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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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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凌昭亲自送江晚晴回来,之后她带着福娃,回西殿温习功课,他便留在李太后这里,陪母亲说话。

李太后看着江晚晴携福娃离去的背影,只觉得满心欢喜,转向凌昭:“皇帝,你身为太子的皇叔,也要多督促他的课业。”

凌昭收回落在江晚晴身上的视线,淡淡道:“这自有东宫太傅操心。”

刘实听他回了太后一个软钉子,忙打起圆场:“太后娘娘,皇上日理万机,多少国家大事等着处理,皇上已经给太子请了最好的先生,必会悉心指导他的。”

李太后倒是不曾觉得皇帝的话顶撞了她,只瞪了他一眼,叹气:“是啊……皇帝自个儿的书法,都要宛儿在旁看一眼呢。”

凌昭眉眼淡然,不为所动。

李太后咳嗽了一声,端起一杯茶,慢慢道:“听说文和翰文大学士,三番两次在皇上面前自荐,希望能教导太子成才。”

凌昭淡然自若,语气平静:“后宫的流言传的快,不过是底下的人多嘴多舌,拔了舌头罢免差事即可,但前朝的事情往后宫传……”他停了一会,目光在李太后和刘实身上掠过,唇边泛起一丝毫无温度的笑:“……就远不止如此了。”

李太后心头一凛。

刘实侍立在她身后,心知皇帝的话说的重,这一回也不敢贸然开口。

正冷场的时候,王充及时走了进来:“皇上,太后娘娘。”

刘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李太后问:“何事?”

王充弓着背脊,笑道:“回太后,早前平南王进宫,下头的人太粗心,不慎漏了几件献给您的礼品,这世子爷眼下还病着,下不了床,王爷实在担心,只好留在府中照看他,晋阳郡主代他把礼品都送来了,这会儿正在外面候着呢。”

李太后微微惊讶:“晋阳?好久不见她了,叫她进来吧。”

王充领命,倒退着出去。

李太后蹙起眉,又想起手头的一份名单,不知是否应该添上郡主的名字。

她对这位郡主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两年前,只记得是个活泼好动、张扬大胆的姑娘,不同于一般闺阁中娇羞婉约的少女。

晋阳家世显赫,因父兄都是征战沙场的大英雄,她自幼便对同样武艺出众的凌昭心生好感,又因为性格外放,年纪尚小的时候,经常缠着凌昭,后来长大了,凌昭有心避嫌,这才少了来往。

只是她一直都未曾放弃。

唉,光看晋阳的为人处世,言语谈吐,实在不适合当一国皇后,但是她的家世又是万里挑一的好,论父兄的功劳,旧日的情分,就没比她更妥当的。

如果有她坐镇中宫,无论对于前朝或是后宫,也许都是一桩幸事。

李太后想了又想,实在拿不定主意。

这时,王充带着晋阳郡主进来了,

晋阳郡主俏生生地给座上两人行礼,声音清脆如银铃:“晋阳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娘娘!”

接着,随行的人有条不紊地将礼品一件件呈上,旁边有一名小太监,用尖细的声音报着礼单上的名字。

李太后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

晋阳郡主的五官是极明艳动人的美,双眸大而明亮,眼睫纤长,鼻梁挺翘,红唇丰润饱满,无论何时看她,都是精力十足的模样,一笑起来,正如这炎炎夏日的光。

李太后听那太监报完了,又侧过头,看了凌昭一眼。

皇帝神色如常,对于晋阳,和对于殿中任何一人,甚至任何一件呈上的礼品,其实没什么太大差别。

李太后心中叹息,脸上浮起一个和蔼的笑容,温声开口:“平南王和郡主都有心了,哀家十分喜欢。”

话音刚落,凌昭道:“听闻世子病了几日,至今不能起,朕甚是挂念,晚些时候,朕出宫一趟。”

李太后颇为诧异地看着他。

她儿子和平南王世子唯一的交集,应该就是那不甚愉快的几场比试,表面看是凌昭赢了,实则两败俱伤,一个输了面子,一个输了父皇的心。

惊讶过后,她又觉得欣慰。

这么多年过去,皇帝到底成熟了,知道轻重了,此举定然也是想安抚平南王一家。

晋阳郡主听了,嗯哼嗯哼装腔作势地咳嗽两声。

李太后哪儿有不懂的,心里发笑,对底下的宫人道:“都下去吧,彭嬷嬷,对着礼单清点一遍,带人放进库房。”

彭嬷嬷便和其余人等一道退下,只留了刘实一个还在这里。

晋阳郡主本想叫他也下去,可这是皇宫,她到底不敢太放肆,开口道:“唉,皇上有所不知,三哥他是心病……皇上您这一去,他固然喜悦,可长远来说,病还是好不了的。”

李太后讶然道:“世子怎会得了心病?”

