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哭成泪人的苏小汐
就在时微安彻底喘不过气来时,空气里突然灌入一声轻轻的声音:“厉夜霆……”
这一声让厉夜霆的脊背狠狠一僵,就像是慢动作一样,厉夜霆缓缓的转过头,看着苏小汐苍白的小脸上,那双澄澈的双眸终于缓缓的睁开……
几乎就是一瞬间,厉夜霆像是扔垃圾一样的狠狠扔开时微安!
他大步的走过去,在苏小汐努力想坐起来的那一刻,一把把她捞进怀里,狠狠抱住!
时微安瘫软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眼泪全部都已经被逼出来,她狼狈不堪的看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在剧烈喘息的同时,手指甲几乎在掌心掐出血!
“滚出去!”一声冰冷暴戾的声音传来,时微安知道这句话是厉夜霆对自己说的,她咬牙暗恨,可是也知道,除了听从,没有选择
她扶着墙撑着虚软的身体狼狈起身,布满阴狠的眼睛看了一眼苏小汐之后,才慢慢的走了出去。
苏小汐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被厉夜霆捞进怀里用力抱着,她柔弱无骨的靠在他的肩膀,觉得浑身都没什么力气。
“我好像睡了很久,为什么还是还是觉得好累……”小人儿轻轻的,低低的声音说着。
厉夜霆的脊背狠狠一颤,声音嘶哑:“那就在睡会儿,我会陪在这里。”
苏小汐转动着脑袋看着这件房间里的设施,她还真是跟医院结下梁子了,短时间内都来了好几次了。
她慢慢的转动着瞳仁,当意识和理智,还有记忆慢慢的随着清醒回到脑海里时,有一个事实狠狠的撞进她的脑海里。
她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而后不顾一切的挣脱开,小手牢牢的揪紧厉夜霆的身前衣服,声音都在抖:“孩子……孩子没事吧??”
她的记忆里的最后,是被突然一股力道给推下了楼梯,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被厉夜霆给救了,可是也记得,在摔下楼梯时,自己的腹部突然的一股股剧烈的阵痛!
她心里害怕极了,那种不安和恐惧不断的弥漫上来,她像是寻求支柱一样的看着厉夜霆:“回答我啊,孩子怎么样??”
厉夜霆的眼神看着她,带着浓浓的疼痛和猩红。
她到底还是要知道……
他不可能隐瞒……
他的大手牢牢的握着她的肩膀,在苏小汐身子不断轻抖时,声音暗哑的让人觉得心悸:“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只这一句话,仿佛把苏小汐整个灵魂都打进了地狱!
她浑身狠狠僵住,感觉到了从头到尾的彻股寒意,那种寒意仿佛能够生生的将她冰封!
她瞪大眼眸,根本不敢相信,不断的摇头,眼泪一大滴一大滴不断的摇落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不……不会这样的……怎么会……”
到了现在,当这个孩子真真切切没有的时候,苏小汐才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的重要,以至于知道它没有的时候,她的心仿佛很生生的挖了一块,鲜血淋漓的心脏带着一阵阵窒息一般的欲死的疼痛。
厉夜霆如同万箭穿心,当那时孩子没有的了事实灌入他的脑海时都不如此刻的疼痛,他手指冰冷而又颤抖,一遍遍擦拭着她的脸颊:“别哭了,乖,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刚刚醒过来,这样哭的话身体会受不了。”
苏小汐却伤心的难以自制,低下头的时候,大滴的眼泪就这么的落在了被子上。
厉夜霆看着这样的女人,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的眼泪让他觉得心里仿佛被狠狠的啃噬,可是却无法更多的说出一个安慰她的字。
厉夜霆只能把她的身子揽进怀里,不顾苏小汐的挣扎,仿佛抱住的就是他的命,他的一切!
苏小汐根本就难以接受这个事实,被厉夜霆抱着想要挣脱不顾一切,想要问什么,可是男人却牢牢的抱紧她,她心里痛的几乎浑身轻颤,力气在敌不过之后,埋在厉夜霆的肩膀,终于忍不住,格外悲伤的哭出了声。
她的身子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依靠在厉夜霆的怀里,哭的难以自制。
厉夜霆久久的抱着怀里的女人,知道此刻自己不能放开一分一秒,那双手用力的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前两天他们还在为这个孩子到来所产生了所有欢喜,到了现在,全部变成了切肤之痛一样的痛楚难当!
在病房的门口,陌寒站在那里,看着苏小汐靠在厉夜霆的怀里嘤嘤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可怜。
他眸光微闪,手指几不可查的捏紧。
他到底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有说。
不能冒险。
否认就是到时候就是的双倍的悲伤!
凌风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场景,也揉了揉眼角。
虽然看这个情况,是少夫人在少爷的怀里哭的很伤心,但是少爷微颤的脊背,也告诉他,他应该也很难过。
“关门吧,让少爷和少夫人单独待一会儿。”凌风缓缓开口。
少夫人的身边也只有少爷在,才能完全的解除她的伤心和难过,外人真的一边都帮不上什么忙。
陌寒什么都没说,缓缓退了出去。
……
傍晚的夕阳缓缓的照进了照进了这个病房,苏小汐躺在床上,睡的很安静,也睡的很熟。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满满的眼泪,长长的眼睫毛都是湿的,鼻头红红的,可想而知刚刚哭的有多的伤心。
厉夜霆坐在床边,修长润泽的手指一下下的轻抚着她的长发,眼底是阴霾,是疼痛,也是复杂。
她哭了很久很久,很伤心很伤心,最后因为身体本来体质就很弱,直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的红唇微微张着,在迷乱纷繁的梦境里还是会轻轻的低喃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这些句子,让厉夜霆感觉自己的心脏都伴随着她的每个字疼痛着,支离破碎。
门被缓缓敲开的时候,陌寒走了进来,他亲自端进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他亲手熬制的一碗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