽,“管这么紧呐。”

连柏森都不允许她联系,那以后会不会也不许她跟其他男演员演戏,最后发展成不许她拍戏,把她天天关在家里吧?

这肯定不行,她是一个有事业追求的人。

正当温荔胡思乱想之际,宋砚笑了,从被子里伸出手,揉了把她的脑袋。

“开玩笑的。”

温荔迷糊了,皱眉问:“那我以后到底还能不能和柏森哥联系啊?”

宋砚:“能。”

“切。”宋砚说能,温荔又突然没那么满意了,“这么大度,那看来你也没有多喜欢我。”

这回换宋砚迷糊了,哭笑不得地说:“你这丫头真是......”

“别跟着柏森哥叫,油腻死了。”温荔嫌弃地撇撇嘴,又说,“咱俩之间不是有特殊称呼的吗?”

“温老师?”

“不是。”

“学妹?”

“接近了,还差俩字。”

宋砚懂了,轻声说:“阿荔学妹。”

“嗯嗯。”温荔满意地点点头,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你看网上的讨论了吗?”

“什么讨论?”

“就是有关于你额,初恋的讨论。”温荔觉得突然这俩字说出来好难为情,语气结巴,“当然我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可是我觉得你那时候是真没有喜欢的人,如果非要说有喜欢的......柏森哥?”

虽然宋砚和柏森都向她明确澄清了自己的性向,但她还是觉得如果宋砚那时候如果真有喜欢的人,那么只能是和他朝夕相对的柏森。

果然,宋砚对她的猜测很不理解:“怎么可能会是他。”

她紧接着就问了下一句:“那是谁?”

宋砚没说话。

温荔心里一紧:“真的有啊?”她心里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埋怨,“柏森怎么搞的啊?他天天跟你在一起都没发现?这个废物。”

宋砚却说:“你也没发现,你这个傻瓜。”

“我?关我什么事儿啊?你那时候对我爱答不理的,我才懒得管你喜欢谁。”温荔哼了声,但还是忍不住向他打听,“那你跟她谈恋爱了吗?”

“没有。”

“为什么没谈啊?”

“她不知道我喜欢她。”

“啊?你没告诉她吗?”

“嗯。”

“为什么不告诉她啊?”温荔说,“你不像是那种别扭的人啊。”

他笑了笑,自嘲道:“学妹,我怕。”

“你怕什么啊?”

“别问了。”宋砚语气很轻,“好吗?”

他曾鼓起过勇气,想要对喜欢的女孩坦白他的心意,十七八岁的年纪不懂爱也不懂浪漫,初次的悸动令人慌张又难耐。

每次视线对上后的慌乱和逃避,被解读成对她的厌恶和不屑,可他喜欢的人是个粗线条,不对她明明白白说出来,她就不会懂,于是学着书里那些老土的招数,在空荡的广场摆满了蜡烛,那一点点微弱烛光聚成的爱心仿佛能带给他信心。

来赴约的却不是她,而是另一个男人。

年轻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径直朝他走过来,宋砚忍不住往他身后去看,看有没有他等的那个人来。

“别找了。”温衍语气淡漠,“她没来。”

十八岁的宋砚也并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他内敛沉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是垂下了头,把失望和落寞都藏进了一双眸子里。

之后温衍对他说的每句话,他一直不想再记起,却又不断地记起。

“你和我外甥女是有过婚约,可那已经不作数了。我父亲为了补偿你和你的父母,资助你到内地来念书,目的不是为了你们再续前缘,以你现在的能力,你也给不了她我们要求你给她的条件。”

“好好读书吧,我父亲对你的资助只到你大学毕业。”

后来温衍叫来了保洁人员,清扫了那一地燃到枯尽的蜡烛,宋砚一根一根地摆好,保洁人员一把扫帚挥过去,就什么也没了。

那时候他心里是怎样的情绪?

丢脸、恼怒、悲愤,还有无力和难过。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放下了自持和清高,最后连自尊都没给他剩下。

她没有来,或许是不知道,或许是知道,只是用了这种方法变相拒绝他。

他心里最坏的打算,不过是被当面拒绝。

可是她甚至都没有来。

这么多年过去,宋砚一直没有忘。

让他把从前难以启齿的少年心事说出口,他不敢,也不愿意。

那不是什么好回忆,宋砚不想告诉她,用过去向她索要弥补,换她的愧疚和难过,没有必要。

他喜欢的女孩子又没有错,只是不喜欢他而已。

只要结局是好的,他如今能得偿所愿就够了,那些不好的回忆,就让它过去吧。

“好,我不问了,不问了。”

温荔嘴上对他妥协,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

你不说,我明天自己去你学校找。

我要把那个该死的女孩子揪出来,找到她家里去,狠狠骂她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爸爸下章就满足你。

今天晚了晚了晚了晚了,看在这么肥的份上原谅我!虽然我迟到了但我还是要求营养液(挠头

攒一天营养液和投喂,明天放感谢名单!

对了。我儿子又发文了,老父亲舔着脸来打广告,希望大家不要怪我打广告,要怪就怪她脸皮厚。

《这豪门嗲精我不当了》魔安

顾苒是季时煜养在笼里的金丝雀,捧在掌心的小玫瑰,作为已故白月光的替身,男人把她宠的无法无天,恨不得把一切都堆到她面前。

顾苒搭私人飞机去看秀,开游艇去买岛,嚣张跋扈穷奢极欲,相传整个a市世家小姐们都要让她三分。

最近这位替身则更为得意,苦熬多年终于出头,拍卖会上一掷千金拍下古董,对所有人宣布自己即将要跟季时煜结婚,回去摆在新房卧室。

可惜天不遂人愿,等顾苒洋洋得意把自己要跟季时煜结婚的消息在a市社交圈里宣扬了个遍之后,白月光没死,回来了。

顾苒:哦豁。

果不其然,男人立马抽手收回所有他曾给她的一切,冷情抛下一句——滚。

顾苒收拾东西灰头土脸地滚了,为谋生计在网上开了个直播,曾今娇生惯养的小金丝雀,现在只要花钱就能让她叫“哥哥”。

直播越来最火,打赏越来越多,有一天,季煜听到自己的小金丝雀,在一口一个叫人家“哥哥”,生意好的热火朝天。

谢谢哥哥的火箭。

哥哥晚安早点睡。

明晚还当哥哥的小宝贝。

夜深人静,季时煜辗转难眠,终于发现小金丝雀的刺,不知何时已深深扎进他心口。

他给她发微信:不许叫别人哥哥。

回来,我一直养你。

系统提示:消息未送达,您已被对方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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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崛起吻痣我用非人类当演员那些年重启修仙纪元权柄洛天逍遥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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