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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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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氿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她这就来。

秦氿想了想,对杜若抛下一句:“要是有人找我,你就说我买花灯去了。”

她也不等杜若反应,就“蹬蹬蹬”地下了楼台。

披上了一件大红色镶一圈兔毛斗篷的斗篷的秦氿乐呵呵地朝顾泽之走去。

她的发髻上戴着一对赤金点翠蝴蝶扣,那薄如蝉翼的蝶翅随着她轻快的步履微微颤动,映得她漆黑的杏眼熠熠生辉。

顾泽之指了个方向笑道:“走,看灯去。”

秦氿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故意压低声音:“……溜出来的?”

顾泽之但笑不语,漂亮的眉目与白皙的皮肤在花灯下莹润生辉,犹如那上好的美玉般。

方才回了王府后,端王妃就催他赶紧出来,说是今天有灯会,别为了某些人坏了自己的兴致。

帝后还有一个多时辰才会回宫,于是,顾泽之就悄悄出了门。

这难得的灯会,秦氿当然想看灯,心痒痒的,问题是……

“大哥,被发现不好吧?”王妃还“病着”,顾泽之就出来看花灯,肯定不好!

说话间,她往四周扫了一圈,眼睛一亮,一把抓起了顾泽之的手,“跟我来!”

秦氿兴冲冲地拉着顾泽之来到了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没等她说话,那摊位的摊主已经热情地招呼起他们来,“公子,姑娘,两位是要买面具吧?我这里的面具种类最多了,你们看,十二生肖都有,还有猫儿、鬼面、狐狸……两位随便挑!”

秦氿看了半圈,取下一只画着长眼线的白狐狸面具,对着顾泽之招了招手,示意他躬身。

顾泽之配合地微微躬身,任由她替他把那个白狐狸面具戴了上去。

面具上,那双画着眼线的狐狸眼尤为醒目,上挑的眼角透着几分邪气,几分诡异。

“不错。”秦氿看着他,笑得眉眼弯弯,贼兮兮的。

果然,这个狐狸面具真的很适合他!

顾泽之信手从摊位上也取下了一个面具,也替秦氿戴上了,手指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际。

秦氿浑身一僵,觉得耳际发痒,长翘的眼睫微颤了两下,由着青年修长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摆弄了两下,替她调整好了面具的系绳。

摊主很殷勤地拿了铜镜给秦氿照。

镜子里,那色泽鲜艳的红狐狸面具与她的大红色斗篷十分般配。

摊主笑眯眯地说着讨喜话:“姑娘,你看,这狐狸面具非常适合你,这位公子真有眼光!”

白狐狸面具挡住了顾泽之的脸,却挡不住他的轻笑声。

那声音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地挠在她心口似的,秦氿莫名地心跳加快了一拍。

她从袖口摸出了几个铜板丢在摊位上,“这两个,我们买了!”

顾泽之又是一笑,一手指着前方的灯棚道:“走,我们逛灯会去!”

“嗯!”

秦氿愉快地应道,与顾泽之一起并肩往前走去。

既然是灯会,自是少不了卖花灯的人,秦氿与顾泽之手上没灯,自然就成了那些卖灯小贩推销的对象,那些花灯比秦则钰做的兔子灯可要精致多了,秦氿又给她给顾泽之分别挑了一盏猫灯与一盏鼠灯。

秦氿用手里的猫灯轻轻撞了一下顾泽之的鼠灯,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道:“是世子妃?”

街道两边都挂着一盏盏花灯,橘黄色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她的红狐狸面具上。

秦氿记得,上次端王妃说过,九和香是她一次进香时偶然遇到一个来自波戈国的番僧得来的,但是刚刚王嬷嬷却当着周新和端王的面,直接指认九和香是世子妃给的,想必是顾泽之查到了什么,才会让王嬷嬷这么说的。

顾泽之点了点头,道:“在确认九和香中有毒后,我就找王嬷嬷问明了这九和香是从哪来的,随后便飞鸽传书回西疆,让人去查那个番僧。”

“最后发现世子妃曾借着进香为名与那个番僧有所接触,这香便是世子妃利用番僧给了母妃。”

他的声音温和如三月的春风,又补充道:“母妃未出阁时,就喜欢收集各种香料和熏香,不少人都知道。”

江南萧氏子弟最为风雅,端王妃不但擅烹茶点茶,对熏香调香也很是热衷,这在西疆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才会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一点。

等查明了这些后,顾泽之收到来自西疆的飞鸽传书已经是正月初十了。

顾泽之最清楚端王的脾气,要是他拿着这些证据直接摆在端王的面前,告诉他世子与世子妃在端王妃用的熏香里下了毒,端王必然是不会相信的。

在端王的心里,他的长子秉性笃实,是他最好的继承人。

所以,顾泽之压根儿就没想过和端王提,而是利用了今天元宵灯会的时机,把这件事直接曝到君前。

顾泽之唇角含笑,眼底掠过一道利芒。

秦氿又晃了晃手里的猫儿灯,又问道:“九和香里的赤凤草之毒真有这般歹毒?”

