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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温律师,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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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

也,意料之外。

封盛芷一向不是个专制的家长,从小到大,他读书考学做什么,不做什么,即便是毕业之后选择了律师这个行业,她全都没有干涉过他。

或者说,她一直把他放在了一个相对平等的位置,从来没有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替他决定过什么,包办过什么。

所以,他想过她会问起宋蜜。

却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

温宴礼现在最担心的是她的身体,更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任何有可能增加她心理负担的话。

很快的,他下意识地缓和了容色,抬眸对上自己母亲坚定中透着焦灼的目光,“我知道了。”

封盛芷深深一皱眉,语气也跟着变了,“阿礼,你这是在敷衍妈妈吗?”

“妈妈现在说的是,你必须马上和那个宋蜜断绝一切来往。”她板起脸,连眼角隐约可见的细纹都在表达这件事毫无商量的余地,“这是妈妈对你唯一的要求。”

说完,她别开了目光,不再看他。

温宴礼略一低头,抿紧了唇。

空气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恰好这个时候,封爵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起身,“我出去接。”

谁知封盛芷的情绪立即就上来了,“如果是宋蜜……”

“妈。”这一声,温宴礼是带了几分反感的意味在里头的,连一双深眸中也跟着掠过了一抹黯色,“是封爵。”

稍站了几秒,他敛眸,转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封盛芷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

院长室。

主治医生和几位肝脏内科方面的权威,把封盛芷入院之后的各项检查结果再做了一次深入的讨论。

得出的结论是,属于排异反应。

尽管以封盛芷做肝脏移植手术的时间,和后续的恢复情况来看,不应该在六年后才出现这种情况。

但,问题确实是发生了。

房间里气压低沉。

最后还是封爵双手往桌子上一撑,“那你们就说,怎么治?”

“我们病人家属,全面配合治疗。”

这话听着和善又客气,实则却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排异反应发生在手术之后的第六年,并且,从肝脏积水和并发症的形势来看。

只怕是……不太好办。

因此,主治医师和几名专家的眼神互相碰了碰,谁都没有先接话。

见状,在场唯一知道他们两人身份的张院长,面上是越来越不淡定了。

尤其是在封爵瞥了他一眼之后。

封爵正要发作,温宴礼先一步开口了,“秦主任,还请如实告知。”

“……我以为最稳妥的办法,还是要同时寻找新的肝源做配型。”

心里重重地一沉,片刻之后,他接着问道:“现阶段我们能做什么?”

“……让病人保持良好的情绪,积极面对接下来会出现的其他症状,全面配合治疗,尽最大可能维持现有肝体功能,也为寻找新的合适肝源争取更多的时间。”

声音在喉咙里滚了滚,才终于冲破了某种无形的障碍,从他嘴里发出来,“明白。”

……

安全门后面的楼梯间。

封爵下意识地拿出烟来抽,却在打火机的声音响起一瞬间,被一只手伸过来把嘴边的烟给抢走了,“有烟雾报警。”

温宴礼并没有将烟直接扔掉,也没有还给对面的人。

就那么捏在了手里。

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封爵盯着他看一会儿,不自觉地拿舌尖撩了撩后槽牙子,“就在这里看,还是回帝都?”

“回去,我和我妈照顾。”

温宴礼唇峰紧抿,没作声。

“老爷子那儿,总得说一声吧!”看不惯他这个闷葫芦的样子,封爵压制不住地烦躁起来,又过了一会儿,才问:“我姑姑怎么突然来锦州了?”

就在封爵的耐心即将耗尽的一刻,视线里的人终于再度开口了,“来参加一个画展。”

这一句之后就没了。

又是半天不吭声。

好像他这个大活人根本不存在一样。

封爵心里顿时火星子噼里啪啦一蹿两米高!

医生又没说一定会出现最坏的情况,这特么才哪儿到哪儿啊!

他们可都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七年前,六年前都过来了,何况是现在!

一上来就哭丧着个逼脸,后面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封爵是真心受不了他这个鬼样子!

想骂吧,又张不开嘴!

一肚子的火气在五脏六腑烧啊烧,烧得他心眼里直发毛,收了打火机,走过去靠着墙壁冷静了会儿,他开始转移话题,“该不会,我姑姑发现你有人了,特意跑回来看儿媳妇的吧!”

没想到还真的管用,这人马上就有反应了。

只不过,这冷得能把人冻死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温宴礼沉下眉梢,声音仿佛是从哪个数九寒天里刮过来,“别跟我妈提这件事。”

“就算她问起,你也一个字都别说!”

言毕,他抬脚就走。

嘎吱一声,他拉门而出。

安全门又嘭的一声合上,剩下封爵莫名其妙地楞在原地……

……

晚上七点,宋蜜去厨房转了一圈。

还是昨天出门之前她逼着乔卫卫清洗,归置,收拾过的样子。

没有咚咚当当切菜的声音,没有汤水在锅里翻滚的声音,没有男人的身影。

不一会儿,她唇边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

这算什么?

