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那个……”曲然在苏再再身边坐下后,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对她实话实说,“其实是我让大爷和卫少他们点这么多。”
顿了顿后小声说,“不好意思啊学妹,我就是……”
嗐。怎么觉得越解释越有问题了呢?
曲然觉得自己背上都流汗了。
苗大焉在一边看得着急,正准备笑着打圆场,便见苏再再夹了一块鸭肉到曲然菜碟里说,“没事,我刚好饿了。”
“是呀是呀,刚好我们都饿了。”苗大焉笑着打哈哈,顿了顿又说,“顶多等会儿吃不完我们打包。”
打包?
苏再再瞄了眼手上珠串,没说话。
估计……是没这个机会唷~
然后?
然后苗大焉和卫葛,便目瞪口呆见识了一次,什么叫“优雅干饭人”。
卫葛回神后,默默看了苗大焉一眼,开始认真思考等会儿要不要和他偷偷商量,回去时候再叫份外卖?
他以为他今天是“吃不完兜着走”状态,却没想到结果是“吃不饱”。
苏再再放下筷子,假装擦擦嘴,又擦了擦沾了些油气珠串,冲三人腼腆一笑。
“来时候刚好有些饿。”
“……啊,没事!”苗大焉率先回神,放下筷子刚想说“要是没吃饱咱们再来点儿?”时,视线在接触到桌上吃得很干净菜盘后,又硬生生吞咽回去。
改成带了点儿小心翼翼眼神,看向苏再再问,“要不……咱来两片消食片?”
学妹大佬您这样吃,我很担心在我们开始抓鬼之前,得跟着您去医院肠胃科待一宿啊……
卫葛在一旁点头,无比赞同苗大焉话。
“大爷,你说什么呢。”曲然在一旁急得很。
有哪个女孩子会喜欢听到这句话啊?!
这不是变相在吐槽别人憨吃吗?
苗大焉听了曲然话,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失言了,“哎呀”了两声冲苏再再讪笑着假装打了自己两下嘴,“说错话、说错话。”
他怎么说也算是职场老油条了,只是这是第一次遇见苏再再这样情况,便震惊到有点儿“不会说话”。
倒是向来话少卫葛机灵了一回,自动说要不大家去隔壁客厅歇一会儿,喝喝茶聊聊天?
这才算是化转了苗大焉尴尬。
只是叫服务员进来时,面对对方一进门,看见空荡荡大圆桌那一脸震惊表情,又让三人忍不住陷入了短暂尴尬。
啊这……
其实不是他们干。
是那位看上去最乖最瘦,现在一副没事人那位,一个人干……
但无论如何,服务员还是带着一脸“对不起,是我刚才误会你们了”愧疚,及敬佩之心,迅速离开去叫后厨上餐后茶点。
——随便和姐妹们八卦一下这四位“干饭人”。
啊不是……真相不是你想那样!这位妹妹你赶紧回来听我跟你解释啊!
苗大焉哪里没看懂服务员脸上潜台词,特别想将她抓回来细细解释一遍。可惜……最终也只能目送对方离开,独自咽下这份“苦果”。
而苏再再真一脸没事人似看向他们说,“不如我们再来点儿豌豆糕?”
刚才只顾着喂家里宠物,她其实也没怎么吃饱。
哎……养家不易,再再叹气。
等再一抬头,便发现曲然三人一脸敬佩看着自己。其崇拜之情实在已不知该如何表达,只好一起震惊以示尊敬了。
……可怕。
然后一群人“转战”休息室,等服务员送茶水来,听苗大焉说还要再上点儿点心时,更是震惊后仰。
迅速将东西送上来时,还默默留下一盒健胃消食片。
啊这这……
苗大焉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最后只能默默收回,已经摆好姿势,很想说点什么手。慢慢改为托颊。
“小再大佬,你说什么该从哪儿开始着手啊?”苗大焉决定说正事。
看向苏再再,问得一脸诚恳。
卫葛在一边也默默点头,认真想了想问了一句,“要回青山吗?”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要是这时一行人开车去青山,大约十点半能到。
卫葛会这样问,也是因为这是处理这类事惯用手法。
有时候这类东西难缠,并不一定是因为强。还有个原因是不知根由底细。
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就需要去招惹上地方查看,看看能不能查出那东西死因,或者身前一些线索。
一般情况下,鬼死因便是它们弱点,所以只要能由此找到突破口便能针对这点下手,大概率情况下能将东西驱走。
只是回到原地是很冒险举动,因为那个环境对它们有利。而且鬼还会为了自保,在自己弱点周围设置许多障碍。
一旦不小心触动了不该触动,被东西察觉了赶回。及有可能大家都有危险。
所以苗大焉两人听苏再再同意帮忙,甚至还只收一万。心里感激不予言表。
至于刚才那顿饭……
只是单纯为大佬食量震惊了一下下而已!