顾泽之:“赤凤草本来自西域,如太医令所言,毒性霸道,其气味如薄荷,下毒之人特意把它添到九和香中,应该就是借由九和香来遮盖它本身的气味。”

“本来,赤凤草的毒素不该发作得那么快的,它最大的特点便是会一点点侵蚀人的身子,可是去岁十月母妃突然得知我被世子追杀的事,一时怒极攻心,病了。”

“她这一病,就让赤凤草之毒有了可趁之机,发作得更快了,反而露了端倪。”

“不然,母妃怕是会无声无息就……”

话语间,顾泽之的语气中难免透出几分后怕。

端王妃喜香也擅香,通常情况下,若是香中掺杂了什么,她一闻便知,偏偏这九和香极为稀罕,又是来自西域他国,她也只是在书上见过,而且这九和香调香复杂,其中至少混了三十余种香料,一部分香料是西域特有的。

秦氿突然联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道:“大哥,王妃得了这九和香的时候,你是不是已经在来京城的路上了?”

顾泽之点了下头。

他一出西疆,就被人伏击了。那一战,随行的侍卫们全都死了,唯有他拼死逃出,却也受了重伤。

后来,他带着伤干脆绕了路,几次想要甩开对方都失败了,若不是恰好在姚庆县遇到了秦氿,他估计过最坏的结局就是死遁……

顾泽之面具后的凤眸眯了眯,转头看向了秦氿,嘴角弯了弯,眼神又变得柔和了下来。

现在想来,无论是对他,还是对母妃,秦氿的出现就像是一个奇迹。

秦氿正努力回想着小说里的剧情,喃喃自语道:“要是世子当时成功了,那么不久后,王妃也会毒发……到时候,冯侧妃会被扶正吧?”

“会。”白狐狸面具遮住了顾泽之的神情,灯棚上挂的花灯投下的光辉给他的面具上镀上一层莹莹的光晕,他语气平静地说道,“为了世子之位名正言顺,冯侧妃必会被父王扶正。”

秦氿料想也是,端王这心早就已经偏到天边去了!

她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顾泽之,觉得金大腿真是可怜极了。

秦氿托了下脸上的面具,估摸着自己应该是剧情中的一个变数。

也就是说,要是没有自己的话,顾泽之这一趟说不定到不了京城。也难怪在原剧情的这个时间段里,京城里没有顾泽之。

她面具下的秀眉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么说来,原剧情里,没有抵京的顾泽之说不定会先躲到哪里养伤吧……

端王妃这次因为顾泽之被世子派人追杀就怒极攻心,导致毒素提前发作,那么,若是顾泽之“生死不明”的话……

端王妃又会怎么样?!

秦氿心口跳了跳,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小说的隐藏剧情!

假设,小说中,顾泽之在来京的路上“生死不明”了,端王妃因此大受打击以致毒性爆发,端王会不会发觉端王妃是中了毒?

继续假设端王发现了九和香中被动了手脚,又顺着九和香查到了世子身上……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端王还会不会相信世子呢?!

那么,世子面对端王的怒火,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为了想要保住自己的世子之位,“弑父杀母”,然后,把罪名推到“失踪”的顾泽之身上呢?!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秦氿猛地打了个激灵,觉得自己可能猜对了!

所以,自己果然是个变数吗?

秦氿忍不住转头看向了身旁比她高出了大半个头的顾泽之,正好与顾泽之四目相对,同情地心道:金大腿这么可怜,以后,自己还是对他好点吧!

红狐狸面具遮住了她的脸庞,顾泽之却莫名的从她黑白分明的双眼中看出了一抹同情。

顾泽之:“?”

