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 杀穷
面对林启的死亡威胁，曹老头吓的直接点了头。
而陈国安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像拎鸡子一样，顺手就把曹老头从地上提了上来。
“妈的，看你这老头的样子还挺正经的，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人渣啊！”
“抓他过去屋子哪里，去敲门之前先喊一声让那些巡捕知道，免得他们冲出来一阵尴尬。”
林启交代了陈国安一声，他就开始慢慢推车，巷子虽然可以让车子通过，但转头倒车，位置还是不够的。
好几分钟，林启才倒好车走向屋子。
郑队长早就等着林启了，看到他连忙笑道：“林经理，你真是太神了。”
“我们刚才在这守了一个下午，连个鬼影都没有看到，你只是出去了十来分钟，居然还真把曹老头给逮到了？”
“运气，这真的是运气。”林启谦虚道：
“说实话，我刚才真的差点就没发现这老头，谁让他鬼鬼祟祟，一副做贼心虚的看着我呢。”
“不过不得不说，他还是聪明的，看他的样子应该转了几十分钟，不然也不会恰好给我逮到。”
“总之，林经理厉害就完事了。”郑队长大笑，他很是开心，这么一份送到手的功劳能给自己碰到，他真的很感谢林启。
“对了，林经理，刚才你走的时候，我们从屋子找到了一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郑队长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手中的那本笔记本已经递向了林启。
林启笑了笑就接了过来，然后小声念道：
“家乡旱灾，百万乡邻蒙受大难，今有姐妹四人，愿为家乡父老，牺牲一己之身，募银赈灾，无论何人，或无业游民，或流浪汉，或码头苦力，只要捐一元，即可有得彩之机遇，姐妹三人愿以身做彩头，愿为三位得彩者以身相事……”
“唉，果然被我猜对了。”林启念完，叹了口气：“这扑街曹老头果然是个老千……”
“林经理，你说他们是老千？”郑队长一愣：“老千不是都在赌档出术赌钱的吗？怎么会干这种……”
“这是天仙局，专门用来杀穷鬼大挣一笔的仙人局。”
林启回忆了一阵才低声开口道：“所谓的仙人局有很多种，你刚才说的在赌档出术也算一种。”
“大多数仙人局都是有人设局在赌桌，专门宰凯子的保安，千门八将正反提脱你懂吗？那都是在赌桌上设下仙人局，一局就骗几千上万的大局。”
“但赌桌上面的仙人局，听起来厉害，比起外边的仙人局，那真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其他我就不详细说了，现成的设局人不就是在这边吗？你问一问就清楚了。”
林启也懒得继续说下去，不过为了听这曹老头把事情复述一遍，他还是选择继续在这待着，并没有急着回去钱柜卡拉ok。
“曹老头是吧？”郑队长连忙走到曹老头面前，居高临下道：“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你别告诉我，你是无辜的，像你这种垃圾，我一年不知道打废多少个，你聪明一点就把事情完完整整复述出来，不然以你这个年纪，可能熬不住就直接挂掉了。”
曹老头有点茫然，这一切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快的他听到林启的话，连辩解的心思都没有。
苦笑了一声，他为了少受点苦，很快就原原本本把事情给说了出来。
红姑，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完全不知情。
她是曹老头收的徒弟，虽然是他从外省跑到县城才收的徒弟，但终究还是徒弟，这层关系就能让红姑脱掉一层皮。
而那四个小姑娘，确实是他从六婶手上买下来的，而且也是他特地找到六婶，让她去干这种折堕事。
红姑之所以被曹老头收为徒弟，是因为他很忙，需要红姑帮忙调教看管小姑娘，其实一年之前，曹老头已经和红姑住在这间偏僻的小屋了。
周边的一些邻居也和曹老头很熟，因为他们要营造一个普通人家的假象，好让事后的仙人局顺利进行。
等过了一段日子，把手上的小姑娘调教好了，曹老头和红姑就会对外宣传，这些都是他们的侄女。
到了这一步，周围的邻里应该都知道曹老头家里有四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十五六岁再多几年就能结婚了，而且现在这个年代，早婚的很多很多，再加上小姑娘们都是六婶精挑细选的漂亮妹子，周围那些老光棍，估计早就打上了小姑娘的主意。
等混了一段日子，和大家混熟了之后，曹老头会假装收到家乡的书信，说是家乡出了旱灾，小姑娘的家人基本死绝，家乡邻里十不存一，悲惨至极。
就不说家乡吧，现在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妇女，要带大四个以上的小姑娘，在现在这种年代，吃不吃的商贩都是一个问题。
到时候天天让红姑带着几个小姑娘到门口哭着，引起大众的同情心，曹老头看到时机成熟就会出面提议，告诉大家说现在自己没有办法养得起这四个小姑娘了，而他和红姑又不舍得她们，所以决定就在这一片找几户人家把小姑娘直接嫁过去。
而小姑娘在这些时日的教导下，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什么。
她们会毫不犹豫的同意曹老头的提议，而且会说什么嫁妆都不要，只希望能给点钱，好让她们安葬在家乡的亲人，以报家人的养育之恩。
到时，红姑也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卖惨，说四个孩子现在无父无母，本来也是穷等人家，不敢高攀有钱人，只想寻个小门小户，踏实过日子，但她们也怕会有烂仔硬来，所以会请一些看起来很有钱的人作为中间人，这一下，又卖惨又有有钱人做担保，这些邻里哪又不放心的？
到最后，曹老头才会把上诉的话放出来，点名要开彩招婿，为了让街坊放心，红姑还会保证，此次的一分一毛他们都会存进银行，而且为了避嫌，还会找那几个有钱人每天和他们一起去银行存钱。
有钱人，曹老头已经找好目标了。
不就几套西装吗？随便买几套就是，再找几个烂仔充当有钱人，谁能知道？
到时候邻里一看有钱人都带头了，自己钱不多，几十块钱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一旦踊跃捐款，那钱自然是水高船涨。
这种仙人局设的就是，穷人越穷越贪心，越会期望好事砸到自己头上，完全算准了穷人的人性。
“不错，你这招确实是我知道的仙人局，不过那些烂仔见钱眼开，你怎么保证他们不会动坏心思？”林启点头道：
“还有，事后的话，他们一看钱凑的差不多了，也不会放你们离开吧。”
“到底是怎么金蝉脱壳，你跟我说说。”
“其实……”曹老头犹豫了一下，但看到郑队长凶狠的眼神，他还是支支吾吾道：“其实这个仙人局，是连这些烂仔都一块宰的，最开始盯上他们的时候，我就没打算放过这些烂仔。”
“这次我找的烂仔，家里都是有点钱的，不然县城那么多烂仔，我为什么非得找那几个瘦不吧唧的……”
曹老头这话一出，林启和郑队长立即对视了一眼。
他们没想到，这曹老头还真狠，那些烂仔恐怕被盯上的时候，还开心的不要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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