实在是……太矫情了。

很快的,她收了念想,抬脚走了出去。

刚好门铃响了,是叶昭给她送晚餐上来了。

是天香楼的饭菜。

离开之前,叶昭突然回头叫了她一声,“明皓吵着要见你!”

刚喝了一口汤的宋蜜连眼皮子都没有掀动一下,“让他吵个够!”

吃好之后她在电脑上处理了一些邮件,跟林助理通过电话之后,直接关了两部手机睡觉。

不去希望,就没有失望之后的寂寞。

不等待,就不会等不到。

宋蜜一向都是不允许自己深陷在消极情绪里的,因为这是最无用的事。

不可否认,那个男人令她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身心愉悦,他的存在,与他相处,她获到了极高的情绪价值。

正常来说,如果这种愉悦感消失,也就意味着这份价值归零。

归零,是回到原地。

而消极,很明显是一种负情绪价值。

换一种更直观的方式来说,假设她在这方面的情绪价值原本为0,他的出现让这个数值提升到了100,之后他离开了,结果也应该是重新回归到0,没有理由变成-100。

这是不合逻辑的事。

令她下意识的产生了一种警惕,心理自发地启动了一层防御机制。

躺下之后一开始是有些辗转反侧,人毕竟不是机器,可以由一颗开关控制,说停止就停止。

但人的主观意识绝对是可以调整转变的,所以渐渐的,她也就睡了过去。

而她不知道的是,公寓外面的大马路上,有一辆svu,在将近凌晨时分开过来之后,停了很久。

第二天中午,叶昭给她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是沈延烈和一个男生的合照。

高中生谈恋爱不稀奇,沈延烈喜欢男生,其实也没什么稀奇。

关键是,唐黎诗受得了吗?

下午三点,叶昭把车开到了公寓楼下,上来接她,送她去云裳。

宋蜜没有再让他抱了。

前天晚上在画展上呆那么久也是意料之外,休息了这两天之后,她身上也好多了。

说起来,唐黎诗大概还把她当成情敌呢!

而这一点,在唐黎诗的眼光落到她身上的时候,毫无曲折的得到了证实,“宋小姐可真是长得好。”

宋蜜就那么笑了一下,中肯道:“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这话,唐小姐说早了。”天底下怕是没有哪个女人不介意衰老这件事,她倒是没有故意刺激唐黎诗的意思,不过是为了引出后面这句话,“等我到唐小姐这个年纪,怕是远远没有唐小姐这个福气呢!”

她指的是沈延烈。

唐黎诗才四十岁,已经有一个上高中的儿子,只要她在穿着打扮装装嫩,母子俩走在一起,说是亲姐弟只怕也是大有人信的。

比起她既不可能养孩子,也不可能自由自在地活到四十岁来说,这当然是一种福气。

视线里,唐黎诗的脸色是难看,但也不算太难看。

到底是大了她一轮还多,如果连几句逆耳的实话都承受不住,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何况,唐黎诗不单二十出头就搞定了沈老爷子,而且沈老爷子自从收了她之后,就没有再公开过跟其他女人有情感上的纠葛。

足以证明,她是个狠角色。

至于她跟沈延业之间,是欲罢不能,还是各取所需的互相利用,抛开道德底线不说,或多或少也证明了她不是个庸俗之辈。

不怕被世人戳脊梁骨。

也忍得了沈延业家里有老婆,外面有小三小四。

总之,这个唐黎诗,还真是怎么看,怎么是个狠人。

她这番话引起的各种副作用,在唐黎诗因为长期保养得当,乍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脸皮上打了转,很快便消散无踪了,“阿茗说宋小姐有东西给我。”

宋蜜不置可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准确来说,是七小姐求我帮她,向唐小姐和三公子要回一样东西。”

说罢,她连忙笑着改了口,“哦,我不该这么说,孩子不是东西。”

“唐小姐也是做母亲的人,想必也能理解七小姐爱子心切,不惜求到我头上的心情。”

唐黎诗的第一反应实在不像是装出来,“阿茗的孩子?”