虽然不明白她在同情自己什么,但并不妨碍他适时地为自己争取一点福利。

顾泽之轻轻叹了一口气,什么都没说,全身上下都仿佛笼罩在一种淡淡的落寞中,连他手里的那盏鼠灯都微微摇晃了一下,在猫儿灯的对比下,显得可怜兮兮的。

下一刻,他感觉左手一暖,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左手,又轻轻地晃了晃。

“走,我们去看灯吧!”秦氿眉眼弯弯地说道。

“好。”顾泽之面具后的唇角翘得更高了。

秦氿觉得自己棒棒的,一下子就把金大腿给哄好了。

她正要松开手,就听又是“噗地一声,一道烟花飞窜而起,一朵巨大的红色烟花在夜空中轰然炸开,紧接着,那朵烟花再次炸了开来,变成了桔红色,美轮美奂。

街道上的那些百姓也都停下了脚步,全都齐刷刷地抬起了头,也包括那些摊位的摊主,有人激动地抬手指着夜空中的烟花道:“看,这是连珠烟花吧!”

“就是连珠烟花,我听说今年还有六连发的连珠烟花呢!”

“没错没错。官府贴了告示的,说那六连发的连珠烟花要等灯会快结束的时候才放……”

“……”

这时,后方跑来了四五个孩童,一边跑,一边喊着:“快快快,我们去城隍庙那边看烟花去……”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童仰头看着天空中的烟花,根本没看路,朝秦氿这边撞了过来。

眼看两人就要撞个满怀,秦氿感觉顾泽之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眼明手快地把她往他那边一扯,“小心。”

下一瞬,那男童从她身旁好像一阵风似的跑过,把她的斗篷都带得飞起了一角,其他几个孩童嬉笑着紧随其后,在秦氿身旁轻快地跑过。

秦氿低呼了一声,踉跄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虽然隔着一层面具,但是这一瞬,她的嗅觉出奇得敏锐,鼻尖闻到了一股好闻的熏香味,就像是雨后青竹散发出的清香,淡淡的,若有似无。

“小氿……”

他如暖阳般的声音自她头顶上方传来,秦氿站直了身子,抬首朝顾泽之看去,而他恰好垂首,她脸上的面具恰好擦过了他的面具。

白狐狸的嘴亲在红狐狸的面颊上。

秦氿霎时僵住了,仿佛石化了般。

他低低地笑,胸膛随着他的笑微微起伏着。

她的手掌下能感觉到他温暖的胸膛中传来有力的搏动声,似乎顺着她的掌心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身上的香味、他的心跳声、还有掌下温暖的触感让秦氿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她的心怦怦地乱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顾泽之。

顾泽之面具后的凤眸仿佛夏日的阳光般炙热地洒在她脸上。

“你……”

她想问,却听顾泽之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看烟花。”

他的话尾正好被另一阵烟花炸开的声响吞没,又是好几朵连珠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开来。

秦氿下意识地再次仰首,被那一朵朵精彩的连珠烟花吸引了注意力,心里有一瞬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但很快就被她抛诸脑后。

那绚丽多彩的烟花此起彼伏地炸开,把下方街道上一张张仰起的面庞映得流光溢彩。

连珠烟花放了约一盏茶功夫就停了,秦氿还有几分意犹未尽,顾泽之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街道两边的那些小贩也又开始热热闹闹地吆喝起来,吸引了秦氿的注意力。

这还是她第一次逛古代的灯会,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极了。

才逛了一盏茶功夫,秦氿就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小玩意,什么香囊、菱花镜、络子、团扇等等,把她从某个摊位买的小篮子给装满了。

秦氿还觉得意犹未尽,可这时,城隍庙的方向又开始放连珠烟花了,放的还是六连发的连珠烟花,这意味着今天的灯会就要结束了,帝后马上要启程回宫了。

于是,顾泽之就把秦氿送回了城隍庙那边。

“那我进去了……”秦氿已经摘下了面具,如玉的脸颊上因为兴奋泛着淡淡的红晕,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山茶花般娇艳芬芳,生机勃勃。

她一手拎着小篮子,一手拿着猫灯,正要进去,又突地停下了,嘀咕道:“差点忘了。”

她把手里的猫灯先塞给了顾泽之,然后从袖袋里掏啊掏地摸出了一个荷包,往顾泽之的手里一塞,笑眯眯地说道:“压岁钱,收着吧!”

