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你算老几
可以说，在秦川心里，不提他八岁的时候，哪怕是现在的他，跟孙权相比，秦川都远远不如。结果，偏偏这样的天才孙权，把他秦川当做大哥哥一样依靠，这使得秦川在孙权面前，不得不强迫自己振作，至少要展现出一种让人觉得靠得住的兄长模样。
用一句现代话来讲，秦川就是偶像包袱很重，孙权的存在，让他连软弱的机会都不敢有。长久下去，要么，秦川会被孙权逼迫得更加强大，要么，秦川某一天会彻底崩溃，把所有积累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
饭后，
两人一同朝城西蔡府赶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希望影响孙权待会儿发挥的原因，秦川并没有向孙权提起关于询问袁术的话题，孙权相信，秦川绝对不会是忘了，大概是准备文斗结束后才问吧。本着顺其自然想法的孙权，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一路上，看着一辆接一辆的马车驶过，孙权意外，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
“噗！”秦川不禁失笑，看了孙权一眼，道，“还能是什么日子？”
孙权瞪大眼睛，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是吧？我何德何能，这么多人来看我？”
“是不是看你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他们都是往蔡邕府上赶去的。”秦川难得跟孙权开了个玩笑，要知道今日孙权可是主角。
“难以理解。”孙权摇了摇头，“只是两个小屁孩儿决斗，这么多人跑去看，大家都闲得无聊吗？”
一开始，孙权以为最多只会在青年才俊之间引起轰动，但看刚才过去的几个马车，好像还有不少大人物赶了过去。在孙权眼里，仿佛就是少年宫里一次才艺考核，却引来了高官旁观一样。这合理吗？
“仲谋，你是太小看你挑起的这次事件了。”秦川在旁讲道，“自古文人相轻，但文人往往又自视甚高、爱惜羽毛，所以，通常除了年轻气盛的少年才俊，很少会有这样的文坛之争。其次，京城势力错综复杂，平日里哪怕有互相看不惯的才子，因为家族跟身份的原因，也基本不会有明面上的争锋。”
“所以，我这次跟杨修的决斗，倒成为难得的文坛盛会了？”孙权愕然道。
秦川点头，
“至少近几年，京都文坛没有比这更轰动的事件了。”
孙权一阵无语，也怪这个时代的娱乐实在太少了，一个个稍微有点热闹就想凑。孙权心想，不如以后每年他来举办一次比武大会，收个门票，再坐个庄，岂不赚大发？
“当然，如果单是你们，那些大人物们碍于面子，就算感兴趣，也不会亲自前往。但蔡邕大家愿意当这个评判人，意义就不一样了。这说明蔡邕大家认可了你跟杨修的才华，说明这已经不是两个小辈之间的争斗，而是一次水平相当高的文学切磋！”秦川解释说道。
“原来如此。”孙权点了点头，“我还以为是官方想借此转移矛盾，才故意帮我炒作呢。”
通常重大政治事件之后，紧接着就是重磅娱乐新闻，在孙权眼里，这都是老套路了。如今董太后刚死，董重刚灭，上面不希望底层议论纷纷，于是把孙权跟杨修的决斗大肆宣扬，借此来转移矛盾。
“呸！”
秦川不由出手在孙权额头上一戳，
“你这脑袋瓜就不能多想点纯真的东西！”
诚然，秦川也觉得，这次的事之所以会这么轰动，官方在背后应该确实也有推波助澜。但这背后的原因，是你孙权小小年纪该考虑的吗？
“秦哥哥，你这动作跟谁学的。”孙权摸着额头抱怨，秦川身为习武之人，劲可不小。
“还不是被你给气出来的。”秦川道。
“那你可要好好改改了。”孙权说道。
“怎么？”
“秦哥哥有所不知，有个叫宇智波鼬的人，就爱用这个动作，最后，他死了。”孙权一本正经道。
秦川：“好你个孙权！”
孙权：“啊！不要！我就随便说说。饶命啊！秦哥哥，我错了，听我解释，人生自古谁无死，我只是说他死了，又没说是悲剧是吧。那个宇智波鼬，他最后死的很安详。。。。啊！停停！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打闹之间，蔡府已近在眼前。
遥遥望去，
一众人立在蔡府门口，以杨修为首，两边全是一些高低不一的年轻人，看来都是杨修拉来声援助威的好友。不得不承认，在如今的洛阳，杨修的人脉可远比孙权要多的多。
“这是什么阵势？专门来迎接我吗？”孙权嘀咕道，当然，嘴上这么说，孙权更趋向于杨修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虽然两边都清楚，今天不可能打起来，但光是对面这声势，一些胆小的都会被吓到吧。
“我们不会来迟了吧？”秦川低声道。
“来迟？怎么可能，时辰还没到呢，我们至少提前了一刻钟。”孙权回道。
秦川一阵苦笑，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跟孙权解释太多。早跟迟是相对的，或许孙权你自己觉得你是守时了，但如果某些大人物比你还早到的话，你自然算是来迟了。
之所以会造成这样的局面，一怪杨修，二也怪孙权。大人物都是讲身份爱面子的，他们不会来的太早，也不会来的太晚，如何才能来得恰如其分？很简单，只需要派人盯着杨修跟孙权就行了。一旦杨修跟孙权出发了，得到消息的大人物们自然慢悠悠的跟着出门，如此一来，时间正巧不早也不晚。
可这一天，孙权自宫里出来，就跟秦川混一起，没人知道他到底几时出的门。大人物们只能以杨修出门的时间为准，杨修到后不久，他们也相继到来，结果到现在，却是已经等了孙权不短时间。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年轻人在这里“迎接”孙权的场面。
“孙公子，秦公子，两位真是好大的架子呀！”杨修身边一人大声开口说道。孙权跟秦川是侍读？那又怎么样！现在，里面的大人物们多少已经对这两人产生了不好的印象，这里的青年才俊们自然有底气向孙权秦川发难。
“你是谁？”孙权直接问道。
“家父宗正卿！”对面振声道，这可是三公之下，九卿之一。
孙权眉毛一挑，
“所以，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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