但没想到卫葛一说完,苏再再便摇摇头,咽下嘴里豌豆糕回答,“不用。在这儿等着就好。”
??
在这儿等??
苗大焉和卫葛齐齐一愣。之后是苗大焉有些呐呐开口,“可是……小再大佬,这里是饭店……没问题吧?”
鬼会跟到这种人气高地方吗?
好像在他们仅知知识里……好像没遇见过呢。
曲然也在一边默默点头,带着满脸疑问说,“学妹,这可行吗?”
“只是现在这样当然不可行了,不过……”她将剩余豌豆糕丢嘴里,拍拍手后拿出小半截香递给曲然说,“有这个,不行也行。”
等曲然接过后苏再再又说,“把这个点上,等十分钟熄灭就行了。”
三人听了又将视线移到那根香上。
……说实话,实在看不出这香有什么不同。甚至看上去……就是普通香而已。
而且还是快点完,只剩最后一点点残香。
“我来我来。”苗大焉见曲然左右张望,便知道她在找什么,积极主动伸手接过香,掏出打火机点燃。
顿了顿又看向苏再再说,“小再大佬,插哪儿啊?”
苏再再正伸手准备再拿一块豌豆糕,听苗大焉这样问,便直接指指装豌豆糕点心碟说,“就这儿吧。”
???!
……这么随意?!
苗大焉和卫葛禁不住又愣,下意识便朝曲然看去。见她在一边默默点头后,这才照做。
行吧,也许大佬便是如此不拘小节,并不在乎香插在食物上,秒变贡品这件“小事”。
刚过十分钟后,苗大焉见苏再再一点头,立刻将香灭掉,两只手平伸着,毕恭毕敬还给苏再再。
一面好奇问,“小再大佬,这香……是有什么门道吗?”
刚才他还在嘀咕,这香也就只剩一指节那么多了,坚持得了十分钟吗?
没想到点完到现在,肉眼看过去这香却像是完全没变化一样。
这样一看,估计也不是他们想寻常香了。
“别叫我什么小再大佬了,就叫我小再吧,或者跟着学姐叫也行。”苏再再喝了口茶后又说,“我就跟着学姐叫你们大爷和卫少。”
等两人点头后,她才又解释。
“这是鬼香,引鬼用。”
话音刚落苗大焉手便抖了一下,顿时变成苦瓜脸。
天呐……避都来不及了,居然还引?!
引来做什么?麻将三缺一抽齐一桌打牌吗?
这还不算完,苏再再眼一抬看向苗大焉说,“你们要是想要就送给你们吧,我可以再另外做。”
顿了顿又说,“挺好用,要是在乱葬岗那些地方,一次能引好多。”
然后就挨着跳里面厉害厉鬼抓就好,特别方便。
简直就是茅山道士做业务时必备品。
只可惜现在这行也落寞了,不然光是卖鬼香,每年都是一大笔钱呢!
苏再再很是遗憾。
她在山上无聊时候翻到过一些百余年前,上个世纪初账本。
那时世道乱,妖魔横行民不聊生。龙虎山道士们便时常入世。
不过入世前总是会到他们宗门来买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其中鬼香,便是那时俏货。
引鬼招魂,很是管用。
苏再再才说完要将这个送两人。
话音刚落卫葛便抬手指向苗大焉,面无表情开口说,“我是命相师,这个用不着。大爷可以,他是罗盘师,需要这个。”
……需要你个大头鬼啊!
卫少,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刚才找你背锅?!
