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审问
“现在我问你答，要是答错一句，后果你知道！”
“是，是！”
面对沈康的威胁，萧柏山果断的怂了，丝毫没有一点先天高手的傲气。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甭说是现在重伤状态了，就算是自己全盛时期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硬碰硬，只能自讨苦吃。
作为一个自认为比较成功的采花贼，萧柏山保命的功夫的确称得上是登峰造极。
要知道采花贼可能是江湖中最危险的职业，那真是是人人喊打，不仅女侠们打，爱慕女侠的少侠们也打，这些女侠少侠的长辈们也打。
这么些年，采花贼可谓是死了一波又是一波。能出道活过十年的采花贼绝对屈指可数，萧柏山成功做到了，并一直为之自傲。
他保命的绝技很简单，该怂就怂，该哭得哭，而且还得怂的让人心软，哭的让人同情。
遇到这种打不过的，不用考虑，该跪就跪，问啥答啥，而且得知无言言无尽。
人生在世谁还不怂两把，脸丢了不丢人，把命丢了才是真丢人！
“你刚刚所说的灌阳功，可是一本采补的功法？”
“这，这.....这个！”
面对这个问题，对面的萧柏山嗯嗯啊啊的半响没说出完整的话，承认还是不承认，这的确是个问题。
承认吧，万一对面这位是个正义感爆棚的热血少年，当场小命可能就没了。
这要是不承认，万一对方一个不满意，手里的剑一下落下来，那可是生不如死的下场！他的小日子才刚开始，性福都在后头呢！
还摸不清套路，你说让他咋选？
“是，那的确是一本采补功法，而且极为邪恶的采补功法！”
萧柏山没有开口，反倒是旁边的冯玉开了口，同沈康点了点头说道。
“这位.....呃，前辈！”
想他冯玉现在白发苍苍还得叫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前辈，真是说不出口啊！
“前辈，当年我们是在结伴前往万剑山庄的路上，偶然遇到一位重伤不治的高手，这灌阳功就是在他身上发现的秘籍！”
“你是说在万剑山庄附近？”
沈城业手札中的剑就有这万剑山庄的标记，如今灌阳功也出现在万剑山庄附近，似乎这一切都跟万剑山庄有这千丝万屡的联系。
这些，是偶然么？
“不错，正是万剑山庄附近。准确的说，是在万剑山庄所在的白玉山山脚下不远处！”
“当时我跟这个畜生结伴而行，只是可惜当初我没有认清楚他的真面目。初看这本秘籍，我就知道这是一本邪功，一本极为强横霸道的邪功！”
“不可否认这本秘籍的吸引力太大，我当时也动心了，可还是决定将其毁去。这样的邪功绝不可流传出去，不然定将遗祸无穷！”
“可这个畜生不仅偷偷修习了，还在暗中给我下了毒，将我一身功力全部采补，也让我落得如今这般模样！”
“我不敢回去，更不敢让师傅师兄知道，被村民们救了之后就在这住下了，想在此了此残生。没想到竟会再次碰到他，而且这个畜生还给全村人都下了毒！”
“采补你？”眉头微微一挑，沈康突然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呸！伪君子！”
面对冯玉的满腔控诉，萧柏山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冯玉，你出身名门，功法丹药都不缺，即便没有这神功一样可以成就先天，甚至更进一步！”
“你们这些名门大派，何曾想过我们这些小门小派是如何的艰难？你想过没有，你当初不过是后天境，凭什么已经是名满江湖，不就是因为你背靠百川门么！”
“如此神功你不练也就罢了，凭什么阻了我的路。伪君子，你们这些名门正派都是一群彻头彻尾的为君子！”
“我就是要练，我就是要将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踩在脚下。我不仅要练这门功法，而且这些年，我还专门挑你们这些名门大派下手！”
“呵呵，你是不知道，名门子弟就是不一般，功力深厚耐力持久，比那些乡野村妇强太多了！”
“啪，啪，啪！”萧柏山的话还没说完，沈康上去就狠狠的打了几巴掌。
沈康不否认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公平的，而且凡是也得看怎么对比。萧柏山再怎么样，起码生活还算过得去，他有什么理由去埋怨。
虽说其背景不深，也练就了一身的武功，总比那些一点背景都没有的人强的多。
想想那些在宁远县被六虎堂随意支配的无辜百姓，那些被沈家残忍迫害的可怜少女们。他们的生活呢，他们连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被动的接受，那才是真的不公！
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除了在被残害时发出惨叫声证明他们存在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的凋零。
这些人才值得同情，而萧柏山只是个被贪心支配了的可怜虫，所谓的不公也只是他为自己的疯狂行为找了一个自以为合适的理由。
即便他们心里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他们也不会悔改，反而为之骄傲。
人的贪心是没有止境的，当他们踏出第一步后，就会想着第二步，第三步。即便可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良心不安，也很快会被自己用这样的理由安慰下去。
呵，无耻！
被沈康几巴掌打懵了，回过神来之后的萧柏山立刻低头不语，自己小命还在别人手里呢，咋个一不小心就飘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稳住！
可再看向旁边一脸愤懑之色的冯玉时，他心情看似平静却又有些控制不住，刚刚就忍不住把心里的话统统都说出来了
当年，冯玉名门子弟面对他这个小门派出身，不仅没有看不起他反而是与他称兄道弟。
可是他不该阻拦自己，是对不起自己在先，他阻了自己的路，他就该死！
面对冯玉时会愧疚么？不会！他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只是多少感觉有些对不起他是真的。
人一切当然要为己，这有什么错！
“将灌阳功的功法背出来！”
“什么？”沉寂在过去中的萧柏山被沈康突然的一句，问的有些猝不及防。抬头看了沈康一样，萧柏山的脸上随即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哈哈，你也想要灌阳功？果然，我们都是一样的！面对这样的奇功，无论谁都是一样的，都一样！”
“不，我们不一样！我只是想证明一件事情而已！说！”
“好，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背给你听！”
从头到尾将自己所知道的功法背了一遍，可一旁的沈康听着听着就不对了。
跟沈家看到的灌阳功两相对照，就会发现这其中有很多错漏之处，这老王八蛋，还想跟自己耍心眼！
“好歹毒的功法！”
虽然萧柏山背的内容有很多错漏之处，但大体上还是正确的。让萧柏山这样的货色，在瞬间编出一本没什么破绽的武功，那绝对是在难为他。
所以他背的内容，大体上还不是错的太多。
这本功法竟能在短时间内将人的生命精华吸收殆尽，冯玉就是最好的例子，被采补后从壮年变得苍老，仿佛生命力迅速流逝一般。
而且两相对照之下，沈康就明显的发现沈家灌阳功的残缺，而且还缺少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按照萧柏山所言，习练了这本功法后不仅能吸纳人的精元真气，还能吸纳人的精气神。
沈家的功法只能吸收精元真气这些表面的东西，却无法吸纳内里的精气神，短时间内采补后恐怕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炼化，甚至很不稳定，很容易就被再次采补走。
沈家可真可怜，上上下下自以为得到这样速成功法而洋洋得意，却不知早是必死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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