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周一,黑板旁边写着倒计时,楼道里的值日生行色匆匆地拽着个拖把拎两圈就赶紧回到教室里,小跑着向着自己的座位。
不是备考气氛紧张,而是一向严厉的班主任正在动用她十几年的文学功底,引经据典,旁征博引,上至五千年历史,下至实事一二三,唾沫星子横飞地开例会。
即使是如此宏大的场面,大家也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真正让六十多双眼睛闪闪发光的是班主任旁边站着的那...抹熟悉的绿色。
刘涵竟然回来了。
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考试作弊,反省半个月起步,大部分都直接开除不给机会了。
谁曾想,这才一周,刘涵竟然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她站在讲台上,听着班主任讽刺的训话,面色阴沉,布满红血丝的眸子死死钉在第三排的盛灼身上。
“你们不要小看这个中考,你考什么样的高中决定你读什么样的大学,你说这二本学校能和985,211比么?这985,211综合实力也比不过清华北大不是,那你要是哈佛剑桥...咳咳。”
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尊重祖国的话,班主任努力地咳嗽了好几下,“和你们说这些也没用,你们呐,能考上普高我都烧高香了,第一节体育老师出校比赛了,自习。把昨天的卷子改改,我下节课讲。”
说完就想拿起书去隔壁班上课,临走前扫了一眼跟木头桩子似的站在讲台上的绿毛,“您请回呗,这儿风景好?”
全班哄堂大笑,十几岁的孩子大多是冲着一向严肃的老班偶尔的幽默笑得,但是讲台上的人显然不是这么认为。
盛灼与她对视,轻而易举地就能感受得到那将欲迸发的怒火。
老班说得好听,什么念在她没有抄到答案的份上,马上就要中考了,停课一周就回来了,但是谁都心知肚明,只不过因为刘涵有一个当教导主任的舅舅,又碰上了咬得狠的班主任,换个人,这刘涵说不定都不用回家。
盛灼低下头,翻开练习册,拿起笔开始演算。
她其实不知道靠考一个好高中如何让自己挣脱这泥潭一般的现状,但是她隐隐地知道,只要离开了这个小镇,就是新生,所以她拿出了高考的劲头,不想耽搁一分一秒。
余光扫见那讲台上的人走下来,盛灼头也没抬,正在演算的笔尖突然失控地蹿向一边,自己的桌子被人踢偏了。
盛灼看着面前还剩半面整洁的演算纸上突兀横出地一道,抬起了头,见到刘涵那张带着恶劣笑容的脸,指尖缩了缩,还是放开了。调整了一下握笔的姿势,低下头唰唰写完了最后的几个步骤,抬笔将答案写在了填空处。
班级里本来还有一些嬉笑声,刘涵那一脚动静不小,顿时班级安静下来,都向这边张望着。
盛灼来这学校之后关系不(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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