苗大焉瞪眼卫葛,一副“我错看你这个浓眉大眼家伙了!”模样。
卫葛?
卫葛继续坚定不移指着苗大焉,并冲苏再再又默默点了点头,增加肯定。
气得苗大焉伸手“啪!”一声将他手背拍下去,笑骂了一句“胡说什么”,便又重新看向苏再再说,“小再你别听他胡说,我拿这个也没用。”
顿了顿又朝苏再再方向递了递,打着哈哈,“小再,还你。”
“你是罗盘师?”苏再再听完卫葛话后,看向苗大焉。见他点头后又指指鬼香说,“那确实对你蛮管用,真不要?”
苗大焉连连点头,犹如捣蒜。
苏再再耸耸肩后这才收好。
剩下时间便是等待了。
趁着现在没事,三人便聊起方晓雪事。
“下期节目只有我们三个人吗?”曲然看向两人问,“那到时候怎么分组啊?”
玄灵师节目组一共有八名常驻嘉宾,分a、b两组。
曲然他们四人便是由a组导演来带,另外四名常驻嘉宾便是b导演。
虽说偶尔a、b两组也会合体一起拍摄,但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分开。一组一期节目。
这样不仅保持了观众们新鲜度,也让两组之间一直处于竞争状态,间接刺激导演组产出更精彩,收视率更高节目内容。
所以a组连续两期节目收视率大降,导演和何姐他们才会那么紧张,逼不得已搬出了青山绿水别墅区这个大招。
现在突然少了方晓雪,估计导演组还在为下期节目要怎么录制而发愁呢。
“这你就不用替他们担心了。”苗大焉看出了曲然未出口言下之意,随意挥挥手后说,“我听说导演组原本就打算换掉方晓雪。只是还没等最后商量结果出来,反而是方晓雪那边先主动退出了。”
顿了顿后苗大焉又说,“刚好金敏儿新片不是拍好了要做宣传吗?所以下周估计会找她来顶替一下方晓雪位置。”
“又做了宣传,又填补了空缺,也算两全其美。”
苗大焉说完耸耸肩。
金敏儿是近几年靠拍网剧突然窜红女明星,成名作便是在一部仙侠剧里扮演了一只被男主救下小狐妖,最后为男主挡了反派一剑去世。
虽说不是科班出身,可因为每次都亲力亲为,倒是靠着敬业得了不少路人缘。
甚至有娱乐圈前辈表示,只要金敏儿再遇见几部好剧本,打磨打磨,前途一定无可限量。
曲然听了恍然点头。
卫葛一边刷着手机一边说,“我倒是不在乎谁来,反正别再遇见方晓雪那样就行。”
顿了顿又补充,“也希望导演组千万别请那个塔塔罗。”
说到这儿他晃悠了一下手机说,“看,现在还在内涵,说方晓雪事肯定不是简单直播作秀失手呢。”
苗大焉“嗐”了一声放下茶杯说,“这个塔塔罗之前就和方晓雪经常互动啊,她现在要是不跳出来我才奇怪呢。”
“毕竟……”苗大焉顿了顿,看向两人又说,“方晓雪这个空缺还没定下来谁来填嘛。”
“之前玄灵师便想邀请她来当驻场嘉宾,塔塔罗说她不在帝都,而且以学业繁忙拒绝了。现在可不一样了,人家啊……到帝都来了。”
曲然听了看向苗大焉,满脸惊讶,“你怎么知道?”
苗大焉无语回答,“当然是她微博上自己说呀。”
说完苗大焉又摇头叹气,颇为语重心长开口,“小然啊,你平时闲暇之余都不刷微博吗?”
这下不等曲然回答卫葛便抢话,“她微博号还是节目组叫她注册呢,你看看她平时发东西,就知道她刷不刷微博了。”
曲然不好意思笑。
平时她都忙着为开学测评、炼器等级而努力呢。
正说到这儿苗大焉“啊”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看向苏再再,笑嘻嘻掏出手机又说,“小再,除了微信,我们再加个微博好友吧?”
卫葛也默默拿出手机。
就连曲然也不好意思冲苏再再笑,“那我也……”
“啊?微博?”苏再再抬头看向三人,呆了一下。
苗大焉看她这反应不由忍住笑着说了句“不会吧?”,视线在她和曲然之间来回了一下说,“你也没微博吗?”
