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粗陋的剑法!
李小凉与林牧脾气相投,关系极好,上次去泰国找林牧时,也见识了林牧的功夫,因此并不担心。
所以在众人都正色凝神观看这场武斗时,他和孙太康却是悠哉悠哉地躺着摇椅,嗑着瓜子、花生,轻松无比地看着直播。
但玄铁重剑一出,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反应过来,想翻起来却是被摇椅甩到了地上,身上头发上,都是瓜子皮、花生皮,但两人却一点都没在乎自己的狼狈样子,心里只是涌出同一个想法……
这个禽兽!
他真的能用六十四斤的玄铁重剑?!
特么的有没有搞错!普通人抡块砖头砸人,砸不十来下,胳膊也是酸痛,砖头才几斤?!
六十四斤的铁剑,是个成、年人都能拎得起来,但你让他挥一下试试!
奥运会举重冠军几百斤都能举起来,但你见哪个变、态能把二三十斤的兵器挥舞自如的?
心里想法如同洪水一样涌出,李小凉两人竟然就这么呆呆地坐在地上,直勾勾地盯着陈少飞、王鹏抬着的剑盒,一动不动!
这柄剑实在是太有名,基本上是个武侠迷在耳闻之后,都会选择网上搜一下这柄剑到底是什么样子。因此在林牧信手一抬,当剑盒轻易立在地上打开,右手紧握剑柄一抽,一阵幽幽劲风声中,“玄铁重剑”四个字,已经是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每个认识它的武侠迷心中!
李小凉几乎是呻吟一般地呼出一口浊气,真是那柄自己戏称为“只能一辈子躺在剑架上的‘天下第一剑’”!
而直播间前的观众,这时也是认出这柄剑来,片刻的寂静之后,就是热血如火一般席卷心原,难以自抑!
……
扶桑岛上,一家武馆里,数十名身着练功服的青年轻松脆坐在地上,看着前面桌子上的电脑,轻松谈笑。
“哈哈,这个一页书,武侠小说写多了吧?真跟他们的戏里那样,两个小兵抬着大将的兵器?还是像他们的电视剧一样,那么大的锤看着吓人,但却是木头做的,打在人身上,一点威力都没有的?”
“小泉桑,不如打个赌?你猜岩井师父几招能够打败一页书?”
“就赌……八嘎!这么大的剑!”正在说话的一个青年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电脑,整个人都惊呆了。
其他人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一种久违的震撼情绪,再一次涌现在他们脑海。
……
别墅之中。
只见林牧横剑在胸,左掌抚过剑身,叹息道:“今天你可能是要受伤了,怕吗?”
幽黑的剑身静如深渊,稳如山岳,不见一丝颤抖。
“呵呵,不怕就好!”心里最火热的情绪,一波波冲击着林牧内心,看着眼前大惊失色的岩井一夫,“我的剑不怕……那你,怕吗?”
“我不信!”
如狼嚎一般的嘶哑声音,自对面的岩井一夫口中吐出。
重剑横空的破风声,陈少飞两人额头的汗珠,都在清晰无比地告诉他,这柄剑是真的!
但林牧轻松无比拿剑的样子,内心对常理的认知,却又让他内心的侥幸无限放大,这柄剑,一定没有那么重!
“斩!”
几个大跨步,掀起一股猛恶风势,岩井一夫一出手,就是平生绝学,水鸥流拔剑术!
横刀分水,立剑断鱼之招,直如江浪一般直卷林牧!
扶桑剑招,有来无往,剑出则如石破天惊,只教人难撄其锋,却又快疾得难以闪避!
第一招,也是对方最强剑势!
只是,对方终究是太重剑术,剑强而人弱,无形中拖累了这一剑招,在林牧眼中,却是有迹可寻,有力可退!
退吗?
玄铁重剑上那一抹反光越来越亮,林牧微微一笑,不闪不避,只是抬剑一挡!
“喇!”
一声怪异声响,林牧轻笑着退了一步,眼前不过半尺处,一片碎钢自上而下,插入草坪之上。
退了!
一页书退了!
本该是一片欢呼的时刻,但无论是在场的影评一方人马,还是扶桑岛上关注这一战的岩井一夫徒弟,全都没有半点喜色,只是面若死灰一般,看着林牧眼前的岩井一夫!
原本明光如水的武士刀,如今已经只剩下一个剑柄,岩井一夫虎口一道红丝闪现,血珠滴在散落一地的剑身碎片上。
自己生平爱若性命,由国内最知名的铸剑师所铸造的斩浪刀,碎了!
碎在对方那看似平平无奇,但却稳如泰山华狱,坚不可摧的幽黑大剑上!
家传的扶桑一流剑术,水鸥流拔剑术,那曾经杀了无数历史上赫赫有名武士的水鸥流拔剑术,败了!!
败在对方那随意的横剑一挡之上!
羞火、怒火,在剑断的一声轻响时,直接充塞岩井一夫整个人的身体,让他的身体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这不是害怕,而是不可置信、羞于看剑、愧对祖先!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破了我的剑术!绝不可能!”
岩井一夫目眦欲裂,抓起旁边剑架上的一柄武士刀,剑鞘弃地,双手拖刀而走,身形左右轻摆之间,叫人难以看清他的剑身,更是无法猜测这一剑是怎样攻来。
上劈?
下撩?
横斩?
疾刺?
林牧这时也不知道,因为对方还没有攻击,而他,也不想知道。
眼中,只有玄铁重剑上,那一道刺眼的缺口,以及……
耳边,追魂索命的剑风声!
这一刀,对方疯狂之下,再没半分留手,挡不住,就会死!
只是,不是等旁人反应过来惊呼,就见玄铁重剑如天河倒悬,直落林牧右侧,看似随意笨拙,却又是崩碎一柄锋锐利刃!
藏剑式,又被对方平平无奇的一剑给破了!
这一次更是惨烈,岩井一夫倾尽全部力量的一剑,在剑刃崩碎的同时,也直接震裂了他的虎口,双手已是血流如涌!
但岩井一夫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身体的伤口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爱剑的碎裂也已经被他忘记,心中唯一疯狂的信念,就是祖先流传下来的剑式,绝不可以……
绝不可以被这样粗陋的剑法所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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