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第一次总会疼的
一个星期后，接受“沃登之血”改造的首批受体，已经准备就绪。
总共有三百二十一人，他们的血液都与红色晶石发生反应，是符合条件的“盟军超人”计划候选者。
如今被安顿在伦敦郊外的一处营地，等待初步试验。
不得不说，当国家机器开动起来的时候，做任何事情都相当高效。
从筛选合适人选，再到挑出合格的受体，速度快得惊人。
“卡维尔准将，接下来就是改造的过程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和盟军高层，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布莱奇利庄园里，卢克和史蒂芬妮走在林荫小道上。
不久之前，盟军传来消息，说那位负责“雅利安超人”计划的圣将军，不知为何率先跳反，一记二五仔的背刺干掉了野心勃勃，正要大展雄图的元首。
突如其来的变故，导致柏林方面陷入暂时的混乱。
接下来的权力更迭，势力清洗，更是拖住了第三帝国的前进脚步。
使得好不容易制造出“雅利安超人”的圣将军，不能立即把优势扩大。
对于这种情况，同盟国自然是乐见其成。
巴不得多争取一下时间，最好能等到盟军的超人大军批量生产。
所以，两大阵营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也可以理解为正处于攀科技树，努力爆兵的冷却时间中。
“制造一个‘坦克级’士兵，至少要接受半个月的改造时间，还有数个星期的高强度训练，他们才能正式服役，踏上战场。”
史蒂芬妮解释道。
“‘沃登之血’不像是血清，接受注射后，挺过去就能成为超级士兵，变得更加强大。它有一个转变的过程，从表面的皮肤，到内里的肌肉纤维，细胞等等，都会发生某种剧烈的变化。”
卢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跟想要迫切看到成果的盟军高层，并不一样。
俗话说，欲速则不达。
柏林方面经过了数年的研究，才制造出三个“战舰级”，同盟国又能快到哪里去。
“关于‘沃登之血’的培育，还有研究工作，我找到了阿尼姆-佐拉博士。他以前是九头蛇的首席科学家，设计过威力巨大的能量武器，生物学方面也有一定经验。”
身为战略科学军团的领导者，卢克的权力相当大，能够调动的资源也很多。
把被关押起来的佐拉博士，征召到队伍里来，不过是小事一桩。
“你不信任我们？”
史蒂芬妮挑了挑眉，这些天卢克已经在“盟军超人”的计划里，安插了不少的人手。
比如作为首批受体之一的史蒂夫-罗杰斯。
还有负责古代文献破译工作的，是佩姬-卡特——对方虽说是英国人，但好像更偏向美利坚那一方。
现在，又多了一个佐拉博士。
“这是营救你的回报，史蒂芬妮女士。首相答应过，关于‘沃登之血’的改造技术，还有相关信息，都要跟战略科学军团共同分享。”
卢克一脸坦然，他又不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义务劳动者。
“好吧，反正我只是一个科研人员，管不着这些。”
史蒂芬妮摇了摇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其实，她对国家利益也没有很上心。
打赢轴心国，终结世界大战，这才是史蒂芬妮在乎的事情。
“卡维尔准将，你的朋友史蒂夫-罗杰斯选择加入‘盟军超人’计划。”
这位女间谍眨着眼睛，露出招牌式的妩媚笑容，试探道：“他是超级士兵，本身就与众不同，根据我的经验，罗杰斯也许有机会能挺过二十四重变异，成为‘战舰级’。你一点都不心动吗？”
“以准将阁下的实力，参与人体改造，只会变得更强！说不定还能超越‘战舰级’，成为更加完美的生物！”
卢克摇了摇头，拒绝史蒂芬妮颇为诱人的建议。
他淡然道：“我不需要成为超人，因为我本来就是。”
即便真的要用“沃登之血”提升自己，那也得等到佐拉博士进行研究，确认没有问题以后再说。