如果不是唐黎诗的演技太好,那么以宋蜜的观察入微,她应该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宋蜜也懒得兜圈子,简明扼要几句之后,直接拿出了那张照片,也直接惹怒了对方。

“宋蜜,你敢搞我儿子,就不怕把命折在这锦州城吗?”唐黎诗之前的雍容风度顿时荡然无存,“老爷子给你的还不够多吗?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唐黎诗居高临下地与她对峙,眼角抑制不住地抽搐。

“这就要看唐小姐怎么想了。”宋蜜漫不经心地勾着唇,笑意却分毫不达眼底,“十二公子的取向,到底是有悖于国内主流的公序良俗,唐小姐倒不如老来从子,带着十二公子去一个更包容的国度,自由自在地生活。”

“十二公子留在这里,谈个恋爱要偷偷摸摸倒还是其次,更为关键的是,还随时有可能三观炸裂,人生崩塌。”

“毕竟,别说是一个叛逆期的高中生,天底下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坦然地面对亲妈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宋蜜到底给唐黎诗留了几分薄面,后面的话,她收住了。

而站在她对面的唐黎诗,早已经气得灵魂出窍,青白泛紫的脸色精彩得可以原地开一家染坊了。

“你……”

“宋……蜜!”还不止,两只眼睛里齐刷刷亮着刀子的唐黎诗,搞不好连牙关都快咬碎了!

“怎么选,何去何从,唐小姐自己考虑。”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宋蜜不紧不慢地退开椅子,站了起来,“哦对了,按辈分来算,你是外婆,三公子是舅舅,都是长辈,吓着孩子就不好了。”

“最要紧的是,其实七小姐其实早就知道你们的事了。”

“一个两天没见到自己孩子的母亲,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宋蜜最后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眼神,“唐小姐就自我代入一下吧!”

说完,宋蜜抬脚而行,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

当天晚上,沈茹茗就接回了苏泽瑞。

如宋蜜所料,沈延业并没有对这个外甥做什么,只是把他接到自己的一处别墅玩了两天,而且,还是以沈茹茗的名义。

苏泽瑞没有受到任何惊吓。

这一桩事情办下来,算是一举两得。

其实这个结果,沈茹茗自己出面也可以做得到。

一则,她关心则乱,失了理智。

二来,宋蜜猜,她虽然知道沈延业和唐黎诗之间的关系,但是不见得有证据。

真要把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当做筹码,未见得一定落得到好。

何况,沈延业原本要对付的就是宋蜜,或者说,引她出手。

沈延业的目的,多半就是要拿回她手头上的那些照片。

她是无所谓的,只要唐黎诗肯带着沈延烈去国外,先送走了这一对母子,这些污眼睛的东西,她完全可以交出去。

换句话说,宋蜜也根本不以为这些东西能够威胁到沈延业,沈茹茗说得没错,他才是整个沈家对四海集团最志在必得的人。

不过他现在不直接出面跟她交锋,躲躲藏藏。

一会儿煽动一个沈延安掳走乔卫卫,转移夏媛,来当炮灰,投石问路。

一会儿又设局拿捏着沈茹茗,让沈茹茗孤注一掷地跟她斗个两败俱伤。

宋蜜都由得他。

还是那一句,事情,要一步步做。

人,要一步一步“收拾”。

何况自从来了这锦州城,她自己的身体又还频频出状况。

因此现阶段,她也不想锋芒太露!

能够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把这段非常时期渡过去,给她一个缓冲的余地,也是她所乐于看到的。

她内心是这么希望,行动上便也就这么做了。

大约是她的运气一直不错,沈家这一大家子人,竟然也相当的配合。

连明皓都没有再闹,宋蜜心知肚明,他十之八九是跟沈延业达成了某种共识。

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夏媛只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只要不出现意外状况,在哪里都是一样。

因此接下的一段时间,宋蜜的日子过得忙碌而有规律。

四海集团方面,她亦是越发的得心应手。

除了,一次也没再见过那个男人。

家政阿姨有定期来打扫,几次之后,厨房里就恢复了之前好似样板间一样的纤尘不染,完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烟火气了。

宋蜜有时候会很想他,有时候很久都不会想起他。

有时候半夜里一觉睡醒,想起来的时候,她会觉得恍惚,那个男人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生活里出现过?

没有苏莲托那疯狂的一夜。

没有车祸现场他湍急如河的眼神。

没有那一夜的血,她没有那样痛过,他也没有那样心疼过。

他们没有一击即中地拥有过一个孩子。

他也没有那样拥抱过她,给她吹干过一头长发。

一切都是虚幻的。

当时那些感觉统统都消失了。

宋蜜完全可以说服自己。

但,心里好像个地方,空了。

怎么也填不满,似的。

又过了一周,她去帝都出差。

有个原材料供应商出了点状况,徐遇搞不定,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她的办公室。

如果按对方新提出来的价格,明年第一季度的利润至少要少3个点,这是她不能接受的。

所以,她决定亲自飞过去一趟,跟对方公司负责人面谈。

因为是临时定的机票,没有订到头等舱。

结果没想到,就在飞机上,她一眼就扫到了那个快一个月没见过的男人。

男人一开始是没有看到她的。

大概正低头在手机上处理事情。

等她快经过的时候,毫无预兆地,男人就那么抬起了头来,四目相对。

宋蜜顿时有一种前世今生的感觉,“温律师,好久不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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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剑魂寒门状元都市仙医武神我成了反派的亲闺女我有一座恐怖屋快穿我的恶魔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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