“呃……有一个。不过我得想想密码是多少。”苏再再拿出自己橘子机,想了想后想不出来,干脆冲三人笑,拿着手机一面起身一面说,“我去外面想想。”
???
为什么去外面想想就能想出来?
苗大焉不明白,但还是和另外两人点点头,正打算目送苏再再往外走,便见已经转身她不知为何顿了脚步。
又在三人疑惑中重新折返,拿了块豌豆糕后这才重新出门。
“要不……”苗大焉默默低头,看着那盘已经空空如也点心盘,想了想后幽幽开口,“再给小再叫一份?”
曲然和卫葛。默默点头。
而三人一定不知道,苏再再刚出去,才关上门小纸人便从兜帽里蹦了出来。
不过比起平时身姿矫健,现在倒是慢了一些。
甚至在伸手接过苏再再递给自己豌豆糕时,还没忍住打了个嗝。
“你都打嗝了还吃?”苏再再无奈。
它还可以再吃一口!
小纸人抱着比自己还大豌豆糕,“啊呜”咬了一口。
嗯……其实,它们也可以帮忙分担一点儿……
厉鬼们伸出可爱,甚至有些萌黑色触角,在小纸人身后探头探脑。
一副“吃得下吗?吃不下不要勉强,让我们来替你分担吧!”模样。
然后?
然后小纸人两颊鼓鼓,一面嚼一面护食抱着自己豌豆糕。
我!
咬你们哦!
不过在又打了一个饱嗝后,小纸人冲触角们挥挥手,一副“好吧好吧”模样。让它们帮忙拿着豌豆糕,帅气拔出自己小剑。
只见剑光闪过,豌豆糕便被均匀分成了二十份。
让十九只厉鬼保证人手一份。
至于小纸人那份嘛……
扭头便双手一伸,递给苏再再。
吃。
“哦,谢谢。”苏再再忍着笑认真道谢,接过那份很小很小礼物。
吃货肯分吃给你,这简直就是最高友谊有没有?
必须珍惜。
“来,快帮我登陆一下。”苏再再将手机递给小纸人。
当初“纸纸子”微博号,可是小纸人捣鼓出来。
没想到一登陆便看见那位“子昂小少爷”,竟给自己发了个99私人讯息。
不过都是什么“大佬姐姐早安、午安和晚安”,苏再再瞄了一眼便关掉。正欲转身往回走,阴风便从刚才出来包厢门缝里透了出来,同时传出,还有些许血腥气。
“咦?”苏再再看着门缝下,不断溢出30340青黑色阴气,摸了摸下巴笑,扭头和坐在她肩膀上小纸人说,“我还没想到它们是从内进来。”
小纸人也默默点点头。
顿了顿肯定。
这两只比之前聪明!
“但是也更脏。”苏再再慢吞吞补充。
包厢里,除了门窗外,和外界相连也就只有下水道了。
可想而知这两东西是怎么寻上来。
“真是……”苏再再叹气,一面往回走一面忍不住抱怨说,“怎么总有一些,会选择出现在那种脏兮兮地方呢?”
小纸人大力点头。
对!太不讲卫生了。所以……
“啊?所以?”苏再再听了,停下脚步看向小纸人,哭笑不得,“……不是吧?”
小纸人点点头,不仅如此还伸了两只手,抱着她脸颊。一副加油打气模样。
所以这两只就交给再再了!嗯!
再再加油!再再最棒!再再再见!
然后?
然后打气完毕小纸人“咻”一下,像坐滑滑梯一般重新滑进苏再再兜帽里去躺着了。
顿了顿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默默伸出一点点手。
……对了,手机还用吗?
不用让它先打个游戏先?
“……?”苏再再失笑,叹气后还是将手机反手丢进兜帽里。一面无奈叮嘱,“记得给我留点电,等会儿还要加学姐他们微博号呢。”
明白!
纸纸敬礼!可可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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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包厢内。
“那我也去上个厕所。”苏再再刚一出去,苗大焉便也起身。
卫葛听了也跟着站起来。惹得苗大焉疑惑,“你干嘛?”