晋阳郡主努力了好一会儿,死活憋不出半滴眼泪,只能掏出帕子,低下头,假装在抹泪:“回太后娘娘,我母妃在南境,给三哥说了一门亲事,可还没到婚期,那姑娘就病逝了。”

李太后叹了一声,唏嘘道:“可怜见的。”

晋阳郡主偷偷瞧了瞧依然面无表情的凌昭,忧伤道:“三哥年纪也不小了,他身为平南王府的世子,至今孤家寡人一个,家里谁不替他着急呢?就连南地的百姓都有话说了……这天长日久的,可不就积出了心病。”

李太后深知流言蜚语伤人,不亚于刀剑,遂感慨道:“平南王和王妃的心思……”她转过头,看着自家至今无妻无妾无子、心硬如铁的皇帝,不禁长叹道:“……哀家,感同身受。”

晋阳郡主眼珠子转了转,道:“此次北上,若一路上有妻子照顾,三哥也断不至于卧床不起……其实,父王和母妃一直想在帝都,替三哥寻一门亲事。”

这话一出,李太后对她高看了三分,点了点头:“晋阳,你想的周到,难为你小小年纪,就会替你兄长着想。如果……如果平南王心中有合适的人选,哀家和皇上都有成人之美的心。皇帝,你说是不是?”

凌昭却不点头也不摇头,只问:“平南王有人选么?”

晋阳郡主一听,哎呀,总算问到了点子上,便激动地抬头,亮晶晶的目光直视座上的帝王:“听闻太后娘娘有一义女,知书识礼,蕙质兰心,温柔体贴……”她一股脑的把肚子里的词语,全用来形容那素未谋面的少女,接着道:“……如果能和三哥结缘,定会是一段众口相传的佳话。”

……

……

晋阳郡主发誓,即使是在夜深人静的晚上,她都不曾经历过这么安静的场合。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一下。

李太后和蔼可亲的笑容僵在脸上,皇帝本就冷漠的脸,几乎能结一层冰了……不是薄冰小雪,而是高山上的千年积雪。

沉默,还是沉默。

李太后便如突然被惊雷击中,脑子里一片空白,终于醒过神来,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悲凉。

眼前浮现一幕幕往日画面。

江晚晴送给她一条绣了莲花的锦帕,只因她见到池中残荷伤心。

江晚晴抱着福娃,坐在她身边,陪她闲话家常,打发这宫中的漫长光阴。

江晚晴带着福娃一道离开,女子纤弱窈窕的背影和孩子矮小的背影,映在眼里,无端便会觉得温暖。

九重深宫寂寞啊,太寂寞了。

她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终于……终于能享受迟来的天伦之乐,江晚晴不是她的女儿,却亲如女儿,福娃不是她的外孙,却带给了她太多的快乐,在他们两人面前,没有勾心斗角,复杂的算计,只有真心换真心。

半世人生,真心二字有多难求,没人比她清楚。

可她……终究留不住么。

不知不觉间,李太后已经红了眼圈。

是啊,江晚晴还那么年轻,虽然身份尴尬,但是让她一辈子守在慈宁宫,陪她这个老婆子安度晚年,真是太委屈了她……将来,她寻到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若想就此改嫁,生养自己的孩子,自己又怎能狠心阻止呢。

可是,可是……她还是舍不得,只想再留两年,多留一年都好。

李太后纠结得无以复加,只想避开所有人,流几滴眼泪,宣泄心中悲苦。

不远处,凌昭就不一样了。

他一直很冷静,甚至于冷酷,过了很久,他开口,唤道:“晋阳。”

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两个字,晋阳郡主却听得寒毛直竖,背后冷汗淋漓,磕磕绊绊道:“唉……呃。”

凌昭一字字问:“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世子的主意?”