超级英雄的世界，穷人靠变异，富人靠科技。
可卢克，他靠外挂！
……
……
两天后，伦敦郊外的营地。
罗杰斯只穿着一条短裤，精赤着上身坐在高背椅上。
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捆住，限制本身的行动能力。
“这会很痛，罗杰斯上尉。而且你是第一次，考虑到失败的后果，你可以选择放弃。”
史蒂芬妮穿着白大褂，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我可以忍受，来吧！”
罗杰斯深呼吸几口气，表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
两人带有歧义的对话，让气氛变得有点古怪。
就像是他们之间，即将进行某种少儿不宜的成人游戏一样。
“史蒂夫，别让我失望啊，我还等着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突袭柏林呢。”
卢克自动忽略前面那段搞黄色的聊天记录，站在一边加油打气。
“我尽量。如果失败了，卢克你要记得帮我照顾玛格丽，告诉她别太伤心，找个更好的男人。”
罗杰斯也许是担心自己有可能挺不过去，提前把遗言都准备好了。
“其实我都想好了，等到战争结束，我就回布鲁克林……”
“闭嘴！我什么都没听到，这些事还是留给你自个去做吧！”
卢克连忙打断疯狂立死亡flag的美国队长。
什么“打完这场仗就回老家结婚”，“把最后的工作完成就金盆洗手”，“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诸如此类的台词，基本上说出去就能确定这个人要领便当了。
哪怕美国队长应该是这个时期的天命之子，但谁知道卢克的到来，会不会像蝴蝶扇动翅膀一样。
万一把罗杰斯扇没了，他担心远在卡玛泰姬的至尊法师，会画个圈圈来找自己谈心。
“好吧，你可真是无情，卢克。”
罗杰斯还很不理解，语气幽怨的说道。
“先生们，说完了吗？我要开始了。”
安静旁观的史蒂芬妮戴上一双橡胶手套，从玻璃器皿中取出一粒‘沃登之血’。”
“祝你好运，罗杰斯上尉。”
话音落地，她就把名为“沃登之血”的红色晶石颗粒，按在美国队长的额头上。
它犹如滚烫的烙铁，炙烤着罗杰斯表面的皮肤，“嗤嗤”的声音不绝于耳，更有丝丝缕缕的烟雾飘散。
“啊啊啊——”
痛苦的声音，不可抑制的从嘴里倾泻而出。
罗杰斯双眼圆瞪，烙印在额头上的“沃登之血”缓缓融化，渗入体内。
他感到自己的皮肤，细胞，像是被熔岩包裹住，浑身散发出一股惊人的热量。
“卡维尔准将，你得控制住他！”
眼看罗杰斯就要挣脱束缚，史蒂芬妮不由把目光移向卢克。
想要制服一个超级士兵，这点儿防护措施可不够。
“史蒂夫，忍着点吧。如果你不能反抗这份痛苦，还不如享受它。”
卢克一边安慰着罗杰斯，一边走到对方的身边。
他伸出两只手，把那具肌肉不停痉挛，像是被电击治疗的强壮身躯按在高背椅上。
幸好这张椅子经过加固、加厚，而且还是金属质地，否则可能还承受不住罗杰斯剧烈的挣扎。
“这还只是初次变异。”
史蒂芬妮叹息着道。
她在柏林的时候，曾经见过有人因为忍受不了这份超出人类承受能力的可怕痛苦，咬断舌头，拿头去撞墙，甚至让研究人员杀死自己。
“我相信史蒂夫能挺过去。”
卢克双手发力，把罗杰斯牢牢地固定在椅子上。
那些叫做“布鲁德虫族”的外星生物，目的是创造战争机器，而非夺走生命。
“沃登之血”的改造成功率，的确很低下。
但美国队长可是连注射血清都安然无恙，而且丝毫副作用都没有产生的强运之人。
对比一下红骷髅的外貌，再想到布鲁克林的小个子，华丽变身美国翘臀。
只能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比人与狗还要大。
“希望如此吧。”
史蒂芬妮不置可否。
她认为罗杰斯有“战舰级”的潜力，只看对方能不能承受得了改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