“厕所啊。”卫葛回答得理所当然,顿了顿又说,“两个人在一起好些。”
“小心人家一起抓。”苗大焉笑骂,“再说了,总不能放小然一个人在外面吧?”
……也是。
卫葛觉得有道理,想了想后看向帅气曲然说,“要不小然站在厕所门口?”
“啊?”曲然一呆。
不过才说完卫葛便被苗大焉拍了一下后脑勺,又笑骂,“说什么呢,你让小然帮我两站岗呢这事?再说了,你行我可不好意思啊。”
他老人家脸皮薄,会尿不出来。
卫葛摸摸后脑勺,默默斜睨苗大焉。
被这一闹倒是冲淡了三人原本紧绷情绪,曲然“噗嗤”一笑后冲两人挥挥手说,“你两快去吧,我就在这儿好了。”
“你一个人没问题?”苗大焉有些犹豫。
“没问题。”曲然摇头,“学妹才帮我解决了,所以现在我比你两要安全。”
顿了顿又催促他两,“去吧去吧。”
……有道理。
苗大焉两人点点头后,这才一起朝洗手间走去。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当两人进去,将门之内关上,随着“咯嗒”一声后,曲然突然觉得气温骤降。
这让她忍不住警惕四周,张望时才豁然发现,刚才鬼香烟,到现在都没散。
袅袅萦绕整个房间,悬浮在四角高处,似云雾一般。
真是神奇。
正当曲然抬头盯着鬼香,啧啧称奇时便听见“咯嗒”一声,厕所门从内打开。
曲然扭头看去,便见苗大焉从内走了出来。
一面朝她走近一面搓着手臂。
“……奇怪。”苗大焉看向曲然问,“曲然,我们进来时候有开空调吗?怎么觉得这么冷?”
同样觉得冷曲然点点头,顿了顿扭头欲朝身后空调看去,一面说,“好像没开吧……?”
她也不太确定。
正当曲然已扭头到一半——
“小然!别回头!”
苗大焉大吼便传来。
曲然一愣,反应过来瞬间背脊汗毛战栗。
她猛扭回头来,便看见苗大焉已悄无声息扑到自己跟前,单手撑着茶几,另一只手正欲抓住她脸。
随着曲然扭过头来,那又长又尖红指甲便在距离眼球很近位置。
在进一寸,便会挖出她眼睛。
曲然惊骇,立刻手脚并用朝后退去。
那个“苗大焉”见状,这才狞笑着开口,【真是,就差一点点。】
它声音忽男忽女,奇怪得很。但随着它开口说话,用鬼气凝结,试图伪装成活人瞳孔便散去,露出只有眼白眼睛。
而黑青色血管也开始从眼角浮现突出,变得狰狞起来。
【比起男,我当然是更喜欢女孩子了。】“苗大焉”贪婪盯着曲然,舌头恶心舔了下嘴唇。
刚说完“苗大焉”便勃然大怒,冲身后吼了一句【闭嘴!哭哭啼啼,烦死了!】
曲然瞪大眼,不明白这东西是在跟谁说话。
而站在它身后苗大焉和卫葛,却盯着它后脑勺,惊恐吞咽了一口口水。
在它后脑勺上,露出女人半张脸。隐藏在毛发下,扭曲盯着苗大焉和卫葛,只有一半嘴在模糊不清嘀咕着什么。
黑色血泪,从眼眶不断流下来,让原本就不干净头发,显得更加肮脏。
“这是……什么东西啊……”苗大焉觉得此刻除了害怕外,还觉恶心。
话音刚落——
“是无辜惨死怨灵,附身在凶手身上了而已。“
轻松语调从窗边传来,惹得曲然等人齐齐扭头看去。
只见苏再再蹲在不知什么时候已打开窗棂处,看着那东西笑着说,“比起普通恶灵,我更愿意遇见你这种。”
顿了顿后苏再再微移眼,看向不断流血泪女鬼说,“喂,小姐姐。我帮你将它削魂挫魄,重塑你魂体如何?”
“放心……”
苏再再笑,特别讨喜真诚,说出来话却让苗大焉他们也打了个寒颤。
“我手法可娴熟了。”w,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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