说着,她又把她的猫灯给拿了回来,这一次,头也不回地返回了楼台。

顾泽之抓着手里绣着绿鹦鹉的紫色荷包,望着秦氿的背影,狐狸面具后的唇角越翘越高。

直到看不到秦氿的身影,顾泽之才收回了目光,把那个沉甸甸的荷包把玩了一番,这才收进了袖袋里,返回了端王府。

夜已经深了,繁星簇拥着圆月高高悬挂于夜空,相比较灯会的喧嚣热闹,整个端王府都显得尤为寂静。

顾泽之把马交给了小厮,提着鼠灯去正院看端王妃。

端王妃还没歇下,她正倚在内室的美人榻上看书,屋子的两个角落里各放着两个银霜炭盆,温暖如春。

见顾泽之回来了,端王妃放下了手里的书册,坐了起来,问道:“泽之,玩得高不高兴?”

“高兴。”顾泽之一边说,一边把那个鼠灯和白狐狸面具放在一旁,又拿出了那个绣着鹦鹉的荷包,从荷包里摸出一个猫儿形状的银锞子。

“压岁钱。”他把这银锞子分给了端王妃,眉目含笑。

端王妃:“???”

端王妃抓着这精致的银锞子,一头雾水,只觉得自家儿子做事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端王妃摩挲着指间的银锞子,脑海中不禁想起了顾泽之十岁时的样子,那一年,过年,他煞有其事地跑来对自己说:“母亲,我长大了,以后不用给我压岁钱了。”

彼时,顾泽之才刚过自己的肩头,而现在他早就比自己高了大半个头了。

端王妃的目光落在了顾泽之头顶的镂花紫金冠上。她的儿子及冠了,意味着他成年了,而且马上就要成家了……

端王妃的眼里闪着慈爱的光芒,嘀咕道:“是该早点准备起来了……”她得早点给未来的孙子孙女存些压岁钱才是。

顾泽之挑了挑眉,正要开口,门帘被人从外面打起,王嬷嬷进来了,屈膝禀道:“王妃,三爷,吕小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宣三爷进宫觐见!”

下半场开始了。

顾泽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母妃,时候不早,您早些歇息吧。我进宫一趟。”

顾泽之这才回来没一炷香时间,又匆匆地策马出了门,这一次,他随来传口谕的內侍一行人去了皇宫。

这个时间,灯会已经差不多散了,街上的路人不多,只偶尔见到几个提着花灯的人说说笑笑地走在路上。

那些普通百姓一看到官家人,赶忙主动让了路。

平日里这个时间,宫门早就落锁,但今天是特例,不仅夜里取消了宵禁,而且宫门也会到延迟到子夜再关闭。

此刻,皇帝已经从灯会回来了,与皇帝一起在御书房的,还有端王。

两人都看着顾泽之,神情各异,前者看不出喜怒,后者则是眉头紧皱。

“皇上。”顾泽之目不斜视地跟着吕公公来到了御前,恭敬地行了礼。

御案后的皇帝看到顾泽之时,眼神有些复杂,关切地问道:“泽之,你母妃怎么样了?”

“回皇上,母妃已经歇息了,”顾泽之作揖回道,“只是睡得不太舒坦,我出门的时候,她才刚刚被咳醒了,又吃了些枇杷露才又歇下。”

皇帝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又道:“太医已经跟朕说了,你母妃是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端王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试图给了顾泽之使眼色,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然而,顾泽之根本没往端王这边看,自然也就没收到端王递的眼色,抬眼看着御案后的皇帝道:“回皇上,这九和香是世子妃给母妃的。”

皇帝早就听周新说了,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

说句实话,皇帝对此并不意外,说到底,无论是世子顾晨之派人追杀顾泽之,还是世子妃暗中给端王妃下毒,为的都是端王这个爵位。

端王的面庞像是被泼了墨似的,斥道:“泽之,别胡说!”

端王从一旁的圈椅上站了起来,对着皇帝郑重地作揖道:“皇上,请给臣一点时间,此事……臣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皇上,不能单凭一个嬷嬷的话,就定了世子妃的罪!”

“臣相信世子妃肯定也是被人蒙蔽的,就算这香真是世子妃给的,罪魁祸首肯定也另有其人,此人陷害世子妃定是图谋不轨!”

端王滔滔不绝地说着。

自从两个时辰前端王被皇帝宣走后,他就想解释了,但是当时皇帝根本不理他,只顾着和卫皇后一起看灯说话。

端王也知道皇帝是故意冷着自己,却也无奈,毕竟端王府的家事既然闹到了御前,他总归有治家不严之嫌。

一直到现在,才让他找到说话的机会,他自是要趁此解释跟皇帝清楚的。

“皇上,世子妃的为人,臣可以担保,决不可能做出这等不孝不仁之事,泽之也是担忧王妃,才会乱了方寸……”

端王还想替世子妃解释一番,却被皇帝打断了:“够了!”

