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太特么黑了
事实证明，“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句话还是有一定科学基础的。
正当两人以为阿杜桑必死的时候，车内居然响起低低的咳嗽声。
艾米丽连忙掀开车门，把人拖下来检查。
“怎么样？”
“还有呼吸。”
卢克啧啧摇头，“翻了十几个跟头还能活下来，命可真硬。”
“你还说！”
回想起刚才那一炮，女孩心里的火气直接冲了上来，“我们是来抓人的，不是杀人，用得着使用【超级武器】，你要是把他打死了，接下来怎么调查？”
“…我澄清一下，那不是超级武器，是一种发射负离子能量流的过载装置，对了，你上过大学没有？”
艾米丽如同被刺中要害的公鸡，
“你什么意思！”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其实我也没上大学……”顿了下，补充道，“初中都没毕业。”
卢克耸耸肩，“原则上讲，负离子对碳基生命是有益的，却会对金属产生实质影响，刚才那一枪的目的是摧毁车汽车的驱动系统，并不会伤害阿杜桑本人，如果他因为这件事死了的话，责任应该归于丰田车的安全性能，不是我，明白了吗？”
“狡辩！”
艾米丽哼了一声，算是认可他的解释。
两人合力把昏迷不醒的阿杜桑拖进兰博基尼，卢克从后备箱取出一针强心剂打进去。
有了这个，想死都难。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凌晨两点半，连夜莺都停止叫唤。
正当卢克驱车离开的时候，远处路口突然出现三辆警车。
刚升任警长的吉姆·戈登拨通局长基里安·b·罗布的电话。
“罗布先生，人找到了，我需要最后确认一下，你真的确信车内人是国际通缉犯吗？”
嘶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带着无法掩饰的怒火，
“不要质疑我的命令，记住，抓住人后，直接送到西郊警局。”
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
吉姆·戈登放下手机，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身旁的警员扫了队长一眼，小声嘀咕起来，
“又是西郊警局？第几次了！”
吉姆没有回答，眼睛看着窗外。
“我们都快成了黑帮的御用厕纸，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拿出来擦屁股，完事直接丢进下水道，酬劳都不用给。”
女警官拉米瑞斯冷笑道，“那是你没见局长家的大别墅，去一次你就知道钱到哪了。”
“好了！”
吉姆没有让对手下说下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
“都打起精神，如果真的是通缉犯，做好战斗准备，如果不是……”顿了下，补充道，“尽量别伤人。”
三辆警车分开，并排在路上行驶，后方也有警车驶来，前后夹击，把本就不宽的马路彻底封死。
与此同时，一辆印有黑鹰标致的武装车停在不远处的草坪上，车门打开，十几名荷枪实弹的特警依次冲出，以扇形分布，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艾米丽脸色难看道，
“他们的目标好像是我们？”
卢克手指敲打着方向盘，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警察怎么知道我们的位置？”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事，上一秒我们才从毒贩窝里抓住阿杜桑，下一秒警察就出现了，总不该是毒贩报警吧！”
“怎么可能？毒贩怎么会向警察求助。”
女孩说话的语气就像她夸张的表情一样，卢克笑了笑，不说话，本来他以为自己对哥谭市的黑暗面有很清楚的认知，直到这一刻才陡然发现，原来的认知是多么浅薄。
哥谭市也太特么黑了。
吉姆·戈登拿出话筒，
“车内的人听着，我们是哥谭市警察署，有一起案件需要你们配合调查，请离开车辆，双手置于脑后，不要有任何反抗行为。”
说话的间隙，后方车辆缓缓向前推进，几名全副武装的特警藏身在草丛中，ar15型自动步枪的枪口对准黑色兰博基尼，只要对方有任何出格举动，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警察们的举动很快就被身为fbi的艾米丽察觉到了，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心也跟着提起来，面对毒贩，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开枪射杀，因为他们该死，警察就不一样了。
没有必要的情况下，她实在不想跟他们起冲突。
“我们怎么办？”
“先说话，然后考虑动手。”
卢克打开声音频道，一字一句地叙述道，
“阿杜桑，阿拉伯裔美国人，东海剃刀帮的老大，掌管哥谭市和大都会地下毒品交易的超级罪犯，我刚把他抓住，警察就上门，我很好奇，谁给你们通风报信，毒贩吗？”
阿杜桑，剃刀帮！
听到这几个字眼，周围的警察瞬间变了脸色。
吉姆·戈登也皱起眉头，沉声道，
“先生，请下车接受检查，我们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阿杜桑的车就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丰田越野车，车牌号是056xkrw，你们可以去查。”
拉米瑞斯上前一步，
“刚发过来短信，确实是阿杜桑的车，车体受损严重，没发现人，应该是被带走了。”
旁边人接话道，“难道是蝙蝠侠？”
拉米瑞斯讽刺道，“不然呢，以罗布局长的个性，若不是事情紧急，怎么会在凌晨两点半调动刑警和特警……去营救一个毒枭！”
这句话太刺耳了，一向沉稳的吉姆·戈登也皱起眉头，严厉地瞪了她一眼，
“事情没有定下来前，不要轻易下结论。”
“如果是真的呢？”
拉米瑞斯没有退缩，“如果阿杜桑真的在车里，我们把他们扣押下来，送到西郊警局，结果怎样，你们都很清楚。”
众人皆沉默不语，送到西郊警局的人没有一个出来过。
“队长！”
拉米瑞斯严肃道，“我们不能这么做，太丢人了。”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说话，身为警察，却要冒险营救十恶不赦的大毒枭，简直就是讽刺小说里的故事。
吉姆·格挡烦躁地挥着手，
“汉克，把她带下去，我不想听她说话。”
拉米瑞斯还要开口，却被汉克和另一名警员连拖带拽地拉到一旁。
这时，手机响了，局长打来的，
“吉姆，告诉我，车已经被围住了，为什么不下达进攻指令。”
“事情有些变化，我……”
“我不管变化，我只告诉你一件事，车和车里的人必须留下，这是命令。”
吉姆张张嘴，低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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