晋阳郡主下意识的张口:“是……”

凌昭语气冷冽如冰:“想清楚了回答。”

晋阳郡主吞了口唾沫,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这句话的分量。

她先是看了看李太后……太后老人家还沉浸在莫名的伤怀中,眼圈泛红,眸中泪光隐现,再看凌昭……他自小就是这张面瘫的脸,可从没有一次,显得如此……如此骇人。

于是,思索再三,她当机立断:“是我三哥!”

晋阳郡主走后,凌昭很快也离开了。

彭嬷嬷做完太后交代的事情,姗姗来迟的时候,瞧见的就是李太后捏着宛儿姑娘送的帕子,正在伤心地抹泪。

刘实不知为何满头大汗,一脸排泄不通畅的样子。

彭嬷嬷急忙上前:“太后娘娘,这、这是怎么了?”

她疑惑地看向刘实,后者只是摇头。

李太后手里的帕子都快被泪水浸湿了,声音发颤:“哀家命苦,哀家命苦啊!”

彭嬷嬷大惊:“您贵为太后,乃是天子之母,这……这都从何说起?”

李太后哭得说不出话来,哽咽了半天,才迸出一句完整的话:“……真是要了哀家的命了。”

彭嬷嬷受到了不轻的惊吓,脸色惨白。

刘实自言自语似的嘀咕:“在那之前,只怕先得要了皇上的命。”

彭嬷嬷听不清他说的话,干着急:“刘公公,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才走了一会儿的功夫,皇上和郡主怎么都不在这儿了?”

刘实长叹口气:“郡主方才替世子爷求亲。”

彭嬷嬷一听,心往下沉了沉:“求娶的是……”

刘实面如死灰:“宛儿姑娘。”

李太后再次失声痛哭起来。

彭嬷嬷惊骇不已,抬手捂住了嘴,适时堵住了差点漏出的一句话。

——这要的不仅是太后的命,更是皇上的命吧!

慈宁宫,西殿。

福娃两条腿悬在半空,晃过来,晃过去,认真写了一会儿字,抬起头:“娘,我想吃糕点。”

江晚晴正在做一件给他的小衣裳,闻言看向他,柔声道:“你早些时候已经吃过了,现在不能吃……喝点花茶,好不好?”

福娃抓着笔,叹口气,摸摸肚子:“……好吧。”

江晚晴微笑:“好孩子。”

喜冬便走过去,倒了一杯散发着清香的茶,放在桌上。

福娃喝了一口,看着江晚晴道:“我刚看见小容子又回来了。”

江晚晴点了点头:“嗯。”

福娃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下,又道:“肯定是我教训他的话起作用了,他不会再惹娘生气了。”

江晚晴咳嗽一声,迟疑道:“你以后别教训他。”

福娃奇怪道:“为什么?他做的好,我夸奖他,他做的不好,我就要教训他。”

“他——”江晚晴顿了一顿,为难道:“你就当他对我有恩,以后不能那么说话,听见了吗?”

福娃这次听懂了,点点头:“哦。”

正说着话,突然听见外面有不小的动静,不到一会儿,门忽然开了,那男人来的比风更急。

喜冬惊道:“……皇上?”

福娃害怕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皇,皇叔。”

江晚晴很少见他这诡异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印象中,上次看见……还是他从狱中出来,上门质问她。

这么一想,她立刻道:“喜冬,带太子出去。”

喜冬点点头,忙抱起福娃,退下了。

门一关上,江晚晴便问:“你怎么了?”

凌昭不答话,只是沉默。

江晚晴越发忐忑:“又开始打仗了?北边还是南边?是不是……是不是南越趁平南王不在,举兵来犯?”

凌昭一怔,终于意识到什么,稍稍缓和神情,开口:“不是。”

江晚晴听他声音都有点哑,更加不信:“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凌昭走近几步:“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

江晚晴愣了愣,瞪他一眼:“你这人越来越古怪了,莫名其妙的。”

凌昭笑了笑,可声音不仅冷冽,而且带着少有的戾气,低低道:“朕决不允许第二次……”

他骤然停住,又重复了遍:“决不。”

作者有话要说:晋阳:死道友不死贫道,势头不妙,甩锅先=v=

周末啦,这一章随机掉落小红包。

听说有台风来袭,受影响的童鞋们千万注意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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