端王是皇帝的皇叔,皇帝对他一向客气,端王还是第一次被皇帝这样厉声呵斥,面色更难看了,多少有几分迁怒到了“乱说话”的下人身上。

皇帝又看向了顾泽之,“泽之,你怎么说?”皇帝心里对端王不以为然,端王的心早就偏得不成样了。

顾泽之正色道:“皇上,请让母妃留在京城吧。”

“……”皇帝惊讶地挑了下眉梢,与顾泽之四目对视。

皇帝明白顾泽之的意思,此前他曾与顾泽之说过,让他成婚后就留在京城,顾泽之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想让端王妃在京城长住。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皇帝没有立刻答应,右手成拳,迟疑地在御案上轻轻叩动了两下,面露斟酌思忖之色。

端王妃是堂堂亲王妃,长久地离开王府别居,宗室里很少有这样的事。

既便有,那也是因为犯了错,干脆就寻个由头被送去庙里吃斋念佛什么的。

别说端王不同意,要是宗室那边知道这件事,怕也会有异议。

但是……

皇帝微微皱眉,有拳又握紧了几分。

但是,顾泽之以后留在京里,要是王妃返回西疆,这西疆远在千里之外,万一出了什么事,顾泽之也鞭长莫及。

皇帝飞快地斜了端王一眼。

指望端王护着端王妃怕是指望不上了,端王个偏心的,哎,他明明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用兵如神,为大祁屡立奇功,镇守西疆几十年,其威名响彻西疆与周边的大小十几个番国异族,逼得他国数年不敢犯境!

然而,在战场上英明果决的端王在家事上却犯了蠢,怎么就偏偏在关于世子的事上,被糊了眼睛呢!

皇帝心思百转,眸色越来越幽深。

端王急了,连忙道:“不行!”

端王朝顾泽之走近了两步,怒目而视,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泽之不知何时已经比他还高了半寸。

“泽之,莫非连你也以为是你大嫂要害你母妃?”端王不满的说道。

顾泽之与端王四目直视,眼神清澈明净。即便他什么也没说,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再明确不过了。

顾泽之率先转过了头,再次对着皇帝作揖道:“请皇上允许臣在京城开府。”

御书房内,静了一静。

连皇帝也是震惊不已,望着几步外的顾泽之。

顾泽之若是另外开府,就等于他主动放弃了端亲王这个爵位了。

顾泽之他真的下定了决心吗?

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种种,皇帝心中唏嘘,又觉得顾泽之可怜。他本是端王嫡子,却被世子步步紧逼,逼到了这个地步。

端王也是惊诧地看着顾泽之,浑身紧绷。

上次泽之就跟他说要分府的事,但是他还在考虑。

端王也不舍得把嫡子就这么分出去,没想到泽之现在会再次提起此事,而且是在皇帝面前提,还打算让王妃也留在京城。

泽之这是在怪自己吗?!

这孩子都及冠的人,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件事尚没有查清,他就因为一介奴仆的支言片语,认定了是世子妃所为,实在是太轻率了!

端王心情烦躁,他深吸了两口气,剧烈起伏的胸膛才平复了些许,耐着性子道:“泽之,你别胡闹,九和香之事肯定有蹊跷。”

顾泽之仿若未闻,连眉毛也没抬一下,依旧没跟端王说话。

他的目的当然不止是分府,世子敢做就要敢当,他要让母妃日后在王府再无隐患!

皇帝来回看着顾泽之与端王,这时,周新进来了,禀道:“皇上,端王妃在外求见。”

“……”

“……”

“……”

不仅是皇帝与端王惊讶,连顾泽之也没想到端王妃会来。

皇帝也看出了顾泽之的惊讶,立刻道:“宣!”

周新领命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又再次进来了,把端王妃领了进来。

端王妃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姿态端庄,神色沉静,步履间就透出一种从容不迫的雍容气度。

屋子里的三个男人全都看着端王妃。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知端王妃如顾泽之心中隐约猜到了什么,眸色微凝,俊美的面庞上不喜不怒。

端王妃很快就走到了顾泽之的左侧,看也没看顾泽之右侧的端王,仿佛她根本就不知道端王也在这里一样。

皇帝也从端王妃所站的位置看出了些许端倪,神色有些复杂。

“皇上,”端王妃郑重地对着皇帝福了福身,第一句话就是,“臣妇想与端亲王和离,望皇上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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